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被奥萝拉所桎梏,无法行动。/p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尖锐的尖刺狠狠扎入金的大腿。/p
金目光一凝,他的左手尚能动弹。/p
汇聚力量。/p
一拳向敌人面门砸去。/p
砸中对手,力量之大将他生生震出了数米远。/p
却也因躲闪不及,他的大腿被尖刺深深扎入,嫣红的鲜血迸射。/p
染红地面。/p
痛苦之大,金就算强行忍受,也依旧承受不住,发出一声闷哼。/p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p
可是,就连喘息的时机都没有,见金被刺中,又有两名彼德里克的成员向金发动攻击。/p
无论白水如何挣扎。/p
奥萝拉依然牢牢抓住她,将她禁锢在怀中。/p
明明白水和奥萝拉的身量差不多,可力量差距实在太大。/p
“奥萝拉!你放开我!”/p
白水陷入极大的愤怒和惶恐。/p
已经是这样的情况,奥萝拉为什么还要阻止她去救援?/p
彼德里克的学员被增幅了尖锐和破甲,他们不动用异能,而是凭借武器和拳脚,直接对无法动弹的金进行攻击。/p
观战学员的人群时不时冒出两句呼喊:“孤独国王。”/p
不知是为他加油打气,抑或是……/p
人尽皆知的嘲讽。/p
刀剑无眼,所过之处,皮肤划下血痕,血流得越来越多。/p
以金为中心的地面已经被染红。/p
先知院院长唐不免紧皱眉头,他不喜欢这样残忍的对战方式。/p
但他无法说什么。/p
爱德华老爷子依旧无言,哪怕他已经敏锐听见四周议论纷纷。/p
议论的话题,是爱德华家族后继无人。/p
任人宰割的金少爷。/p
异能世界,没有足够的实力反抗,那就只能接受残酷。/p
白水很惶恐。/p
“奥萝拉,我不能见朋友受伤而无动于衷。”她凝视着奥萝拉蓝色的眼睛。/p
已经顾不得她怎么发现自己就是鸭舌帽,也顾不得自己被身为敌人的奥萝拉所制住而处于危机之中。/p
挣扎无果,她束手无策,只能哀求:/p
“求你,放我过去……”/p
奥萝拉看向白水,她的蓝瞳越显清冷,倒映出白水的影子。/p
她虽然不言不语,白水却从中看到了可笑担的自己。/p
“所以我说,你太嫩……你被保护地太好了。”/p
感应到某人靠近,奥萝拉轻轻放开白水,放开前,在她耳畔轻描淡写:/p
“我比你更关心自己的未婚夫。”/p
白水已经无暇去听清,束缚解除,她正要往前而去,手又被人拉住。/p
“白水,你不能去。”/p
熟悉的声音传来。/p
她凝滞在原地。/p
希尔维亚同样是身上染血,不见伤口。/p
满身覆血,希尔维亚更像一朵沥血玫瑰,美而令人无法靠近。/p
“第一。金属于爱德华家族,你去救他,只能体现他的无能。”/p
一字一句,希尔维亚在阐述一个来自传世家族荣誉的残酷事实。她很早就说过,这些大家族的荣誉,有时大过于生命。/p
所以,如果换作是她,陷入金同样的状态……/p
她也不能接受白水的救援。/p
“第二,在这个战场上,金是你的敌人。你没有救他的资格。”/p
希尔维亚目视四周,战场上众人混战,各大分院胶着对立。/p
就算是学院赛,一样属于战场。/p
只要是战场,就只有队友和敌人。/p
先知院每个人,将来都会面对残酷的任务。在任务之中,分不清敌人和队友,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p
奥萝拉额角暗疤隐隐作痛。/p
她垂下眼眸,这番话,让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p
是啊,成长的代价很大。/p
埃律西昂的许多辅助系已脱离战斗,他们同样是满身负伤,十人中已经被淘汰四人。/p
仅存的两名治愈师,开始为金远程输送治疗。/p
其余三人。/p
怀揣各类药剂和毒剂向围攻金的学员pēn_shè而去。/p
“第三,”希尔维亚说话间,埃律西昂的人已经团结在一起:“金有自己的队友会救他。”/p
虽然辅助系们不能一下子打败对手,但将金从危难中暂时解救出来。/p
在金的示意下,一位治愈师颤巍巍将扎在他身上的尖刺拔出。/p
每拔出一道尖刺,就有鲜血喷溅。/p
而金。/p
如同那天在莫奈森林接住白水的刀刃一样。/p
轻描淡写,无悲无喜。似是不痛,又像是毫不在乎。/p
这点喘息的机会,足够了。/p
他缓缓站起。/p
奥萝拉嘴角浮现笑意,不知是嘲讽,还是缅怀。/p
她留下一句:“而你,白水,应该关注自己的特尔莱特。”/p
忽然迅速离去。/p
目标——/p
直指天空中被水雾包绕的特尔莱特众人。/p
“白水,特尔莱特需要你。”/p
语毕,希尔维亚放开白水的手,迅速追逐奥萝拉而去。/p
她不能让奥萝拉这个疯子攻击自己的队友。/p
李老的目光很深沉:“书空,你说得对,白水太过纯善。”/p
她经历的还是太少。/p
看着站在战场中的白水,沐书空感到心头沉重。/p
他知道,这次的比赛,会给白水带来什么样的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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