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流云姐姐回宫一趟见见皇上嘛。”/p
清水知道她说自己身体不适是在讽刺上次她发烧让舒韵文伺候,还传遍了京城的事。她惯来嘴皮子厉害,从不饶人的货色,闻言更是和她直接呛声,根本不顾及这大厅里的小丫头可是不少。/p
流云没想到自己心底里的想法能一下子被清水给猜透了,还拿出来摆在明面上。脸一下子就变的铁青“清水姑娘可不要在公主面前说这种话让她误会我对公主府的忠心。”舒韵文不用抬头就感觉出她声调里的气急败坏和咬牙切齿。/p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舒韵文仔细想想,流云还真是每次见到邱蔚庭都眼前一亮,整个人也显得更娇俏妩媚,怪不得她心甘情愿来当皇帝的探人,好像还真是有这层意思在里面。/p
流云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解释,会不会让舒韵文打消怀疑的念头。她着绣鞋的脚在裙子底下不安的动了动,脸色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只上前给舒韵文布菜。/p
清水哼了一声,见好就收,也不过多的纠缠这点事。舒韵文心里有了点模模糊糊的想法,也不准备让流云察觉,只好像没在意一样转移话题,对流云说今日的汤熬的好,滋味浓厚,不过就是略有点油腻。/p
再怎么掩饰,流云也不会放弃这一次难得见邱蔚庭的机会。虽然她经常把公主府的消息派人送给他,偶尔也要进宫去见面,但那毕竟是少数,绝大部分时间都是邱蔚庭忙朝政,她被公主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拖住脚。/p
第二日早上一醒,众人就忙忙碌碌准备进宫的一应物事,舒韵文先要沐浴,头发也重新打理了,挑出来的衣物熏香,饰物也要符合公主的身份佩戴,舒韵文只想简单一点,奈何紧张的众人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想法。/p
只有在边上不用入宫一身轻松的清水在给她梳头“小姐,笑一个嘛,你整天都不打扮,一进宫梳妆起来多好看啊,你还烦个什么劲啊。”舒韵文受不了她幸灾乐祸的口气,捏着月白的锦帕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进宫?”/p
清水叫苦“小姐,你是公主,进宫全是坐着,我只是个小侍女,一站就是一整天,回来脚脖子都肿了,你还不疼我!”舒韵文道理说不过她,只好凝神静气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在众人面前起来揪她的耳朵。/p
宫里的小如月早就等不及要见舒韵文了,她本来以为舒韵文之前的野鸭是她拿箭射的,结果大皇子来王皇后这里请安看见了,说它身上这种小箭是弓弩特制的,射东西特别好用的,尤其是射些动作麻溜,窜的特别快的小动物。/p
如月听了特别心动,问大皇子他有没有,结果他摇了摇头,说是武师傅觉得弓弩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不让碰呢,更不让学。如月不乐意了,去缠她的母亲王皇后,又去找武师傅和邱蔚庭,一听她要玩弓弩,都摇头,劝她现在还小,等大了再玩也不迟。/p
“那父皇觉得如月长到多大就能玩了?”小小的如月像无尾熊一样挂在邱蔚庭的身上,白白净净的小脸上带着点不情愿,她的睫毛长的过分,小孩子的眼珠也比大人要更加黑亮灵动,邱蔚庭虽然不喜欢王皇后,但此时也不由觉得她生下如月还真是个天大的好事。/p
“如月,弓弩中间有机关,小孩子掌握不好力道,很容易就会伤着人,父皇觉得嘛,等你十五岁及茾,到时候父皇就送你一把,好吗?”/p
如月还是难过,从小身边的人都对她言听计从的,连几个兄弟都宠着她,鲜有像野鸭毛和弓弩这种得不到的东西。但她没有再在邱蔚庭面前求过,小孩子对于要得到的玩意都有一种天生的狡猾。/p
她换了一种方法,要见舒韵文了,邱蔚庭不好拒绝,只能让舒韵文进宫用膳。/p
这次为了如月,膳食安排在王皇后宫内,邱蔚庭临时要处理事务,和舒韵文没说几句话就让如月领她去用膳。如月早就想好了,她过来牵起舒韵文的手来,还学她父皇夸妃子一样赞了她一句“华阳姐姐身上好香啊。”/p
舒韵文被她刻意的讨好逗笑了,捏着她的小手道“那华阳姐姐给你送过来一些好不好,到时候如月可以用它来熏衣服,这香是我从月国家中带过来的配方,姐姐用了好多年了。”/p
如月当然没有不同意的,见舒韵文这么大方,觉得自己的目的也差不多能成,高兴的不得了,几乎都忍不住要跟舒韵文说弓弩的事了。/p
舒韵文一路上被如月拉着,觉得她好几次都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一样,在宫门口前面就停下来了“如月,你还有什么事要跟姐姐说吗?”如月小心的往两人后面瞅了几眼,见宫人排成两排,浩浩荡荡的,只能将嘴边的话咽下去,对舒韵文摆摆手,怕让王皇后知道了。/p
舒韵文也经历过她这个什么都好奇的年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对如月眨巴了几下眼睛,如月看到了,脸上露出笑来,捏紧了她的指头。/p
王皇后早就在宫里布好了膳食,她不喜欢舒韵文是真,不过看来如月还挺爱和舒韵文呆在一块。“华阳到了,快坐下吧,不用行礼了,都是一家人哪还用这么生分。”王皇后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p
舒韵文看一眼她的笑,也在脸上带了一层虚伪的面具“皇后娘娘心慈,华阳也不能因此坏了宫里的规矩。”说完就低垂眉眼,向她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p
王皇后看她动作里露出脖颈的一片白腻动人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