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揣着刚到手的离婚证和户口本,跟着姚秀兰母女回了陈家沱。/p
她其实不太想来的,但是陈静一直拉着她不放,而她也想不出好的拒绝理由,便只好跟着来了。/p
到陈家沱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p
农村的路不好走,温旎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都没来得及看清村里的情况,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站在陈家大门口了。/p
姚秀兰开了大门,陈静就拉着温旎走了进去。/p
“快进来。”/p
“你们先说着话,我去弄点吃的。”/p
姚秀兰一进门,就急忙扯了搭在晾衣绳上的围裙往厨房走。/p
温旎忙道:“兰姨,我帮你吧。”/p
姚秀兰笑着道:“好啊,那你就给我烧火吧。”/p
温旎应了下来,跟着钻进了厨房。/p
可是一进厨房,她就傻眼了。这么有时代感的厨房,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啊。/p
原主的声音突然在脑子里响了起来:“我教你。”/p
这声音来得一点征兆都没有,温旎被吓得一激灵。/p
跟在身后的陈静奇怪的问道:“小旎,你想上厕所了吗?”/p
温旎:“……不是,我是觉得有点冷。”/p
这姑娘是什么神仙脑回路,她打激灵,难道就不能是因为冷吗?/p
姚秀兰关心地道:“是不是冻着了?我去给你拿件衣服披着吧。”/p
“兰姨,不用了,我把火烧起来就不冷了。”/p
说着,温旎就坐到了灶前,按照原主的指示,一板一眼的烧起火来。/p
“咳咳咳……”/p
温旎前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烧过农村的土灶,哪怕有原主的帮忙,她依然被呛得眼泪直流。/p
而姚秀兰和陈静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十分奇怪地看着她。/p
“小旎,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咋咳得这么厉害?”/p
温旎抹了把眼泪,摆了摆手:“兰姨,我没事,没事,就是可能伤还没好,所以身子有点虚。”/p
除了这个借口,她实在想不出别的了。/p
姚秀兰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要不你还是去休息吧,一会儿吃过饭,我给你烧一锅水,你洗个澡。头上的伤,我一会儿让陈静她二叔过来给你重新包扎一下。”/p
陈静的二叔是个赤脚先生。/p
温旎连忙摆手:“不用了,兰姨,我的伤其实没那么严重,这几天也结了痂。这纱布上面是我故意弄的红墨水,不是血。”/p
她头上的伤早就好了,哪里敢让人来看。/p
姚秀兰盯着温旎看了半天,看得温旎心里直发毛。/p
半晌,姚秀兰转头跟陈静说道:“你去地里掐把葱回来。”/p
陈静看了看外面:“都这么黑了,掐什么葱啊?”/p
“赶紧去,打着手电筒去。下面条没有葱,能有什么吃头?”/p
姚秀兰很坚持,陈静拗不过她,只得不大情愿的去了。/p
陈静前脚刚走,姚秀兰就一脸严肃地看着温旎:“你到底是谁!”/p
温旎心里一跳,但脸上却是一副困惑至极的样子:“兰姨,你怎么了?我是温旎啊。”/p
“不,你不是温旎。你到底是谁!”/p
“兰姨,我真的是温旎呀。你这是怎么了?你仔细看看,我就温旎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