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还有更多的任务嘛,不用着急,清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多少年了,要挖出来可是一项艰巨的事,没个一年半载地也不行,你放心就行。”/p
清水用一种特制的瓢将水浇到舒韵文的肩头,她的脸也被热气熏的红通通地,心却是沉了下来。/p
舒韵文沐浴完了,就让人撤下了屏风和浴桶,自己裹着厚实的巾子爬上了床。清水因为她今晚的话有些闷闷不乐,毕竟从前在月国的时候,她家小姐可不用受这种委屈。/p
清水正坐在床头看着她,目光透着心疼与怜悯,舒韵文一睁眼睛笑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清水没有说话,舒韵文叹了口气,不得不坐起来/p
舒韵文好说歹说把清水弄走了,进入梦乡的时候还皱着眉头。/p
她这里睡地安稳,王宝兰和陆德容可是惨了。一个在自己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地烙煎饼,思索着到底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难道本来一个女人嫁出去,就是给男人家里传宗接代的吗?/p
陆夫人一边给他擦汗一边埋怨他“德容啊,你这又是何苦,明知道过些日子你就要娶王家小姐了,今天还出去让人家都看出来你跟着公主。传出去让你爹的脸往哪里放!”陆德容低头看着自己的枕头,莫名其妙觉得很羞耻,跟着公主什么的…/p
陆夫人见他疼成那样竟然还能荡漾地笑出来,十分惊奇“德容,你到底是怎么了,被你爹打地这么疼,还能笑出来。”/p
陆德容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非常奇怪,像个傻子,遂咳了一下,收了笑,不过还是很兴奋,抓着他母亲就跟她分享今天出去的感想“说真的,母亲,虽然华阳公主是个女子,可是她身手了得,比不上我吧,起码比奉贤是要好多了。”/p
陆夫人忧心忡忡地“德容,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华阳公主了?”陆德容眼神飘忽,还不想承认“没,没…”陆夫人轻轻地打了他的肩一下,愁道“行了,你心里想写什么我还不知道,从那天老太君过寿我就看出来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事,那天像你一样的年轻人哪个不看她。”/p
陆德容百无聊赖地听着他母亲在那里啰啰嗦嗦说个没完,话里话外就是让他收收心,以后不要再去找舒韵文了,王家会有意见的。/p
陆德容嘴里应着,其实心里可不想就这么放弃,他今天见识了舒韵文的马上功夫,竟然发现很多东西,两个人的观点和兴趣都差不多,陆德容正暗搓搓地想着下次再用什么理由,把舒韵文约出来,看样子下次要低调一些,毕竟他身上还背着王家的婚约。/p
陆夫人说完就走了,陆德容长舒了一口气,想要翻个身,一动就扯到了背上的伤,疼得嘶嘶的叫,他心烦意乱地抓起长枕头,一把将它远远地掷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p
过了几天,浓黑的夜里,远在月国皇宫里的江子群得到了公主府周围潜伏的暗卫的消息,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舒韵文这些日子里都干了些什么,包括差点被陆德容的马踩伤,还有去参加陆国公府的寿宴,前几天的踏青,一桩桩一件件记得无比详细。/p
当然里面还提到有个蒙着黑斗篷的神秘人半夜到公主府上找舒韵文。江子群看到这里呼吸急促地抓紧了纸,上面记着神秘人身边也一路上潜伏着一群人,武功非常深不可测,他们为了避免被发现,也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进了公主府。/p
江子群将这短短的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发现她与云国国公府陆家走得很近,尤其是那个纵马的陆德容。他直起腰来挥挥手让子离过来,将纸条扔在他的脚边,声音低沉,暗含怒气“给朕把这个陆家的小儿子查出来,他竟然有胆子三番五次地找皇后。”/p
子离抓起纸条塞进自己的怀里,抱拳说了声是,一纵身上了屋顶,隐没在黑暗之中。江子群眸光沉沉地盯着摇曳的灯火,心里正思索着神秘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下人就急匆匆地推门进来禀告,说何青衣肚痛地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p
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江子群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无奈道“太医过去了吗?随朕去后宫看看。”说完就一马当先走在路上,小太监吓地灯笼都差点没提好。/p
何青衣是在睡梦中被痛醒的,已经是深夜了,她也没奢望江子群能到她这里来,用完晚膳,与宫女们做了一会儿女红,洗漱一下就睡了。/p
疼痛来的毫无预兆,按理说她的肚子都三个月了,已经能摸到稍微有点隆起,太医白天还来请过脉,说是胎像都挺稳,问了问她孕吐反应如何,何青衣还心情颇好地回答不怎么厉害,能吃能睡,太医放下了心。/p
秋芳还在一边打趣说小皇子可是个会疼人的,在肚子里的时候也不闹腾。何青衣摸着肚子没说话,心里却道不管他闹腾不闹腾,只要是个男孩,那就谢天谢地了。以后我们娘俩也就不愁了。/p
何青衣打的什么主意江子群自然知道,她不就是仗着自己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也算是后宫独一份,他一直都在等待,期间对别的女人也没什么兴趣,舒韵文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才是他最关心。更不用说后宫每进一个女人,就表明又有一份势力要代替前朝监视着他,有个何青衣也就够了。/p
她在床上醒过来,身上有些发凉,原来还没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了一声冷汗,丝绸的寝衣贴在身上,有些不适。何青衣皱紧了眉头,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