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个孩子信誓旦旦的样子，舒韵文也不忍心打断他们的幻想，于是也表示要跟去看看。孩子都喜欢长的漂亮又温柔的大姐姐，所以一听她要去“观战”更加兴奋了。他们身边的大人除了跟着自己的宫女太监，还没有一个是正儿八经地想要看他们玩的，每次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他们，让他们好好关照学业，别弄着些没用的。/p
如月兴奋地牵住舒韵文的手，拽着她往前跑，舒韵文因为进宫穿了一身宫装，打扮得虽然不华丽，但也是根据公主的品级佩戴了不少坠子，动作一大就叮当作响。/p
好不容易到了湖边，几只野鸭惬意地浮在水面上嬉戏，孩子看到了它们，发出几声兴奋的细小的尖叫声。舒韵文示意他们不要出声，让他们摆好了阵势拉弓射箭。/p
小如月还是第一次将弓箭带出校场，射这种活物，开心到弓都端不稳了，舒韵文笑着摇了摇头，握住她的小肉手帮她调稳了。大皇子率先瞄准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弟弟妹妹，耐心地等他们将箭对准了几只可怜的野鸭，说了声“放！”与此同时，几支箭一齐射了出去，结局不出舒韵文所料，没有一个能射中的。/p
有的弓没有拉开，箭都够不到野鸭，其他的箭不是准头不足就是力道太小，反正野鸭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嘎嘎叫着飞走了。如月见他们都做到这种地步都没有射中几只野鸭，气得一把把弓摔在地上，大皇子也在一边皱着眉头，大约也没料到自己的水平能菜成这样。/p
“华阳姐姐，野鸭飞走了…”如月泪眼汪汪地带着哭腔抬头看她，把舒韵文心疼坏了，她眼前又开始闪现当时她小产时候看到的死胎，一时间巨大的悲伤淹没了她，舒韵文愣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p
还是如月看她神情不对，拉住她的手唤了几声，舒韵文才回过神来，她低头见如月脸上也挂着泪珠子，俯下身子强笑着道：“没事，如月，下次它还回再回来的，咱们不哭了好不好？”如月乖巧地点了点头，深吸了几口气说道：“可是它再来我们也抓不住它了。”/p
舒韵文见她真的是很想要野鸭的毛，想起自己昨日的收获，就用手给如月擦眼泪：“没事，不要再哭了，姐姐昨天抓到了一只野鸭，正好拔下毛来，就送给你吧。”如月惊愕地抬头看她：“华阳姐姐是怎么抓到的？”/p
舒韵文看旁边不知不觉围上来的小豆丁，就对他们说道：“他们跑到我的湖里去了，然后我瞧见了就让仆人拿着网，将它们网住，然后就抓到了。”话音未落，几个小孩子就炸了锅，纷纷表示他们怎么没想到可以用网，这个办法实在很好。/p
舒韵文无奈地笑笑，她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将自己用弓弩射死野鸭的事在后宫里传开，后宫知道了也就代表外面也会知道，本来她就已经够离经叛道的了，不好再传出这种事。/p
不过邱蔚庭肯定是已经知道了，流云把整个公主府的宫里人都握在手里，昨天的事即使没有在场，她也可以得到事无巨细的描述，而她知道了，自然会汇报给邱蔚庭。/p
如月后来得到了舒韵文派人送过来的野鸭毛，真的求王皇后给她找一个绣娘，绣了个荷包，底下带着一簇野鸭毛，看上去非常不伦不类，可是如月非常喜欢，她小心翼翼地将之放在自己的首饰匣子里，心里感叹，华阳姐姐实在是太厉害了！/p
舒韵文回去以后特意叫来了流云，将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给她听，而且表示，自己明天要出府，不想她跟着。/p
舒韵文进了一趟宫，成功地将自己从困境中摆脱出来，所以收获还不错？流云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但是希望再派一些人跟着他们。舒韵文知道她不会放弃跟踪她们，反正自己争取到能随意出府就行了。/p
然后她回屋子里换了一身男装…清水相当无奈，怎么又穿男装，穿上瘾了么，舒韵文把眼一斜：“哎呀，男装好示人嘛，走路方便，行了行了，你快去换上衣服，收拾收拾出门了。”/p
清水不情不愿地回去换了男装，打扮成小厮的模样，头上还歪戴着一顶八角蓝帽，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舒韵文一见她出来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怪她怎么穿戴成这样。清水本来就是因为这套行头太惹人发笑才不想换的。/p
“你从什么地方搞到的这套衣服？以前的男装呢？”舒韵文和她在月国的时候出门也曾经穿过男装，没记得有这种怪模怪样的衣服。“是我娘塞给我的嘛，我不想要她非让我拿着，还跟我说不许不戴帽子，头发一露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的。”/p
清水抬头打量了一下舒韵文的装扮，她今天穿了一身玄黑色的长衣，怕被人认出来，没有束腰带，胸口也很平坦。清水低头看看自己，又认命地回去束胸，只是她看着舒韵文露出的白脖子，还是叹了一口气：“小姐，你的脖子和脸还是用东西涂一涂吧，把眉毛画得粗些。”/p
舒韵文乖乖地回去画眉毛，又用一种涂到皮肤上可以发黄的汁液抹了抹脸和脖子，清水回去把胸束好了，又将头发仔仔细细固定好，戴好帽子，走了出来。/p
两人刚出了门，清水瞅见舒韵文的侧脸，惊了一跳，立刻抓了一眨舒韵文的手臂：“小姐，我们忘了还有耳洞和喉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