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轻的眼神越发的凌厉了,如寒刃划过他身上的每一寸,带着怒不可揭的气势。/p
“说不说?”/p
那个奴才又挨了一脚,这脚力道极大,她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p
“还不说?”/p
又是一脚踹在肚子上,那个奴才承受不住他极大的力气,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p
口中发出颤颤巍巍的乞求,“公子……饶了我吧……饶了我吧……”/p
文轻本是心善之人,若不是因为和他日夜期盼之人的婚事,也不会突然变得这么狠辣起来。眼下看着那个被自己重伤的奴才,可怜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呻吟着,他的心里也突然软了下来。/p
“来人!”/p
一声大喝,外面立刻有人进来,不过看到躺在地上的奴才,面色突然紧了起来!/p
“去给他找个大夫!”/p
文轻一吩咐,那个进来的奴才如释重负,背起地上的人逃跑一般跑了出去。/p
文轻知道,父母有心要瞒他,他就算打死那个奴才,他也不会说的!/p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难道真的就是和清儿的婚事?/p
……/p
越想心中越寒,文轻的心里毛毛的,坐立难安。/p
“公子!要拜堂了,您快出来吧!”/p
那个丫头是母亲身边的人,此刻慌慌张张的跑来。/p
文轻拉起那个丫头的手,也不知道那个身体薄弱的少爷,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p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p
那个奴才委屈的望着文轻,因为吃痛,一双黑溜溜的眸子也滴出了可怜巴巴的泪水,/p
“公子,好疼呀,你你到底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p
文轻此刻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声音低沉。/p
“我问你,新娘子真的来了吗?”/p
“真的啊!”那个丫头害怕的说,“就在大堂,等着公子去拜堂呢!”/p
真的来了?/p
清儿真的来了?/p
文轻激动的松开了那个丫头的手,她这才逃离了束缚,后怕的往后退着。/p
“公子,您快点去吧……”/p
丫头被吓坏了,声音极微。/p
清儿真的来了?那到底是什么事情瞒着我?/p
文轻越发的疑惑了,但是没有什么事情,比他和自己自小就喜欢的女孩成亲,更令人兴奋了!/p
算了,只要能娶清儿,他什么都不怕!/p
——/p
文府难得的气派喜庆,朝中官员带来的贺礼,堆满了半个院子!/p
喜庆的红布绕了满院,若不是文夫人担心的面容,文延安真的就以为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p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文轻身着火红禾服疾步走来!/p
他着急求证。/p
也顾不上和那些大臣行礼打招呼,当然也听不到那些人对他的夸赞!/p
“哎呦,这文公子果然貌比潘安啊!”/p
“是啊是啊,俊美不凡,好似嫡仙啊!”/p
“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怪不得会惹国相千金下嫁呢!”/p
……/p
盖头之下的卫如兰,可是听到了那些人的言论,本就娇羞的俏脸之上更是朵朵霞云~/p
文轻着急的往前走着,却不见兰家的人?/p
兰知忧不在左右,兰伯父更是不在正位高堂之上?/p
这是怎么回事?/p
文轻心里忐忑,脚下就像踩着棉花一样,轻飘飘的开始不稳了起来。/p
到了近前,他才看清了正位高堂之上的人,/p
那人气势不凡,眉目森严,/p
见过,/p
他是当朝国相!/p
国相大人?/p
他为什么会做在上面?/p
就算是他位分尊贵,也不应该坐在那里吧?今日可是他成亲的日子。/p
是啊,他成亲的日子,国相大人为什么会来?/p
文轻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他的心里更加的不安了起来,也终于注意到了左右落座的大臣。/p
这些个大臣,有许多他都没有见过,这就说明,他们平日和文延安并不走近,那他们为什么会来文家的婚礼呢?/p
文轻脑中不断权衡,终于走到了喜堂,他的目光停在了新娘子的身上,不肯移开,也不在乎别人。/p
她带着那个桃花簪,她是……清儿?/p
她不是清儿。/p
文轻完全的肯定,这个身着嫁衣的女子不是兰小清。/p
他和兰小清自小一起长大,兰小清的身影,他怎么会不认识?/p
那个瘦瘦小小,需要自己疼爱保护的姑娘,绝对不是眼前的新娘。/p
“你是谁。”/p
可能是太过于匪夷所思,文轻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话语,没有任何的语气。/p
“你是谁。”/p
卫如兰以为自己的幻听了,直到第二次听到了那温柔又冷漠的声音,才敢相信。/p
“轻儿!不得放肆!”/p
文延安面容尴尬的走了过来,眼里尽是威严,“轻儿,咳咳,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了,高兴糊涂了吗?”/p
文延安有意无意的斜着国相大人,更是不断的给自己的儿子使着眼色。/p
文轻当然看得出来,只是他不愿配合。/p
“父亲大人……”文轻的眼里噙着泪花,面目憎恨。/p
“父亲大人……她不是我的清儿……”/p
文轻此话一出,全场沸然,国相更是紧眯着双目,寒光从那道狭缝之中闪现出来!/p
喜帕之下,卫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