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衣生下了孩子,估计江子群不得不把她封为皇后,舒韵文深有感触,地位越高自由越少,偏偏为了各种各样的yù_wàng,人们还是要不停的追求这些东西。/p
喝着喝着舒韵文就哭了,来到云国皇帝给她的压力,身边的人给她的压力,有时候都要把她逼疯。可她没办法不是吗?所以赵伯宴他为什么要不声不响的从身边离开?舒韵文思维有些混乱,酒劲来的很快,她多喝了几口马上就昏昏沉沉的倒在桌子上人事不醒。/p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渐渐回笼,刚想起来,就听到门被人打开了。她倒在桌子上的脸是朝着窗户的,人进来她也不知道是谁。/p
四周静悄悄的简直不像是个酒楼,那人的脚步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清晰的传到舒韵文的耳内,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来人正是她上次没有等到的神秘人,或者说是死而复生的赵伯宴,舒韵文在心里默念道。/p
她觉得这几步路来说实在是漫长,等到人站在她面前,舒韵文觉得她的手脚都已经发哪了。一小片黑影笼罩了她,舒韵文在内心里狂喜了一瞬,脸上熟睡的表情却没变。神秘人看了看她的脸,伸手触了一下她的面颊。/p
舒韵文觉得这手冰凉冰凉的,与其说是触了一下,还不如说是抚了一瞬,因为力道实在是太轻了,舒韵文闭着眼睛,只感觉到像是一根羽毛划过,还没等她感觉出来什么就离开了。她决定这次一定要知道他的身份!/p
神秘人像他惯做的一样身着黑衣,脸上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触过舒韵文的脸之后目光微动,定格在她纤细的背脊上,仿佛在回味着什么一样一动不动的站了好久。/p
舒韵文趴着,又没法睁眼,只能把自己的其他感觉尽量发挥出来,身后没了动静,但是还能感觉到人站在那里,她也不想要他走,更怕自己一起身,人直接就走了,只是她一个人的话,完全没有这个把握将人留下。/p
舒韵文衡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要按耐住自己焦灼的内心,等着他自己露出什么破绽或者是能让她证明身后这些日子一直关注自己的男人就是赵伯宴。/p
她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实在不能接受他不是赵伯宴的事实,就是现在站在身后的人是江子群,也不能让她停止找到赵伯宴的决心。忽然,身上贴上了一整只手,舒韵文惊了一下,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睫不乱颤抖。/p
神秘人把她拦腰抱起来了。舒韵文控制不住自己,尖叫都差点吐出口去。身上落下了一件柔软的东西,舒韵文感觉到那是一件斗篷,还带着体温。因为她全身都被包裹住了,于是就睁开了眼睛。/p
神秘人抱着她出了雅间的门,又一路稳稳的走出了酒楼的门口,舒韵文惊讶于酒楼的掌柜竟然没有过来问问,饭钱也没过来要,她知道掌柜肯定知道她地位非凡,也不明白神秘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摆平了掌柜,竟然连人都没有凑过来看看。/p
走动间舒韵文嗅到一股淡淡的青竹气,很好闻,她耸动鼻子暗暗吸了一大口,有点失望,这并不是她印象中赵伯宴身上的味道。从前他身上香气也很淡,舒韵文能感觉出来是配出来的香料,苏合香的味道靠近就能感觉的到。/p
她垂下眼睛,听到外面呜呜的风声,觉得有点茫然,不知道他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直到男人将她放到一个坚硬的面上,舒韵听到了前面马的响鼻声和独属于车轮的吱呀声,才知道自己这是上了马车。/p
奇怪的是,她都要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给带走了,也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舒韵文的心中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可能是那件裹在身上的斗篷,和上面淡淡的青竹香气,舒韵文知道这人应该不会伤害自己。/p
明明前面应该没有人充当车夫,马车竟然在呼啸的北风中自己迈开了蹄子往前走,舒韵文竖着耳朵听自己周围的声响,只能确定男人还在车上,遗憾的是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舒韵文内心有点打鼓,神秘人这么厉害,应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让自己看不到他的脸。/p
她一直这么担心了很长时间,期间周围没有任何人的声响发出来,舒韵文的思绪很乱,马车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公主府的大门口。/p
外面下着大雪,太阳都已经下山了,清水老早就急的不行,跟李召说公主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人也没带,被他结结实实的骂了一顿。清水担心舒韵文,虽然脸被李召说的话刺的惨白,嘴唇蠕动了几下还是没有反驳回去。/p
两个人套上斗篷就牵马去了大门口,确定确实舒韵文还没有回来,骑马就冲进了大雪之中去找人,他们的身影刚消失在街道的拐弯处,一辆外表再普通不过的马车就出现了。舒韵文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起来,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看来这男人要走。/p
舒韵文的腿一动,摸索间勾住了男人的腿,舒韵文索性不装睡了,用手一把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斗篷,她抬起眼睛来,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马车的车门口,舒韵文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她叫了一声“你别走!”立刻就挣扎起来伸手去够男人的衣服。然而还是慢了一步。/p
男人身上穿了件短打,深深的看了舒韵文一眼推门就飞身出去了。舒韵文紧接着探出头去,人已经消失在浓黑的夜里。鹅毛似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到舒韵文的头发和肩膀上。舒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