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正和容焱坐在堂屋里先聊着,春婶带着一双儿女走了过来:“夫人。”/p
宋挽歌抬眸看去。站在春婶左侧的,应当是春婶的儿子,二十多岁的年纪,生的瘦瘦高高,不过人瞧着却挺精神,男人的身侧还站着一个妇人,妇人的年岁比宋挽歌要大些,瞧着是个老实的。/p
站在春婶左侧的,是春婶的女儿,年纪和宋挽歌相仿,模样生的不错,穿着打扮也很华丽,就是瞧着有些庸俗了些,不过看着眼底并没有什么高傲不屑,此刻眼眶红红的,显然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女子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子,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应当是女子的夫君,见宋挽歌看过去,还对她露出和善的笑。/p
春婶介绍道:“这是我儿子晋安,媳妇水云,这是我闺女晋芜,女婿张彦之。来,你们快给夫人和公子磕头。”/p
“春婶,不必了。”宋挽歌阻拦:“如今能瞧见你们一家能团聚,我和相公都替你高兴。”/p
春婶闻言,不知说什么好。/p
张彦之站出来道:“多谢二位对母亲的照料。”/p
这人虽是个商人,可宋挽歌瞧着,谈吐还挺不错的。旁的不说,如今容焱官拜三品,他们见到容焱并没有趋炎附势,这就很不容易。/p
“谈不上照料,春婶来了我家后,反而对我们诸多照顾。”/p
几人说了会儿话,春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夫人,我想请几日假。”/p
宋挽歌明白她的意思。/p
春婶当初就说过,她要等着儿女回来,领着他们到她男人的坟头,给他磕头认错。/p
宋挽歌本想说些什么,容焱却按住了她的手,于是她到了嘴边的话换了:“去吧,这几日家中不用婶子操心,正好后日相公休沐,我们也出门走走。”/p
“多谢夫人公子。”/p
宋挽歌抬眸看了眼天色:“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你们再走吧,今晚就在家中吃,我去做饭。”/p
“夫人,那怎么成?还是我做。”/p
“是啊,夫人,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陪着娘一起做。”春婶的女儿晋芜道。/p
宋挽歌也没阻止,就任由他们去了。/p
晋安和张彦之还在屋内坐着,两人和宋挽歌与容焱都不熟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容焱又不是个多话的人,宋挽歌想了想,去屋内将过年时家中人玩的马吊拿了出来,看着两人:“会玩吗?”/p
两人愣了一下后,回过神来:“会。”/p
这东西果然是联络感情的好东西,不过是玩了两把,也就热络了起来,宋挽歌已经了解到了张彦之的做的生意。/p
他原先是个书斋老板,只是前些年,书斋的生意不景气,他就做了其他的生意,涉及的范围很杂,宋宋挽歌听着,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p
容焱偶尔抬眸时,见她盯着张彦之瞧,没说什么,低头继续看着手中的牌面。/p
随后他就见宋挽歌扔出了一张牌。/p
“糊了。”容焱将牌一推。/p
宋挽歌看到他的牌面,瞬间脸黑。/p
这一下,她手边的碎银子,可全都被他给赢去了。/p
“姓容的,你故意的是不是?”/p
容焱抬眸看着她,一脸无辜。/p
“我不管,这银子你得还给我。”宋挽歌说着开始耍赖皮,去容焱怀里掏银子,容焱不让,两人就闹了起来。/p
旁边坐着的张彦之和晋安都愣住了,他们都是对媳妇不错的,可从来没见过媳妇这般大胆的。/p
宋挽歌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头,就瞧见了两双瞪大的眼睛,她僵了一下,下一刻就被跟前的人揽进了怀中,挡住了一张通红的脸。/p
“媳妇,莫怕。”/p
宋挽歌:“……”/p
这都怪谁?/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