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震惊。/p
云城出现瘟疫,上面定然会派人去稳定民心,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派出的人会是太子,若是太子在云城出了事——/p
“上回中州城动乱,太子有一部分责任,太子回晋城后,受到了百官的弹劾。”/p
吴越微眯着眼睛,没有说话。/p
中州之困,太子何错?/p
可纵然他没错,中州之困,因他而起,有心人想要发难,也是无法。/p
“皇上就没说什么?”/p
“皇上有心包庇,可却无可奈何。吴越,你该明白,皇上是太子父亲的同时,亦是一国之君。”/p
“太子此去云城——”/p
生死难料!/p
这四个字吴越没说,楚孝天已经领会。/p
楚孝天拍拍吴越的肩膀:“朝堂向来如此,亏得当年,我没有去晋城,不然的话,也要在那团泥淖中挣扎,留在这中州之地挺好。你我都是下臣,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能过问的。”/p
吴越纵然明白,还是忍不住叹息:“若是谭中只有一龙也便罢了,可偏偏却多了几条……”/p
“圣上或许比我们更难!”/p
“希望太子吉人自有天相。”/p
两人不再谈及这事儿,楚孝天转移话题:“听说那丫头的弟弟也染上了疫病?”/p
“嗯。已经弄清楚了,前些日子,那孩子和田家的孩子去沂水庄园玩耍,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人,神色异样,那人应当就是云城来的那个病患,几人有过接触,才传染上的。”/p
“眼下情况如何了?”/p
……/p
宋挽钰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倒也没睡着,就是难受的不想睁开眼睛,鼻子堵的厉害,背后汗涔涔的,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看时辰,眼前黑漆漆的。/p
他的意识还停留在从沂水庄园回来的时候,他以为他回家睡下后,天还没亮,不用去学堂,他往被子里缩了缩,想要再睡会。/p
猛然间想起,他似乎去了学堂,只是在去课堂的路上倒在了地上——/p
宋挽钰猛然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想要出去,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不但如此,一阵风吹过,身上出冷,他瑟缩了一下,赶紧扯过被子,盖在身上。/p
明明流了一身的汗,他却觉得冷的要打哆嗦。/p
“挽钰?”/p
黑暗中,响起一道声音。/p
“醒了吗?”/p
宋挽钰朝着那边望去,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姐的声音。/p
“姐?”开口,才觉声音沙哑的厉害,不仅如此,而且嗓子很是难受,像是有刀子将他的喉咙撕裂了一样。/p
屋内的灯亮了。/p
有那么一瞬间,宋挽钰闭了闭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样的光亮。/p
他看清了屋子。/p
这不是他家。/p
“姐,这是哪里?”宋挽钰忍着喉咙里的不适,艰难地道,说话间,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p
“冷?”宋挽歌问:“我去再给你抱床被子来。”/p
“姐,我没事,你不用去了。”/p
宋挽歌还是去抱了床被子来,盖在了他的身上。/p
“姐,我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宋挽钰的心思本就敏感,宋挽歌的举动隐约让宋挽钰察觉到了什么。/p
“不过是染了风寒,过几日就好了。”/p
几日后,宋挽钰的风寒仍旧没有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