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来也没有多少意思,王皇后啧了一声,转过头去了。/p
舒韵文做车回公主府的路上,清水就在车里抱怨她脚痛,舒韵文倚靠在车壁上揉着额头太阳穴,她上次因为喝酒带来对身体上的伤害没有完全恢复,宴会上的酒又推脱不了,上了车才觉得后劲上头,晕晕乎乎,脑壳一阵一阵的抽痛。/p
清水在旁边哀嚎,扰的舒韵文有点烦躁,她小声说了句:“清水,别吵,我头疼。”清水就凑过来掏出个丸子:“早知道你就得这样,大夫给你配了副药丸让我带着,说你喝了酒就嚼一颗。”/p
舒韵文伸手拿过来看了看,闭上眼睛送进嘴里,牙齿一咬一股子陈皮混着什么奇怪的苦味甜味冲进她的头顶,还好,不是很难吃,舒韵文皱紧的眉头渐渐送开。咽下去没一会儿就觉得身上舒服了很多。/p
“清水,今天过年,你不觉得想家么,比如想你娘什么的。”她睁开眼睛,看着清水。“想是想,不过两国离的这么远,我就算想又有什么用呢?我知道小姐你想家,不过你也该知足了,老爷公子他们都识字就是来回送趟信的功夫,我娘大字不识一个,就算是想写信也没办法。”清水捏着自己的小腿,她长时间不在宫里伺候,腿上的功力也退化了不少。/p
舒韵文倒觉得这个不难:“这样吧,等我下次往府中寄家书的时候,你可以写封信,到时候一齐送回去,我给家里的管家说说,让他给你娘念念你写的信,让她安心,省得心里老惦记。”/p
清水停下了手,觉得她今天又有点古怪,但是说不上来,反正这种口气以前没在她身上听到过。/p
公主府里的厨子,也就是江子群手底下的暗卫,趁没人的时候换好了衣服从房顶跳出了府,一路上穿花绕树的在京城高低不一的屋顶行过,脚间或点过瓦片,只有轻微的响动。他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到了一个据点和他的头儿接上。/p
“厨子”的头儿若是取下蒙面来,舒韵文应该很容易就能认出来,那张无论多大都带着孩子气的脸正是关越的。只不过这么些年了,风里来雨里去,为这张脸添上不少风霜。/p
“头儿,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关越负手在后,声音平平无奇:“你在公主府里查皇后的事,知道她这些日子出府回去后哪里有些不对劲吗?”“厨子”想了想,低头道:“确实有,皇后近来应该经常在外饮酒,据属下观察,应该是因为一个男人,她曾经半夜起来画了副像,我把它拓下来了。”/p
“厨子”从贴身的特制暗袋里掏出一张纸来,抖开双手奉上。关越拿过来一看,点了点头,他把画像收起来,又问道:“皇后前些日子从宫里带回来的小太监和他妹妹李月有什么异常?”厨子摇头回还没有异常情况,现在已经被舒韵文当成了重点培养的对象,假以时日应该能成为心腹。/p
关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最后嘱咐他好好看着皇后,若是在府中出现了画像中的男人,一定要尽快通报。头儿,这男人跟皇后什么关系?属下之前没怎么负责过这一块,有点不明白。”/p
关越那双睁起来显的无辜的圆眼睛一丝异样迅速闪过,脸上越发凝重:“他是原来同皇上竞争皇位的前月皇独子赵伯宴,算是当时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过舒老最后选了现在的皇上。之前他一直和皇后私交甚好,最后死在军队里了,死因至今还没有查出来。”/p
“厨子”开始有点惊讶了:“这么说,赵伯宴原来是假死,他不会是想…”关越赶在他那几个大逆不道的字未出口之时瞪了他一眼,“厨子”缩了缩脖子,把喉咙里的“谋朝篡位”咽了回去。/p
交待完了情况,关越与之对视了一眼,后者抱了抱拳,身子在空中弯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屋脊上。/p
关越绕着屋内转了一圈,确定没什么问题,也从窗户里出去了。耳边的风声很大,关越提了几次气,人就已经到了城郊。/p
事出有因,关越也不敢真瞒着江子群,决定还是亲自骑马送一趟,日夜兼程,到了月国已经是十天往后了,年节的气氛早就淡的没影,他打马进京城的时候街上的老百姓袖着手还跟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p
因为身份,关越不能随便暴露,他也没有进宫的腰牌,一进城门先找了个客栈将自己从前那身行头洗去,换了个装,出门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家里还有那么点钱的小商人。看上去有钱在哪里都好办事。/p
他外面裹着毛皮斗篷,去了京城里跟宫里联系的据点,找到暗桩,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要求进宫。那边暗卫跟他从前就认识,见他回来了还很有点激动:“好啊你关越,皇上不是让你去云国看好了皇后,你过完年怎么就回来了?不管那边的事了?”/p
这个暗卫长了一张细眉细目的脸,白白净净的,骨架也不大,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南方人的长相,不过说话的嗓子倒是粗砾的很。暗卫里面大家都叫爱叫他“白猴子”,虽然他一直都非常不喜欢这个称呼。/p
关越被他一拳擂在胸口,血都差点吐出来,他立刻一个手刀就劈过去,两个人瞬间就过了几招。暗卫就只讲究一个快字,关越可是个中老手,“白猴子”自然比不过他,转眼就被他拧了手指,疼的嗷嗷叫。/p
“怎么,你哥哥我没回来这一年里,你小子胆子倒是长了不少啊,说说,什么时候被派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