“东家。”卫远喊了一声,不小心牵动嘴角的伤口,吸了一口凉气。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脸,忍着疼痛,将情况说给宋挽歌听。/p
他虽是容宝斋雇来的领工,可只负责运菜,大部分时候,都不必待在容宝斋。/p
之所以日日过来,不过是觉得东家给的工钱不低,他若不勤快些,对不起东家付的那份工钱。/p
他虽来,却也不会来的太早。/p
因此他过来的时候,铺子里的伙计已经和那些人打了起来,具体的原因,他不太清楚,只是从围观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那伙人要买菜,可又不愿意排队,白宝庆觉得不能破了规矩,就去阻止,可那伙人仗着人多,压根不听,见白宝庆阻止后,更加变本加厉,直接闯进容宝斋,就开始抢菜,还将铺子里的伙计给打了。/p
他虽然身手不错,可双拳难敌四手,最后挨了几拳。/p
“几个伙计伤的不轻,梅姐去请大夫了,白掌柜带着伤,赶去县城报案。”犹豫了一下,卫远又道:“不过多半不会有什么结果。”/p
宋挽歌讶异地看了卫远一眼:“你认识那些人?”/p
“东家,你信我说的话吗?”/p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宋挽歌含笑望着卫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男人身上藏着秘密,不过她无意窥探旁人的事。/p
卫远的眸光微闪,“那些人有备而来。”/p
宋挽歌的眼睛微微眯起,望着满地的残菜,心里盘算着,今日要损失多少。/p
“他们不像是哪个府里头来买菜的人,倒像是旁人雇佣的打手。容宝斋的风头太盛,只怕得罪了什么人。”/p
“依你看,对方可能是什么人?”/p
“许是东家的仇家,许是同行,亦或者是酒楼。东家的出生低,寻常甚少露面,因此,可以排除仇家这一项,只可能是同行或者酒楼。”卫远分析着。/p
“为什么会想到是酒楼?”/p
“镇上这么多家酒楼,咱们只和如意楼做生意,这边造成了一种失衡,如意楼的生意火爆,其他酒楼的生意萧条,难免会生出怨恨,即便可能咱们铺子不是主要原因,可如意楼百年基业,轻易动不了,就会挑软柿子捏,而在那些人眼里,咱们就是软柿子。”/p
“软柿子吗?”宋挽歌冷冷一笑。/p
“当然,这些也只是我的推测,没什么实际的证据。”/p
“卫远,我很意外。”宋挽歌看着卫远道:“我原还以为,你是那种会将自己置身事外的人。”/p
“东家没看错我。”/p
“既然如此,你今日为何要说这些?”/p
卫远看着宋挽歌道:“我不想只做领工。”/p
宋挽歌懂了。/p
“我忽然有些好奇,在来容宝斋以前,你是做什么的?”/p
卫远敛眉垂首,道了句:“抱歉。”/p
“我不强迫你,等你想说了,再与我说吧。”宋挽歌转身,去检查那几个伙计的情况,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给你三天的时间,若你有办法查出,是谁背后动的手,我给你机会。”/p
卫远的双眸幽然一亮,“谢东家,定不辱命。”/p
宋挽歌但笑不语,目光落在受伤的伙计身上时,拧起了眉,眼底闪过一道幽暗的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