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躺在塔外的沙地上了,其余的我一概都不知道……,不知道。”老柳一边说着,一边背过身去,自顾自的往前走。/p
“你不知道……?不对,你给我站住!那的鞋和衣服下摆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湿哒哒的?”小伍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p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地方邪门的很,咱们还是赶紧下山吧!”/p
“你个老祸害,我和你没完!”/p
……/p
“这是怎么一回事?”/p
此刻灯塔二楼窗根儿下蹲着的随沅和石单面面相觑,均是一头雾水。/p
“咱们也走吧?看来今晚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随沅听着外面没了声响,便也悄悄站了起来。/p
“就这么算了?”石单一脸可惜的问道。/p
“它们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最起码今晚不是正确的时机。”随沅抚了抚衣领。/p
趁着夜色,两人悄悄地回到事先订好的旅店,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无话,转眼启明星又在天边亮起,东方隐隐发白,吟唱了一夜的歌声也渐渐消散在清晨的薄雾之中。/p
初夏的海边小镇,柔和的日光,微凉的海风,让置身其中的人浑身舒畅。日上三竿,随沅敲响了石单的房门,过了好半天才从里面才传来一声慵懒的回应。/p
“你怎么起这么早,也不多睡会儿?”石单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p
“大少爷,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赶紧洗漱,下楼吃饭!”随沅干脆利落的说道。/p
石单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嘟囔着答应。/p
旅店外面的石板路旁,用树枝搭起的一个简易凉棚里,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客人,看天色,此刻也确实过了吃早饭的时间。/p
“老板,您这都有什么吃食啊?”/p
“呦,二位客官快请坐,我这儿主卖米糷,有小锅米糷,豆花米糷,凉拌米糷和三鲜米糷。”/p
石单和随沅坐在树枝成荫的木桌旁边,此刻的肚子已是饿得咕咕直叫。/p
“给我们来一个小锅米糷、一个三鲜米糷。”随沅想了想,就连同石单的一起点了。/p
“得咧,二位稍坐片刻,马上就好。”店老板笑嘻嘻的应着,转身去忙。/p
随沅双手搭在桌上,微微呼了一口海滨清新的空气,心中无比的顺畅,稍稍冲去了些昨晚出师不利的郁闷。/p
“你知道那店老板说的米糷是什么吗?”石单左右悄悄,看着别人桌上的吃食。/p
“这米糷就是咱们那边的米线。”随沅不动声音的低低的解释道,“我记得以前读过的一本古书里好像有这么一段话:米糷,音烂,谢叠山云:‘米线’。”粳米甚洁,碓筛绝细粉,汤溲稍坚,置锅中煮熟。杂生粉少许,擀使环节,折切细条,暴燥。入肥汁中煮,以胡椒、施椒、酱油、葱调和。我还记得当时读到这里的时候,正赶上大晚上的,饿的不行,就自己去煮了包泡面解馋,所以印象特别深。”/p
“哈哈哈,原来你也是个吃货。”/p
“你小点声,这不叫吃货,这叫热爱生活!不懂别乱说。”随沅斜你了石单一眼,很是得意。/p
“那你刚才提到的那位谢什么山又是谁,是他发明的米线吗?”石单此刻很像个勤奋好学的小学生。/p
“你连他都不知道?他可是在九州历史上和民族英雄文天祥并誉为爱国主义的‘二山’。自小就有“神童”之誉,成年后愈发才气横溢,名声愈显,据说可以‘每观书五行俱下,一览终生不忘’。后来元人入侵九州,他因病被俘,关押时绝食殉国。”随沅说的很是激动,“‘大丈夫行事,论是非,不论利害;论顺逆,不论成败;论万世,不论一生’这就话你总又听过吧?拿就是他说的。/p
“这位姑娘讲的可真是太好了,我家这米线的手艺就是祖传的,祖上在应天府做过厨子,就是服侍谢大人,哈哈。”这时店老板一个人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大海碗和两个小碟子,快步走了过来,“二位,你们的米糷好了,一个三鲜的、一个小锅的,刚煮好的很烫,还有我附送的酸辣萝卜条、小鱼干,慢吃慢吃。”店老板忙活了一通,又转身去了别桌。/p
石单和随沅相视一笑,心说着小店老板还真是会顺杆子爬。/p
“这好的米线也有不同制法,古方子上说,用糯米磨成粉,加以蜜、水,调至稀稠适中,灌入底部钻孔之竹勺,粉浆流出为细线,再入锅中,以膏油煮熟,即为米线。还有的做法是有取大米发酵后磨制而成,俗称酸浆米线,生产费时,然口感好,滑爽回甜,煮好之后会保留大米的清香。”随沅一边拌着自己的小锅米线,一边头头是道的说着。/p
而石单则一面聚精会神的听着,一面笑眯眯地看着随沅,好一会都忘了吃。/p
“想什么呢?赶紧吃啊,今天还有一堆事呢。”/p
“恩恩,赶紧吃。”石单连忙应着,手上却将自己碗里的大虾和花蛤夹进了随沅的碗里。/p
吃完这顿早午饭,两人都觉得滋味满满,神清气爽,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漫无目的走走,倒也算惬意。/p
“今天我们做些什么?不如就这样到处看看,逛吃逛吃?”石单显得很是兴奋。/p
“喂,咱们是来做事的,不是来旅游的。我打算再四处打听看看有关那望海楼的事,如果实在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