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如何,若是有一日父亲母亲都不在了,留她一人该如何独活。/p
她必须要牢牢抓住沈蓦尘,他们若是走了,沈蓦尘便是她身边唯一剩下的最亲近的人了,她害怕一个人,她坚决不要一个人独守空房,她不要像皇帝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一般日日对着空房哭泣,这不是她洛缪儿该有的日子,沈蓦尘是她的,她一定要牢牢抓住沈蓦尘的心,让他离不开她。/p
没有了父亲母亲,宠她的人就只剩下了沈蓦尘,若是沈蓦尘不能那般宠她,那她的余生还有何意义。/p
容颜易老,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终究会老去,沈蓦尘是要做帝王的人,他的身边永不缺那些年轻的美人,没有容颜可比,她又该如何生存。/p
洛缪儿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头疼,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姜槿然竟让她一下觉得这般的烦躁,让她一下想起如此多让人害怕的事情。/p
烦躁的洛缪儿想起姜槿然就来气,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掀在地上,丫鬟吓得赶紧上前收拾。/p
洛缪儿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想站起身去床上休息一会儿,谁知刚一起身就两腿一软眼前一黑要倒去,另一个丫鬟急忙上前扶住她,她一手撑在桌上,等着恢复了些后再让丫鬟搀扶着慢慢向床边走去。/p
洛缪儿也没想到她竟会被姜槿然给气昏了头,此仇不报绝不是她洛缪儿!/p
丫鬟扶着她慢慢躺下,待她躺好以后就立马去传了郎中,府内沈蓦尘安排了一位郎中随时待命,不一会儿郎中便来到了洛缪儿的房中。/p
郎中为洛缪儿把了脉,好在并无大碍,只是情绪一时太过激动,静养两天就没事了。郎中向丫鬟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后便离去了,洛缪了也觉得有些累了,没过一会儿就沉沉睡去。/p
回到府中的洛丞相一时也无心处理公事,只把自己关在书房内想着之前洛缪儿说的那些话。/p
将通敌的罪名嫁祸给姜槿然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这样不仅能借皇帝之手杀了她,还能将通敌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的身上去,这样短时间内他要有些什么动作也不至向现在这般被盯得那么紧。/p
若是嫁祸成功,他以后再同北国行事就要方便得多,这事倒是百利而无一害。/p
但重点就在于只能成,不能败,否则损失的不仅仅是他的丞相之位,那是整个丞相府!/p
究竟如何才能确保行动万无一失,又该如何嫁祸。/p
洛丞相确定四周无人之后开启了书房中的机关,一间小小的暗格露出,他拿出暗格中的木盒,里面装着的都是他这些年来与北国通敌的书信。/p
这其中有大周朝的一些要事,也有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不过不论怎么说,他总是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百姓,对不起大周朝的。可是他放不下,权势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没有办法不去低头。/p
这朝堂中人,没有一个人的手是干净的,也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真的就是无愧。朝廷风气如此,也怪不得他也去参上这一脚。/p
每年的俸禄才有多少,他不这么做,如何养得活这一大家子。他不这么做,怎能让他的女儿洛缪儿的要求都有求必应?/p
他这么做,也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啊。/p
洛丞相轻轻抚着木盒,浑浊的双眼满是疲态,整个人看上去不再如刚才那般意气风发,散发出的满是一股苍凉之意。/p
活在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哪一个不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p
活在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哪一个人不累不痛苦。/p
可是除了死,就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向前走。/p
既不想死,那就只能努力挣脱束缚,努力改变现状,怨人尤天没有用,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唯一能靠能相信能改变的,就是自己。/p
若是连自己都不肯相信,那此生也就注定只能碌碌无为,艰难的度过这一生。/p
正当洛丞相在万分感慨之时,有下人来报,说有贵客来了,正在前厅侯着,洛丞相一下回了神恢复了常态,思考着会是谁前来拜访。/p
把东西都收好之后,洛丞相理了理衣服便推门而出朝前厅走去,报信的下人也不知来人是谁,这让洛丞相十分的疑惑,究竟会是谁。/p
不一会儿,洛丞相便走到了前厅,背对着的沈星辰转过身来,洛丞相一见来人竟是三皇子,十分惊讶,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来人竟会是他,更加疑惑他此次亲自上门拜访,会有什么事。/p
沈星辰看着洛丞相面露惊讶不以为然,他早猜到他会是这般反应,意料之中。/p
“微臣参见三皇子。”洛丞相俯身行礼,三皇子伸手虚扶。/p
“免礼。”三皇子淡淡开口。/p
看三皇子的模样不像是无事前来探望,洛丞相是十分不解,这三皇子今日前来到底所谓何事。/p
“三皇子许久不见,不知近来可好。”洛丞相笑着问着沈星辰,等着沈星辰主动开口。/p
“挺好,不知洛丞相如何。”下人为二人上了两杯好茶,沈星辰抬起轻轻闻了闻。/p
“微臣无病无灾,自是平安无事。”沈星辰越是半天不进入正题,洛丞相就越是好奇,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三皇子会有什么着什么样的事需要他这个丞相来解决。/p
“如此便好。不过,洛丞相与洛夫人生活在这偌大的府中,不觉得清冷?”沈星辰这话似有深意。/p
“老了,清净点好。”洛丞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