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尘现在最常用的法器就是五行针。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用针的同道。
当然,他身上可不止五行针一样法器,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人能逼他用出来。
皂衣女子当先发动攻击,手中绣花针疾射而出,针尾还连着一根线,应该是用来控制针的。
其他女子也几乎同时出手了。
七根绣花针,化作七点流光,连着七条线,组成了一张网。
李沐尘暗暗点头。
其实这针的攻击能力很一般,不过七人组成的阵法很有意思,尤其是针后面连着线,不但能让针往来梭巡,还能分割空间,配合七人的进退,让阵法发挥更高的效能。
这些线也是特制的,坚韧无比,灌注真气之后,和刀刃无异。
要对付这样一个七人小组可不容易,比如以现在的严谨的能力,基本上就是白送,如果林云和他配合,两个人一起,或许还能多支撑几个回合。pδ
但对李沐尘来说,这就太小儿科了。
他一挥手,七根针就全部落入了他的手里,然后一抖一甩,七个女人就都被丢了出去。
李沐尘再一轻弹,七根针飞出,射入了牌楼的石柱当中。
针身没石而入,只留七条细线,挂在外面,迎风飘动。
七个女子摔在地上,狼狈地爬起来。
她们愤怒地看着李沐尘,却又不敢上前。
红衣女子大声道:“姐妹们,跟他拼了!”
其他六个女子应一声,就要冲上来。
忽听一声喝:“住手!”
就见牌楼后的正门内,走出老太太。
老太太鹤发童颜,手里拄着一根一人多高的龙头拐。
她的身边,站着两个白衣女子。
先前那七个女子见老太太出来,都站到一旁,恭声叫:“婆婆!”
老太太走上前,看了李沐尘一眼,对七个女子说:“人家若要杀你们,你们早就死了!”
便对李沐尘说:“这位公子,不知怎么称呼,从哪里来?”
黄衣女子急道:“他是阴山派的人,他旁边那个就是阴山派外堂的堂主,叫木年丰,我见过他!”
老太太看着李沐尘问道:“此话可当真?”
李沐尘说:“木年丰以前的确是阴山派的人,不过他现在跟我混了。”
老太太脸色一沉,道:“哼,这叫什么话?宗门弟子,又不是江湖混子!你道法高强,但若是阴山派的人,想要来诓骗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我这把老骨头,你可未必吃得下!”
旁边的木年丰说道:“您就是谢婆婆吧?我是木年丰,李公子说的不错,我以前的确是阴山派外堂堂主,但经李公子点化,已经改邪归正了。”
“改邪归正?”
“婆婆,千万不要相信他!”皂衣女子说,“阴山派的人向来阴险狡诈,无恶不作,哪里会改邪归正?”
谢婆婆看了木年丰一眼,又看向严谨,最后看向李沐尘,问道:“你们怎么证明?叫我如何相信?”
李沐尘道:“我无须向你证明什么,你相不相信也和我没有关系。我今天到这里来,有三件事。”
“哦,哪三件事?”
“第一,你们有个姑娘,被我点了穴,我来给她解穴。”
“第二,你们掳走了一个农家女孩,我来带她回去。”
“第三,你们纵蛇行凶,咬伤无辜百姓,我来略施惩戒。”
“大胆!”红衣女子大怒道,“在婆婆面前,竟敢放此狂言!”
谢婆婆拐杖在地上用力一点,大声道:“住口!红烟,你来说,真是我们养的蛇咬伤了镇上的乡民?”
“启禀婆婆,是小青,不知怎么跑了出去。我和几个师妹一起出去找,找遍了附近的山林都找不到。后来听到消息,说临荒镇有几十人被蛇咬伤,才到那里去找。没想到会遇到他,”谢红烟一指李沐尘,“都是他!打死了小青不说,还用奇怪的手法点了红菱师妹的穴。”
“哼,竟有这等事,你们怎么不早跟我说?”谢婆婆责问道。
谢红烟低头道:“一点小事,不想让婆婆担忧。”
“小事?”谢婆婆怒道,“咬伤几十人还是小事?小青是半开灵智的半妖,它的毒性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吗?镇上无人能解此蛇毒。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这……”谢红烟目光闪烁,“我急着救师妹回来,小青又死了,就没去管。”
啪!pδ
谢婆婆一巴掌抽在谢红烟脸上。
“糊涂!你是大师姐,当以身作则!小青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一条蛇!镇上几十条人命你不管?如此心性凉薄,岂是我百花谷的作风!”
谢红烟捂着脸,颤声道:“婆婆,红烟知错了!”
谢婆婆看着李沐尘道:“这位公子,不知镇上那些人现在如何了?”
李沐尘说:“昨天到白云药铺去看病的,我都治好了。不过这两天应该还会有复发的。”
谢婆婆对皂衣女子说道:“玄月,你马上带上解药下山,去临荒镇,治好乡民的伤。”
谢玄月答应一声,就去拿了东西,下山去了。
谢婆婆对李沐尘一躬身,道:“李公子救了临荒百姓,也替我们百花谷减轻了罪过,老身这厢谢谢你了!”
李沐尘也不客气,说:“百姓的蛇毒虽解,但你们该受的惩戒还是要受的。”
谢红烟怒目而视,道:“姓李的,婆婆都这样对你低声下气了,你还要怎样?做人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