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首辅脑补一通,心里舒服了。
不过,毕竟涉及到了姑娘家的颜面,若是传扬出去,怕是承恩王会打上门来。
“这件事谁都不许对外人提起!”郑首辅一脸严肃的说道:“就当没有这回事儿,和夏家的亲事尽快定下来,择日就把人娶过门来!”
郑子谦脸上的欣喜,化成了震惊。
“爹!怎么能当没这回事儿?您这是棒打鸳鸯!”郑子谦脱口叫道。
菱花郡主对自己有意,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把人娶回来!
郑首辅气得一抬手——
“啪!”
“嘶!”
郑首辅一个没忍住,又拍了一下桌子,疼的“嘶”了一声。
“你闭嘴!”郑首辅抖了抖手,怒斥道:“如今已经惹恼了承恩王府,难不成还要言而无信,开罪夏家?”
郑首辅说完,看着儿子,没好气的又哼了一声。
“你以为事到如今,承恩王府还会答应咱们家的求亲吗?”
做梦吧!
承恩王见到自己都像是疯狗一样,乱咬乱吠的,哪里还会再答应这门亲事?
没得落个里外不是人,两边都泡汤!
郑夫人想要说什么,担心的看了一眼自家老爷的手。
她要是没看错的话,自家老爷抖了好几次手了。
“爹,我和菱花郡主互相倾心,只要咱们去承恩王府提亲,承恩王府肯定会答应的。”郑子谦信心满满的说道:“至于夏家那里,咱们两家还没有行文定之礼,咱们诚心道歉,相信夏家不会怎样的……”
“夏家是不会怎样?苏家呢?!”郑首辅蓦然嚷了一嗓子!
郑子谦:“……”
关苏家什么事儿?
郑首辅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儿子。
心里呐喊!关!自然关!肯定关!
“你知道上一个和夏家悔婚的人,怎么样了吗?”郑首辅幽幽问道。
郑子谦:“……”
忽然就一激灵。
身为一个男人,最最无法接受的事情,就是洞房花烛夜——变成了太监!
“那个、爹,这是白书之自己没有节操,惹出来的祸,和夏家没有关系……吧?”
郑子谦干巴巴的说到最后,看向郑首辅的目光中,满是惊疑。
郑首辅哼了一声。
儿子,你还太年轻了!
“和夏家没有关系,未必和苏家也没有关系。”郑首辅意有所指的说道:“要知道,苏家那个小丫头,可是带着一头狗熊,把白家砸了个稀巴烂。”
郑首辅总觉得,白家那么倒霉,白书之新婚夜被阉了,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苏家那个小丫头邪性着呢。
郑子谦:“……”
“难不成你也想着,让苏家那个小郡主,带着狗熊把郑家砸了?”郑首辅看着儿子,目光幽幽。
郑子谦连连摇头。
不不不……
“只是砸家也就罢了,就怕那狗熊把你吃了,还没地说理去。”郑首辅幽幽又道。
一个畜生你能跟它说理儿吗?
而且,那畜生还有皇上御赐的黄金鞍。
简直是天下无敌!
郑子谦:“……”
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糖宝很忙,内务府更忙。
既要准备太子册封大典要用的东西,还要筹划二皇子的婚礼。
只不过,相比于太子的册封大典,二皇子的亲事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毕竟,二者只差两天。
当然是太子殿下这里更重要。
“二殿下,婚礼当日用的香烛和红绸,内务府还没有送来。”管事的急匆匆的来报。
二皇子一皱眉,怒声道:“派人去内务府催催!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管事的一脸苦哈哈的,连声应喏着下去了。
天知道,他已经催了不下十次了。
这个管事的刚走,另一个管事的又来了。
“二殿下,婚礼当日所用的碗盘,内务府那边还没有送来……”
“二殿下,内务府传话说时间匆忙,一些桌椅和橱柜怕是赶不及……”
“二殿下……”
“闭嘴!”二皇子太阳穴突突的跳,叫道:“什么倒灶的事儿都来禀报本殿下?要你们都是死的吗?”
二皇子说着,抓起桌子上的茶盏,向着一个管事的脑袋上就砸了下去。
那个管事吓得一缩脖子,茶盏贴着管事的头皮,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变成了碎片。
那管事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殿下砸他,他竟然敢躲开,不要命了吗?
“二殿下恕罪……”
“砰砰砰……”
那管事的一边哀求,一边磕头。
很快,额头就红肿了一大片。
其他小管事吓得也都跪了下去。
“二殿下,小人去内务府催了多次,内务府的人说忙着太子殿下的册封大典……”
“二殿下,小人也去催过内务府的人……”
“二殿下……”
“都滚出去!滚出去!”二皇子怒声咆哮。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分明是内务府的人狗眼看人低,只顾着巴结太子,根本就不把他这个二皇子放在眼睛里!
二皇子想到这儿,抓起桌子上的另外几只茶盏,“啪啪”的往几个管事的身上砸。
几个小管事吓得爬起来就往外跑。
他们的身后,除了瓷器落地的声音,还增添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可以想象,屋子里的桌椅板凳什么的,怕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