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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方对林知皇行了一礼后起身,不辨喜怒道:“来见识一下裴氏嫡系为何敢这么嚣张。”
林知皇听后就笑了,知道温南方这次是难得对某人起了真火。
“那走吧。一起。”
三人一同往关押裴旸立的牢房而去,途中还经过了关押温南婷的牢房。
看到温南婷,林知皇脚步一顿。
因为鲁蕴丹在贺峡之战中败给了她,所以她想让鲁蕴丹做的一切事,都在那次达到目的了。
后鲁蕴丹又断了一臂,现在回盛京也是如履薄冰,这温南婷在她这里倒是无用了。
被关在牢里的温南婷这会也透过牢栏,注意到了走过去的林知皇与温南方、符骁。
“殿下。”温南婷喊住林知皇。
林知皇驻足,回看温南婷。
“所以之前聪深与我勾连,是您授意的?”
温南方道:“非是主公的授意,是我想从你这套东西。”
温南婷自嘲一笑:“看来聪深是恨毒了自己所出生的家族了。”
林知皇与温南方等人,抬步准备继续往前走。
“我将东州那边的底牌都给聪深了,已经无用了,殿下准备如何处置我?”
“你由聪深处置。”林知皇头也不回道。
温南方再次驻足,看向温南婷道:“你就在这关着吧,对你来说,反而是种保护。温南行犯事颇多,罄竹难书,已经被我处以斩刑。”
温南婷双目圆睁,第一次听到温南行的消息,各种情绪向内心深处涌来。
而温南方并未给温南婷回神的机会,在说完话后便快步去追已走远的林知皇与符骁。
温南方追上来后,林知皇便含笑问:“聪深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处置她?”
温南方颔首:“温南婷也是身不由己之人,所行之事,皆不由她,南方确实没想好该如何处置她。”
符骁冷声道:“虽不由己,但她所行恶事也不少。”
温南方温然道:“所以先关着,罪不至死,让她在牢中先反省吧。”
三人说着话,终于走到了关押裴旸立的地方。
花铃将裴旸立当清平门余孽待,所以对他的关押也是最高等级,给关在了深牢,就怕他会使用些古怪手段越狱。
“悦音将人绑的可真够严实。”
林知皇看到裴旸立被全身上下,包括手指,都被固定在身后的十字铁架上,如是评价道。
花铃见林知皇进来,向她行了礼后道:“铃不敢掉以轻心。”
温南方颔首:“做的很好。将他的堵嘴去了。”
堵嘴一去,林知皇等人才发现裴旸立满口的牙,竟是一颗都没了。
“王鹿昨日审他时弄的?”林知皇挑眉。
花铃颔首:“他一直不说自己是谁,王小将军便用了些手段。”
符骁:“挺好。”
这还是符骁有史以来第一次夸王鹿。
林知皇斜眼瞟了下一脸冰寒的符骁,面上露出些许笑意。
裴旸立注意到林知皇面上的这丝笑意,咧嘴笑道:“殿下和符州牧确实伉俪情深呢。”
“是啊,你有什么不满吗?”林知皇从符骁脸上转回视线,弯了一双凤眸含笑问。
“没有什么不满,就是觉得有趣。”
温南方见裴旸立到了这个关头,还敢如此和林知皇讲话,眉头微皱。
“何处有趣?”林知皇走过去拿起了一旁烧红的烙铁。
“如果殿下没有起势,现在可能就是我的妻子呢。”
符骁变了脸,温南方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林知皇却很淡定:“哦?此话怎讲?”
“我爹娘在我八岁时就向你祖父提过亲了,却被那钟氏从中作梗阻拦,我爹便准备等您大些回父母身边后,再直接和您爹娘提亲。”
说完话,裴旸立对着林知皇咧嘴一笑。
裴旸立去了易容后,生得并不丑,仔细说来也是清俊的,只是他这会牙全被拔了,这么咧嘴一笑,就格外不入人眼了。
觉得脏了眼睛的林知皇拿起手中的烙铁,便对着裴旸立嘴边来了一下。
裴旸立惨叫。
林知皇撤回烙铁,漫不经心道:“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只是你们那边一厢情愿的想法。这就说出本王可能是你妻子的话来,你这人莫不是有什么妄想癖之类的吧?”
突然被毁容的裴旸立终于露出杀意,缓过那阵痛劲后,便怒瞪站在面前的林知皇。
“本王今日来,是有事来问你。”林知皇无视裴旸立的眼神,像是和老朋友聊天一样,漫不经心的就问起了事情。
“你来这,是你家里人授意,还是你自己来的?”
裴旸立仍是死死地瞪着林知皇不说话。
“应该是你自己来的吧?裴氏的人,虽然都和阴沟里的老鼠似的,但脑子也是好使,像你这样公然跑过来挑衅的举动,想来裴氏的当家人,应该是不会这么干的。”
裴旸立面上怒色更重。
林知皇只管说话,根本就不需要裴旸立张口回答,只看他面上的神色,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你祖父裴烊豁可是苗杳大弟子?”
裴旸立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温南方笑了:“看来是了。”
“不是!”
符骁在这个时候冷声问:“裴氏在暗下控制了很多家青楼?”
裴旸立瞳孔骤缩:“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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