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探子来报,他们已经几次三番看到赵伯宴接近皇后,而且皇后应该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江子群转到桌边坐下,又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扔到桌上,对舒城说道:“你自己拿起来看看吧,应该能认出来是谁画的。”/p
舒城走过去展开,赫然就是赵伯宴的半身像,他的装束也与从前不同,神色很是冷清,与从前他身上的气质相差极远。/p
“你既然想知道,那朕就告诉你,皇后不仅与他重逢,而且他好几次都出手救了她,朕的人形容他一手暗器使的简直不像是个没练过武的人。另外,那帮追杀皇后的人朕还不知道身份,不过应该与当年的事脱不了干系,这么多年朕一直都在查找他们的下落,没想到他们原来老巢在云国京城。”/p
舒城细细的看完了画像,将它重新放到桌子上,手指摸了摸光滑的桌面。开口道:“皇上应该也收到过小妹的来信,她说过如今皇上的宫内也被他们渗透进去了吧。”江子群点了点头,不可置否,但是他咽下一口茶才说道:“她确实这么说过,而且明确表示消息是从云国皇帝邱蔚庭嘴里得知的,依朕看来,真假还有待考证。”/p
他说的轻飘飘的,完全不上心的样子把一边的舒城彻底给激怒了,不接下来他说的话可能会惊到眼前这个喝着茶水的皇帝。/p
他突然绽出一个笑来,眉眼弯弯的朝江子群拱了拱手:“那,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小妹提过大皇子的母亲何妃有问题,她在家书里也提到过她,然后臣就派人去查了,得到了些十分有意思的东西,臣想皇上一定十分有兴趣听一听。”/p
江子群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皱着眉头看向舒城。舒城低着头微微挑了挑一边的眉毛,把他知道的事挑了一点说了说。既没有拿出什么证据,也没有向江子群证明事情的真假。江子群听的窝火不已。/p
不得不压着眼中快要冒出来的火气。舒城说完之后,看了看江子群脸上的神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随便从脑子里找了个理由就要出宫去。江子群从牙缝里挤出个“嗯”来,舒城一带上门,听见里面一声巨响,咧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没想到江子群的性子跟小时候没多大的长进,他每次都是满满的成就感啊。/p
屋里的江子群喘着粗气,一整套茶具被他扫在地上,加上茶壶里的茶,泼了一地,还在冒着热气。他现在恨不得去掐死何青衣,那件事她知道了竟然还敢明知故犯!江子群被这几个时辰里的消息震惊的有点回不过神来,现在他急火攻心,面前的画面开始天旋地转,江子群身上发着抖从桌边离开,好不容易躺到了床上,接着又觉得喉头涌上来一股血腥气。他的手急急的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找出一块靛蓝的帕子,捂住了嘴,再拿下来的时候,上面一抹深色的痕迹触目惊心。/p
江子群捏着它看了看,叫进来来老太监,让他把这帕子拿去处理了。老太监接过来,一看脸上的神色就变了,他颤了颤身子跪了下来,悄声道:“皇上!这,这,还事老奴找个太医来为您诊治诊治吧。”/p
江子群没出声,头转进里面,相当于默认了。老太监拿着帕子出去,攥在手心里,叫一个小太监去请太医,说是皇上的脚又开始疼了。没过多久,太医就急急忙忙过来,被老太监迎进寝室里,看到床上的江子群,心里涌起点异样。/p
太医上前来给江子群诊脉,没过多久就停手捋起了胡子:“皇上的脉相似乎与平时不同。”老太监见他瞧出来了,抖抖索索从手心里递上一块帕子:“太医,接下来的事还请您不要在外声张,不瞒您说,皇上刚才吐出了一口血,就在这上面。”/p
太医拿在手里看了看,神色有点凝重,他看了床上闭着眼睛的皇帝一眼,沉声道:“之前皇上中的毒虽然解了,但是身子却受了损害,经脉没有从前通畅,此时尤为忌讳动怒,急火攻心要不得,皇上为了龙体,情绪也尽量不能大起大落。”/p
“那,那,这怎么办,就没有其他办法给皇上调理调理了吗?”老太监尖着嗓子道,是真有点急了。太医没说话,最后才叹了口气:“皇上这是心病,寻常汤药是治不好的,老臣也顶多开副解郁败火的方子,以后的事,还是烦请公公好好注意着吧。”/p
江子群一直等到太医走了,才缓缓睁开眼睛。老太监弓腰站在他面前,流着泪道:“皇上,您,您,这样下去要不得啊,这皇宫里上上下下都仰仗着您,可不能出事啊皇上。”江子群被他弄得心烦意乱,老太监立刻就察觉出他不耐烦来,麻利的把表态的眼泪收起来,转移了话题:“皇上,天色不早了,您都一天没用过膳了,老奴让厨房做点简单的端进来吧?”/p
江子群点了点头,说道:“去吧,还有,让何妃在她宫里候着,朕待会要去。”老太监“哎”了一声出去了,还有点高兴,他以为江子群这是心情好了,还要去妃子宫里坐坐。/p
消息很快就传到何青衣耳朵里,她立刻眉开眼笑,今天这是怎么了,早上处心积虑要去打探消息被拦在外面,到了这个时候,莫非他是回心转意了不成?/p
身上的香又重新熏过一轮,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