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着,窗马上也要被锁上了,林暗望着最后一抹阳光,世界便黑了下来。/p
“我得找个地方出去,明天便是个机会!”林暗独絮絮叨叨的在黑暗中说着话,走一步,锁链便在地上拖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爬上床是最困难的事。他坐在床沿上,费劲的将脚上的锁链扯到出生床上,“祈祷吧。”/p
郭城的消息是正在寻找林暗的人传过来的,附带着的是关于林暗的消息。/p
萧东走进薛素公的房间便看到甄林俭与薛素公正在讨论,表情严肃,似乎还有点焦躁,萧东走进去的脚步声他们都没有听见,仍在你来我往的讨论。/p
萧东离两人所在的地方不远处,才被发现,两人一左一右的坐着,偏偏把中间的位置留下,其余的便也没凳子了,萧东正在疑惑,两人站起身把他扶到主位坐好说:“现在就要正式开始咯。”/p
萧东疑惑,导致与他一点儿都没有弄懂两人是什么意思,欲要张口问,两人便将放在桌子中央的一张纸放在萧东面前。萧东顺手将纸拿起。/p
“这些个人心都是什么做的?这么狠!”此时萧东看的是关于林暗那一小张纸匆匆写就的消息,他接着往下看,直到他看了一遍两遍乃至于五遍了,一句话未说。他翻来覆去地看着这个消息,关于荣浩的,关于荣世厚的,荣浩萧东在郭城吴国任职时见过,荣世厚他也见过,两人同样都姓荣,为什么当初自己没将两人的身份家族联系在一起?/p
甄林嘉与姜怜语在屋中呆了一日,便想着将人送回薛素公身边,男人与男人好女人与女人好仍旧比不过某种渴望与对方厮守终生的感情来得安心。甄林嘉也说不明白这些个关于人性的奇奇怪怪的感情,不过她相信将姜怜语送到薛素公眼皮底下两人都开心。/p
萧东翻来覆去的看,翻来覆去的看,最后不知看了多少遍,将纸搁下,说:“我曾经在当今太子身后做事,知道他们对于人的生命不会过多的看重,但没想到他们心中的想法比我所认为的还要可怕。他人死亡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原来上位者都这样!”/p
甄林嘉掀开门帘进来,见着屋中三个大男人围着桌子正讨论什么,就连她与姜怜语进来都没有一个人回头来看,心中讶异却还是将姜怜语送到佩玲手上,转身走到三个大男人身边,见着桌子上层层叠叠放了许许多多的纸张。/p
萧东薛素公甄林俭同时回头看了一眼甄林嘉继续聊着。/p
甄林嘉随手将面上的纸拿起来看,忽然用疑惑的语气说:“荣浩与荣世厚是一家人?”甄林嘉继续往下看,“这还有个猜测,吴国实际上是荣世厚的,明日郭城内的林将军会出现在郭城城楼上将大安带来的士卒进行收编?!”甄林嘉止住了嘴,左思右右想,“这些人的脑子怎么塞下这大胆的想法的?顾左而助其左?当真是大胆,却不能用天真形容。”甄林嘉说完,望着萧东,“你怎么办?”/p
萧东感觉自己明显愣了一下,这一次他真真切切感受到面前这些人从来没有开过玩笑。萧东闭目思考,屋中烛光左右摇曳身姿,客堂的餐桌上陆陆续续上了些菜,姜怜语与佩玲已经去吃了晚饭回到房间,饭菜已凉,下人将其撤下,等着主子的吩咐。/p
丁仆自觉端来凳子,甄林嘉左右望望三人,问:“是开始了吗?”/p
“这事宜早不宜迟,时机也是个机缘,我们早些准备蛰伏,一旦时机成熟也能够很快动手。”甄林俭回答,薛素公与萧东没说话,相当于默认了甄林俭的话。/p
其实与他们这群人而言除了二十几年前的事能够将他们与大安皇室连接在一起,便没有其他的了,迟迟下不定决心便是因着他们自己都没有足够的信心攫取天下,到现在不过是彼此怂恿着彼此不继续往前。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了答案,早晚都要做,但却迟迟不肯跨越一大步。/p
桌子上的四个人都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丁仆进来换了一轮新的烛灯,甄林嘉才微微动了动眼睛,说:“那将我教的三个堂主也请来吧,人多些计划就多。”/p
天一亮,林暗便被开门的声音吵醒,这并不让他意外,自从出了那地狱般的牢房,从没有陷入过深深的睡眠中,他在这里,好像还在那里,有的时候林暗都会忽然分不清楚自己就是是谁。每天夜里他都会想着乔昭以及儿子睡觉,似乎是为了保持清醒,不过现在又得做些十分荒唐的事了,就好像荣浩把吴圭推出去般现在把我给推出去。/p
东方的太阳还未全身踏入地平线,林暗将头偏向门的方向,进来的四个人他很熟悉,走在最后面的人手里拿着钥匙,中间两个人空着手,第一个人手里拿着药瓶。/p
“这是怕我逃走?”林暗侧着身子。/p
这四个人一如既往的沉默,林暗从没见过这四个人说话的,偶尔见着他们彼此用着手势交流,者仍他逐渐怀疑这四个人的舌头是不是被谁吃了。/p
第一个人将从药瓶中倒出一颗褐色的药丸递到林暗手上,林暗当然不干,他往床里面飞速动着,第二个人马上爬上床,一双有力的大手拉着林暗脚腕上的锁链,锁链连接的两个镣铐分别将他的两个脚腕结合在一起。/p
林暗心中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