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的手法,李沐尘早已领教过了。
上一回是林少平捏碎了林云全身的骨头,这一回是胡师约,扭结的筋脉。
看起来林云伤得更重,但实际以手法而论,这次伤胡师约的那人更高明。
要是放在三天前,李沐尘还是得用五行针,靠针术才能把扭结的筋脉复原,再用真气疏通胡师约的奇经八脉。
但现在的李沐尘,已经历雷劫洗练,踏入先天之门。
胡师约身上的伤,举手间就已经治好。
看得钱坤连连点头,心说这李老弟的医术,越来越高明了。
而胡修一更是震惊,想起当初自己竟然对李沐尘冷嘲热讽,心中不觉羞愧。
胡师约悠悠醒来,道:“李公子,幸亏你出手,不然我这条老命,怕是要交待在东洋鬼子手里了。唉,说来惭愧,我一生行医,妄称圣手,却连自己的经络都梳理不了。”
李沐尘笑道:“胡老何必自谦,你是遭人暗算了,要是堂堂正正论医道,他们哪里比得上你。”
钱坤说:“这些东瀛鬼子,只会暗中使小伎俩,哪敢堂堂正正比试。”
胡修一愤愤道:“就是,他们要是敢光明正大比试,我胡家怎么会怕他?”Ъ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李沐尘就让胡师约好好休息,明天东瀛人要来摘匾,胡师约作为胡家的家主,自然要出面的。
李沐尘告辞出来,就和钱坤一起去探望钱若望。
在吴越山庄,李沐尘见到了穿了一身僧袍的花和尚,如今已成了真和尚,法号无花。
当时的无花,侍立在一位老僧的身旁。
这老僧白眉白须,面貌慈悲,坐在那里,又自有庄严法相。
钱若望介绍道:“李公子,这位是天竺寺的智忍大师。”
又对智忍说,“这位,便是帮我治病的李沐尘公子了。”
智忍朝李沐尘看了几眼,眼中露出一丝讶异之色,随即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道:“阿弥陀佛,李施主神仙之姿,却能行走凡尘,治病救人,这份慈悲,贫僧敬佩!”
李沐尘也在看智忍。
神识扫过,这和尚身上有一身蒙蒙虹光。
他稍有些吃惊,没想到钱塘还有修为如此高深的僧人。
今天这和尚来这里,估计是因为东瀛忍者的出现,过来保护钱若望的。
有这样一个高僧,难怪钱家有恃无恐,东瀛那帮忍者也只能用傀儡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钱若望。
当下微微一笑,道:“大师过奖了。”
钱若望又指着花和尚说:“这位,李公子应该是认识了,不过如今已拜入智忍大师门下了。”
花和尚躬身施礼道:“小僧法号无花,蒙李施主点化,小僧感激不尽。”
李沐尘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把一个杀人魔头点化进了佛门,不禁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道:“那我可要恭喜无花师傅了。”
无花做了真和尚,自然就不再跟随钱欣彤。
没有了光头保镖的钱家大小姐,难免少了几分霸气,却多了几分大家闺秀气,安静地站在钱若望身边,目光时不时瞟向李沐尘。
钱若望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
李沐尘有点奇怪,当初钱若望病重,为何不请智忍来看?以智忍的修为,小小傀儡术,焉能难倒他?
不过这是钱家的事,他也不便多问。
坐下来喝了一会儿茶,李沐尘和智忍打了几句禅宗机锋,话语间都是彻悟法门的探讨,除了无花眉头皱起,似有所悟外,其他人都是听得云里雾里。
钱欣彤就不满道:“你们打机锋,可以去庙里打,在这里,能不能说点我们听得懂的?”
“欣彤,不可无礼!”钱若望喝止道。
智忍哈哈大笑:“无妨无妨,钱大小姐想听什么呢?”
整个钱塘,大概也只有钱欣彤一人敢在老和尚面前耍乖卖宝,没大没小了。
钱欣彤说:“前几天的涨潮时,传闻江上有蛟龙出没,涌起几十米高的浪,大水冲走了许多人,这件事,你们都听说了吧?”
“阿弥陀佛!”智忍宣了一声佛号,面现苦难慈悲之色。
钱坤说:“这件事我派人去查实过,当时的确出现了异象,浪高超过了二十米。关于钱塘潮,历史上也有过几次类似的记载,上一次距今已经一千一百多年,也就是我们钱氏的先祖,吴越王钱镠射潮的那一次。”
“那到底是不是蛟龙出海呢?”钱欣彤问道。
钱坤摇头道:“都是莫须有的说法,真是蛟龙出海,怎么可能到了钱塘才闹?一千多年前那次,从老盐仓就开始,整个海城都被淹了,直接威胁到了钱塘城的安危,吴越王才会率万骑精兵,留下钱王射潮的传说。”
“那么说,真的有蛟龙?”钱欣彤问道。
钱坤沉吟了片刻,朝众人看了一眼,说: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世上有没有龙,我不敢妄下断言,但海中有怪兽是肯定的。据我们钱氏祖先留下的笔记所载,当年钱王射潮,射的不是潮,而是一条巨蛟。”
“先祖钱王这么厉害!”钱欣彤脸上不无骄傲地说。
李沐尘忽然问道:“老哥,那些东瀛忍者总是盯着你们钱家不放,是不是也和此事有关?”
钱坤和钱若望对视了一眼,点头道:“老弟慧眼,的确如此。我们钱家有一把祖传的弓,就是当年先祖射潮所用。传说此弓是以龙筋龙骨打造,开合间可以听见龙吟之声。那些东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