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漓北。
一架马车缓缓驶入,驾车的乃是一位老者,望着面前的破败之境,不由感慨万千。
“公子,前面便要到了!”
“不知父亲为何突然召我来此。”
“直接去这个地方!”
在宁如来的指引下,马车四平八稳的停在一个古风古韵的小院前,宁如来上前敲了敲门,便看到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
“你是?”
宁如来看到女子的容颜,不由神色怔了一下,却见那女子上前恭敬行了一礼。
“参见小公子!”
“额!”
宁如来有些懵了,本以为是父亲金屋藏娇,没想到竟是个婢子,还生的如此貌美!
此次父亲突然召他出国,也未曾道明缘由目的。
宁如来带着疑惑随女子进入小院,便看到一位中年人闲坐庭院中,神色间尽是忧愁。
“父亲!”
宁如来有些惊喜的唤了一声,上前便要跪拜,宁太岁含笑点了点头,眸子中露出几分愧色,轻咳一声道:“起来吧!”
“三爷!”
一道声音在其身后响起,只见一位老者提着药箱子从房内走出,一脸深沉的道:“老夫已经全力施为,可惜……”
“令公子的双腿,怕是保不住了。”
“虽然捡回来一条命,可从今以后,怕是手无缚鸡之力,余生都要在轮椅上渡过!”
宁太岁面色毫无波澜,微微颔首,以示谢意,一旁的宁如来却是面露疑色,看向一旁的父亲。
“进去看看吧!”
“嗯!”
宁如来强压着心中的疑色,抬脚便走入正殿的寝居中,看清床上静躺的那道身影后,不由神色怔了一下:“盛王兄?”
“父亲,他……不是……”
“我赶到的时候,仅剩一口气撑着。”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宁如来望着床榻上面色苍白,双眸紧闭的身影,神色间有些悲伤,若是王兄醒了,发现他是这般模样,能受得了吗?
曾经威慑一方,一戟横压八方英豪的绝世武将,竟成为余生仰仗轮椅的废人?
“唉!”
“时也命也!”
“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宁太岁微微摇头,神色间也是多了些许惆怅,为了救侄子,他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啊!
“父亲,您唤我来是?”
“你留在此照顾盛王,待他伤势恢复之后,带其回京!”
“嗯!”
“如今西境之局已定,雍王的大军即将班师了,你回京之后,不得卷入夺嫡。”
“记住了,朝中的一切权斗,我秦王府都不得卷入其中!”
“是,父亲!”
宁如来认真的点了点头,却听宁如来再次开口:“我在外还有诸事未了,京中之事,就都交给你了。”
“好!”
……
大焱。
紫荆城。
帝宫。
“陛下,焱龙卫传来东境急报,长青候败了!”
“你再说一遍!”
焱皇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剑一般,直直的望着面前的将领,扑面而来的威势让其不敢大声言语。
“长青候,在悬剑关下战败!”
“他率军赶至时,悬剑关已经被大禹重新夺回!”
“东境……彻底失利了!”
焱皇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极力的保持平稳,沉声道:“全力伐漓,三个月之内,朕要让大漓成为我大焱国的附属!”
“诺!”
“云溪回来了吗?”
“让他来见朕!”
“陛下,云溪将军尚在殿外静候!”
“宣!”
焱皇的眸光朝着殿外看去,神色间多了一抹凝色,对于云溪的实力,他自然是毫不怀疑的。
位列名将榜第二,却依旧败了!
没过多久,两道身影迈着大步走了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云溪,拜见陛下!”
“羽裳,参见陛下!”
“废物!”
焱皇直视二人,语气十分的平静,却让二人如坠冰窖一般,跪伏在地不敢言语。
“说说吧,怎么败的?”
“陛下,末将率军赶至时,悬剑关已然失守!”
“所以,是你弃关而逃,主动率军撤出了悬剑关?”
焱皇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羽裳的身前,神色突然变得玩味。
“带回来多少兵马?”
“回陛下,五十万大军,仅剩数千残兵!”
“哦……”焱皇猛然一脚将羽裳踢翻在地:“朕的五十万大军都亡了,那你们还回来干什么?”ν
“来人啊!”
“在!”
“将羽裳给朕拖出去问斩!”
“陛下!”
羽裳神色不变,一旁的云溪却是急忙道:“禹军悍勇,又设下层层埋伏,此一战,非羽裳将军之过,请陛下开恩!”
“哼!”
焱皇猛地拂袖,平静的道:“朕给你们一次机会,滚去南境战场,若是再败,提头来见!”
“谢陛下!”
……
大禹。
今日之禹王城,满城结彩,灯笼沿街,锣鼓齐鸣!
“西境大捷,一战灭大焱国五十万大军!”
“哈哈哈,朝廷的大军班师了。”
“太好了!”
无数百姓朝着西城门赶去,神色间难掩的喜色,宁凡身跨高头大马,身旁赵长缨等人相随,身后的将士们亦是挺胸抬头,昂后阔步!
“大禹万岁!”
“万岁!”
“万岁!”
一道道狂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