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窗子还是能保住的嘛,你不是跟我说明天流云就会倒大霉,那我钉个窗子还有什么问题吗?”/p
舒韵文一想也是,咧开嘴笑了“我猜测流云一定气得不行,你这个小丫头惯来会惹事生非,这次你可总算能派上次用场了。”清水假装生气的隔着辈子拧了舒韵文一下“什么叫惹事生非,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没用!”/p
说完,突然像见了鬼一样脸色大变,失声叫道“糟了!我忘记流云还能说话了,万一她出声让小丫头去给她通风报信,那我可就完了。”舒韵文翻了个白眼,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将她扯住“行了,行了,你先安静,听我说!”/p
清水皱着眉头重新坐下,还咬着嘴唇。舒韵文拢了拢她散落在旁边的头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今天晚上到底还睡不睡了?流云自己做的孽,她不可能再说给下面的小丫头,各中细节必然要亲自见了邱蔚庭才能说出口的。多说多错,她还没你想象的那么蠢。”/p
“再说了,就算她说了,半夜三更皇宫里落了匙,肯定进出是需要腰牌的,小丫头哪里来的腰牌?凭着一张嘴是见不到皇帝的。你放心就行。”/p
清水紧绷的脸上这才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她朝舒韵文拱了拱手道“还是小姐想的周到。”舒韵文快挥了挥手让她去休息。自己也抱着被子躺下,她打了个哈欠,想着明日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为了养好了精神还要再休息一会儿。/p
流云在阴冷的深夜里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儿呆,后来实在冷的受不了,又摇摇晃站起来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来。小小的油灯因为没了人打理,火光非常微弱。流云眼睛盯着烛光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拿起银剪来剪掉了多余的芯子,用签子挑了挑,火光一下子旺盛起来。/p
她实在还没料到清水这么精明。她一向又笨又蠢,竟然也能把自己坑害成这样。流云有点惶惶然,她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清水的出现直接打断了她的计划。门口的锁,她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小丫头开不了,该怎么办呢?她开始在房间里转来转去。/p
忽然,她环着胸口的双手放开,眼睛又瞄向了烛火,如今也只有出此下策了。女人,尤其是流云这样已经从小时候开始往上爬了很久的女人,自负又心狠,真正豁出去是不用任何人劝的。/p
她快步走到桌边上,把烛台挪了挪,放到边缘上。因为距离床帐近,流云直接将它撩起来在烛火下点燃了。流云将引燃的床帐放下来,火苗一下子就顺着纹理窜起来老高。她站的稍远了些,扯开嗓子就尖叫道“走水了,走水了,外面快来人啊,走水了!”/p
冬季天干物燥,火势蔓延的特别快,浓烟很快就出来了,因为窗户门都关着出不去,房间的温度很快升高,流云在里面呛得直流眼泪,还不忘演戏坐全套过去把烛台打翻在地。旁边的小丫头本来就没睡着,很快就跑到舒韵文那边去通报。/p
整个府里的人都惊醒了。纷纷披上衣服从屋子里出来。流云的不择手段收到了非常好的成效,清水很快就赶过来把门打开,将她扯出来。/p
流云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四面八方的人都赶过来装水灭火。好在下人这边都有井,汲水方便,房间里的火很快就被扑灭。舒韵文也匆匆忙忙的披了件斗篷就过来了。/p
流云因为吸了不少浓烟,到现在头还有点发晕,她听到头顶上传来清水磨牙咯吱咯吱的声音“行啊,流云,你可真厉害,我算是管不了你了,让公主问你吧。”清水拼命压抑住自己想要一巴掌扇在流云脸上的冲动,红着眼睛剜了地上的流云一眼,走到了舒韵文身边。/p
舒韵文对着烧得又又残又破的房间怔了怔,反应过来以后依旧面无表情,她看上去既没有发怒,也没有惊愕,言语都十分冷静“清水,你找人把流云关到那间小黑屋里,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p
清水低头说了声是。坐在地上刚刚死里逃生的流云抬头看着舒韵文冷清寡淡的侧脸,心上慢慢升腾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果然,她被清水和另外一个人架起来拖走了。流云拼命挣动,她不甘心啊!好不容易作大死从房间里出来,她怎么能再被囚禁起来?/p
“公主!公主!奴婢问你,凭什么要把奴婢关起来!奴婢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她喊到最后,喉咙已经破音,整个人疯癫的如同濒死的狗。/p
舒韵文看了她一眼,慢慢抬手揉了揉鼻子“本宫为什么把你关起来,明日你自然会明白。如果你还识相,本宫劝你后半夜还是老老实实的,要不然我可以让你见识见识本宫真正的手段。”/p
流云崩溃的被扔在小黑屋里清水还是怕她再疯起来又干出点什么,找来一捆粗绳,让别人按着她,手上使力将她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p
黑屋里没有点灯,当然也没有地龙炭盆这种取暖的东西。清水让人扔过来一条棉被将她包裹住,防止她冻伤,看了看流云已经发乌的嘴唇,又找了块布巾,狠狠的塞在她嘴里,清水本来才刚睡下,哪知道流云为了从里面出来,这么拼命。舒韵文也是被她这个不识好歹的性子给惹毛了,清水本来怒火都已经顶在头上了,下手自然不会客气。/p
发出动静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剩下漆黑的深夜里,流云绝望的被绑住扔在这里,等着舒韵文明天将她处置。/p
环境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