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官员,但凡有点品阶的,身上的脏衣都来不及换下,就匆匆赶往宫中,虽然眼下的情况已经解决了,然而百官的脸上却不见笑容,谁都明白,问题解决后,就得究责。/p
天子脚下,出了这等事情,这责任谁能担得起?/p
最为胆战心惊的,便要数工部尚书。/p
这事儿他其实也想了一晚上了,临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怕了。/p
这事儿主要责任在工部是没错,可能全怪在工部的身上吗?工部的权力再大,能和文武百官抗衡吗?况且工部的权力也没有那么大,在六部中,权力最小的就是工部了,上面有那么多人压着他,他能怎么办?/p
百官进了殿内,颤巍巍地跪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p
等了片刻后,就听到了皇帝疾行而来的脚步声。/p
皇帝今年四十有五了,算算已不年轻,眼下却走的如此匆忙,可见心里气急。/p
皇帝踏进殿内,眼睛从百官身上扫过,瞧见他们身上狼狈的模样,心底的气稍稍顺了点。/p
“受灾的情况如何了?”/p
这事儿还是得工部来回答。/p
工部尚书站了出来,将大致的情况说了,随后其余几部也都将情况汇报了,听到姬沅连夜进宫阻止太医施以援救的时候,皇帝心底升起一股怒气。/p
“饭桶,一群饭桶,朕养你们何用?你们都知道百姓受灾了,这等天气,不晓得施医问药?还要靖安王拖着病体,安排这些事情?”/p
其实百官都明白,皇帝哪里是苛责施医问药的事儿,而是再气,他们怎能让靖安王府抢了风头!/p
若是搁在以前,皇帝是决计不会说这话的,而如今——/p
自打那个世子进了晋城后,皇帝对靖安王府就有了忌惮,这种忌惮愈演愈烈,如今都快压抑不住了!/p
百官颤巍巍跪在那里,低垂着头,不敢说话。/p
过了会儿,皇帝心底的气闷好了些,眸光再次从下面的官员身上扫过:“晋城乃是皇城,谁能告诉朕,天子脚下究竟是如何出现这种情况的?”/p
……/p
宋挽歌不过打了个盹,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不过却小了不少。/p
她本想活动一下腿脚,腿一麻,扭头时,见三个小家伙就搂着她的腿睡得。/p
宋挽歌瞧着他们横七竖八的睡姿,忍不住笑了笑,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了三个孩子身上。/p
等到腿上的麻劲好了些,将腿抽了出来,穿了雨靴,本想走出去看看,脑袋一重,差点拱到地上。/p
她伸手摸了摸脑袋,有些烫,应当是昨晚淋了雨,染了风寒。/p
她慢慢走了出去。/p
念尘和小宝已经醒来,正在清理院子。/p
水刚刚褪去,院子里都是污泥,两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石头,在院子里铺了一条石头路,通往各个门口。/p
“福宝他们都还睡着,我去一趟药铺,你们在家里守着。”/p
“姐姐,你生病了?”/p
“可能昨晚淋了雨,染了风寒,不过没大碍,喝两副药就好了,我多买点,等回头你们也喝点。”想了想,宋挽歌又道:“这路能走就成,不用铺这么好,外面还下着雨,都进屋吧。”/p
见两人进了屋,宋挽歌就去了药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