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众人进门,整个房间内,顷刻之间陷入一片死寂。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陶楷身上,皆都充满质疑,尤其是刚才那几名药农,更是满脸怒色。
短暂沉吟,那名叫老刘的药农快步冲上前,指着陶楷,怒道:陶,这下你该如何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切都一目了然,无非是内外勾结,欺骗你们这些药农的钱罢了。不等陶楷回答,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悠然的声音。
接着,就见一袭西装革履的赵政海,踏步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陶楷眉头一皱,心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刚才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虽说喷洒任务昨天晚上便确定了,但真正公开信息,是在今天上午,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结果现在连外地的记者都赶了过来,显然不符合常理。
另外,苏铁的身份,以及研制药物花费的时间,那都是严格保密的,这些药农们却能脱口而出,显然有人提前告知。筆趣庫
最关键的是,宾馆门前这阵势,如果说没有人组织挑唆,他绝对不相信。
其实他早就有所怀疑,只不过一直在担忧云州那几十万亩的草药,所以根本没心思去想太多,现在看来,今天这一切,恐怕都是赵政海在从中作梗。
想到这,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怒喝道:赵司农,你说谁内外勾结,骗药农们的钱了?
我说的是谁,谁心里清楚,大家也都清楚。赵政海不屑一笑,目光有意无意的将坐在一旁的苏铁和李梦洁扫视了一样,尤其是在李梦洁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他忽然发现,李梦洁今天腿上裹的是一双肉色,虽然款式较老,但丝毫不影响观感。
尤其是那肥瘦适中,曲线动人的大腿,更是令他心脏都悬了起来。
他这个人,对女人的腿,有着莫名的狂热,一旦见到那些,常常连路都走不动了,何况现在看到的还是李梦洁这位学术界女神的腿,更是心潮澎湃,激动难忍。
要不是碍于身份,他真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将这双搂入怀中,好好把玩一番。
稍稍一顿,他才回头望向陶楷,冷冷道:陶,你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一定是被那姓苏的小子蛊惑了,我劝你还是早日坦白,回头是岸,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或许能替你求求情。
无稽之谈,简直无稽之谈,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你让我坦白什么?陶楷气的浑身发抖。
他从政几十年,虽然不敢说每一件事都做的很好,但基本的为官准则,还是极为遵守的,岂能容忍赵政海如此污蔑。
赵政海却丝毫不以为然,只是不屑道:难道还要我把话说明,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那姓苏的小子,花费三天时间研制出的药,你陶恐怕能吃不少回扣吧。
不错,陶,那姓苏的骗子,三天时间研制出的药,到底成本多少,又花了多少的钱,为何没有公示?刚才那名姓刘的药农闻言,也急忙上前,沉声质问道。
陶楷闻言,没有解释,而是忽然笑了起来,眼神中充满嘲弄和愤慨,以及还有一丝悲凉。筆趣庫
直到片刻之后,他才摇摇头,讪笑道:罢了,既然你们问起来,那我便直说了,此次给云州几十万亩药田喷洒的药物,包括租用植保无人机的费用,都是苏先生一人出的,他说云州的药农不容易,所以能帮就帮,现在你们却如此质疑他,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这我听到陶楷的话,那名姓刘的药农顿时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望向坐在椅子上的苏铁,眼神中充满不可思议。
至于剩下那些情绪激动的药农,以及众科研人员们,此刻也都是一脸的茫然,只是呆呆的看着苏铁,半天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被他们认为是骗子的苏铁,竟然一直在自掏腰包帮云州。
就连赵政海也忍不住抬头,将苏铁又扫视了一眼,神情中充满诧异之色。
他猜到苏铁会反击,但依旧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来这么一手,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
不过很快他还是回过神来,急忙道:陶,我不相信他会如此好心,你这样说可有凭证?
想要凭证是吧,正好我留了一份银行的转账记录,您赵司农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不要再用你那小人之心,度苏先生的君子之腹。陶楷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文件,直接扔在了赵政海手中。
赵政海愣了一下,忙将那几张纸拿起来扫视了几眼,脸上表情顿时变的青红不定。
他实在无法理解,苏铁为何要这样做,千里迢迢过来帮忙,最后还自掏腰包,简直离谱到了极点。
赵司农,您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就在赵政海正迟疑之际,陶楷忽然冷声问道。
赵政海愣了愣,下意识摇了摇头,接着又将苏铁深深的注视了一眼,才道: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云州一事,被他耽误是事实,这一点他逃脱不了责任。
苏先生自从来云州之后,三天时间,马不停蹄的走完了云州附近所有药田,以及周边十几个村镇,可谓是尽心尽力,你凭什么说,云州之事是被他耽误的?陶楷只觉得好笑。
他算是看明白了,赵政海无非就是想针对苏铁,所以才有这么一茬。
若是平时,他自然懒得纠缠,但现在他必须据理力争,毕竟他不能让苏铁寒心。
赵政海哼了一声,不屑道:云州一事,十万火急,如此宝贵的三天时间,他却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