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一辈子也就是摆在后宫里好看的玩意儿了,尤其是何青衣,自从皇后一走,想上位的心思连他都能看地清清楚楚,就皇帝这个架势,最后这一步是到不了头喽。/p
子离的心里也不平静,他曾经因为舒韵文害死了那个孩子,简直想要杀了她的心思都有了,可是一段时间以后何青衣就疏远了他,让他渐渐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后来他对何青衣也淡了,可是她又不管不顾地缠上来。/p
他英挺的眉头拧了一下,眼睛里透出点疑惑和不知所措。/p
江子群在一个时辰之内看着舒家的人进进出出了好一会儿,无论人群到哪里,他总是紧紧的盯着舒韵文的身影,郑重的样子简直是要把她刻在心上。终于,舒韵文和已经重新整理好衣着的清水上了车,将军一声令下,一长串的队伍缓缓地动了起来。/p
江子群已经心乱如麻,他的手不自觉地张开握紧,再张开再握紧,等到视线里舒韵文的马车已经看不到了,再也忍不住一拳捶在了窗框上。把后面正想着事的老太监给吓了个趔趄。“皇上,可是怎么了?”太监问道。“无事,回宫吧。”江子群青着脸大步迈出了阁楼。/p
江子群回了宫以后,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强迫自己不流露出悲伤来,事与愿违,很快就有人通报说舒雍在门外想要见他一面。/p
江子群放下笔,舒雍进来行礼。江子群见他行动已经迟缓,免了他的礼,舒雍从袖子里拿出一方绢帕来,里面包着的正是他让舒韵文拿走的凤印。/p
江子群不知道如今他该做出什么表情,抖着嘴唇张合了几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是文文让送过来的吗?”舒雍看着他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沉默地走上前,放在了江子群面前的桌子上。/p
他拿起凤印,紧紧地握在手中,舒雍开口道:“陛下,文儿已经上路了,她临走之前让草民告诉您,她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能再名正言顺地拿着这块凤印,她让陛下您好好保重,挑个好姑娘,让她好好地陪着您。”/p
江子群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他低着头已经有几滴眼泪落到摊开的奏折上,江子群又把头抬起来,看着屋顶,神情已经是说不出话来。/p
舒雍站在地上看着痛哭的江子群,心里也有了感叹,无论如何,江子群是他舒家一手扶上了皇位,他的努力朝堂上的人都看在眼里,可是朝堂不比军队,勾心斗角,你来我往地多了,江子群就不那么容易掌控全局。/p
在舒雍的心里,他对于自己的女儿放弃了江子群还是有些遗憾,毕竟真心都看在眼里,也可能真的是卦象预言的那样,两个人天生就不能在一起。/p
江子群越来越伤心,舒雍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里摸出来个淡青色的香囊放在桌子上,退后一步说道:“陛下,这是文儿给您绣的香囊,她嘱咐你注意身体,这个东西就权当做念想了。”说完就告退出了御书房。/p
江子群泪眼模糊地拿起香囊,用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的竹丛,舒韵文也是在有了孩子以后才学的针线,技艺并不好,绣的竹子也不像绣娘一样精致。江子群把它贴身放在胸口,用手捂着脸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p
守门的两个小太监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一个个僵着脸想,等到皇帝哭够了,会不会为了保全面子杀人灭口。/p
后宫里许若卿坐在昏暗的寝室内,面前只有一盏小灯,她知道今天是舒韵文启程的日子,想都不用想江子群肯定是出宫了,在她这里,兴许是地位卑微,背后又没有娘家的势力,江子群毫不掩饰,赤裸裸的流露出对舒韵文的依恋和怀念。/p
每当江子群又透过她像是在想什么的时候,许若卿都会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完全没有办法忍受。/p
就因为自己不是真正的舒韵文,江子群有时候生气了也会动手,虽然次数不多,受的伤也不是很严重,可她真的已经受够了!/p
许若卿素白着一张脸,幽幽地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钗子,这钗子是江子群第一次的时候就赏给她的,工艺复杂,流光溢彩,戴在头上非常地出彩。/p
许若卿将它拿起来,看着钗子锋利的尖端,目光一沉,直接就在左脸上划下了深深地一道,血珠立刻就涌了出来,顺着她的下巴滴在衣襟和地上。许若卿疼地咬紧了牙关,将早先准备好的能暂时麻醉的草药放在嘴里嚼了嚼,一股子苦味蔓延开来。/p
许若卿一共在自己的脸上划了八道,而且用了一种泡出来的草药汁涂在上面,不容易让伤口愈合,换而言之,就是会留下丑陋的疤痕。/p
她用手绢将地上,桌子上的血迹擦了擦,又换了身衣裳,目光里像是点燃了一蓬火焰,她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p
一夜无梦,许若卿的贴身宫女过来叫她起床更衣,小姑娘刚一掀开床幔,直接就发出一声尖叫,许若卿被她吵醒,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宫女急忙捂住了嘴,眼睛里已经渗出了泪水:“娘娘,你的脸这是怎么了,被谁弄成了这样?”/p
跟着进来手上捧着洗漱用品的小宫女听了,吓得纷纷跪了一地,也没有人敢抬头看。许若卿坐起来,皱了皱眉头,让傻在她面前的宫女给她拿镜子,宫女将铜镜递给她,许若卿看到她脸上的划痕都已经开始红肿,斑斑驳驳地让她感到十分的满意。/p
许若卿从床上下来,也没有说什么,让宫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