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群,舒韵文现在绝对不能接触。/p
一但触碰了,图谋不轨的罪名被扣在舒家头上,那是她粉身碎骨也无法翻身的罪名。/p
她想复仇,可是现在时机不当。/p
虽说现在江子群的境况,比舒家可能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她绝对不能拿舒府上下数百条人命来与之相赌。所以她只能暗地里去搜寻他结交权臣,结党私营的罪证。/p
在赵宴伯面前,舒韵文只会展示自己成熟,冷艳的一面。因为在赵宴伯面前,她是没有任何秘密的。/p
“你找我有事吧。”/p
赵宴伯看着冬日的阳光洒在地面上泛起一片金黄,眼神却有意无意的扫过眼前的舒韵文。/p
“你知道是谁刺杀了皇上吗。”舒韵文说道。/p
“我不知道。”/p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吗?”舒韵文道。/p
“我不是神。”赵宴伯一脸微笑的看着舒韵文,那种眼神似乎总有种说不清楚的暧昧。看的舒韵文一阵恍惚。/p
端起茶杯,舒韵文依然不肯放弃,“你怀疑过谁?”/p
“我没有怀疑过谁,但我知道你怀疑谁。”/p
舒韵文笑了,晃了下茶杯,慢慢的抿着。手指却用力的握着,似乎手上茶杯捏碎。/p
“放下吧。”赵宴伯看着她。/p
舒韵文冷哼一声。/p
赵宴伯试图继续开导,可是舒韵文并不想听他说下去。转身走了。/p
其实每次来这里,两人的交流都是以这种方式结束。/p
赵宴伯很想劝舒韵文别太执拗了。只是以这种方式,确实很难点悟她。/p
皇上驾崩后,赵宴伯一直在担心一件事,他知道,一旦这件事情曝光,那么不说自己,连舒家都可能自身难保。/p
书房内,舒雍此刻正在看卷宗。/p
这一段时间以来,舒雍老了不少,两鬓之间的白发陡然增多,皇上的突然离世,对他打击是很大的。他知道,现在的舒家看似风光,实则处于摇摇欲坠的边缘。/p
太子年轻,很多事情只看得到表面现象,而自己为了使一切能尽快安定下来,只能全力支持太子。/p
舒家想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留存下来,只能智取。/p
尽管现在的太子还算倚重舒家,但是舒雍知道,先皇在世之时,对舒家就已起芥蒂之心。要明哲保身,只能淡出朝廷。/p
等太子的皇位安稳了,舒家也该激流勇退了。/p
……/p
朝堂内的斗争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p
支持四皇子和我皇子的权臣们正忙着找出太子并非明君的证据。/p
左有吴国公的支撑,右有舒相得辅佐,后宫还有皇后娘娘在撑腰,太子的位置看似牢固,其他党派,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p
这一日上朝,刑部侍郎陈应天上奏,“启禀皇上,昨夜老臣听到一个消息,甚为惊叹。臣不知当讲不当讲?”/p
少年天子不禁一阵头疼。/p
迂腐的老油条一个个上奏弹劾总说不知当不当讲,回口拒绝,他又该说事关重大,臣斗胆上奏,既然都是要说,何必还要多问。/p
已经大权在握的少年天子显然烦透了这些老臣,但不得不耐着性子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爱卿,但说无妨。”/p
“昨夜大理寺审压犯人。此人口出狂言,胆大包天,称先皇已逝,该是赵姓人的天下了,臣听后甚觉恐慌,但又察觉此人必然还有话未说,臣亲自审问,结果问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p
陈应天此奏一出,满朝的文武百官皆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p
赵姓天下?/p
前朝皇族?/p
赵氏,不是早灭绝了吗?/p
听到成片的议论声,少年天子急了,在龙椅上大声喊道,“肃静!肃静!”/p
此刻朝下吴国公和舒相没有说话,吴国公不知何缘由,舒相听到赵姓天下,却是心头一紧,头皮发麻,舒家的灾难终于还是来了吗?/p
吴国公毕竟资历深又只最年长的,见朝下气氛如此放肆,便在一旁出言:“肃静!”/p
议论渐渐平复下来。/p
少年天子紧张的都出汗了,擦一擦额头,“陈大人,你,你继续说。”/p
陈应天这才继续说道:“那犯人说道,‘你们都以为赵姓皇室都死光了吗,那是你们太天真了!如今还有一个皇子流落在外,只待伺机而动。你们道他如何活到现在?那是因为他出家当了个和尚,一直躲在恒岳寺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