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刘云解怀疑自己是请来了个大祖宗。刘云解看着手下的人拿着自己的钱替那大祖宗进进出出的买着昂贵的药物,心中止不住的滴血,刘云解此时又见着那群人拿着药材进府,捂住自己的心脏呆呆地转过身,忽然见着穿着碧蓝色的衣裳的夫人,吃惊随着声音吐出:“夫人,你什么时候来的?”/p
刘夫人望着刘云解,两只手缠在一起,一块好好的手绢被她的手劲扯得几乎散架。刘夫人的脾气本是非常的好,但此时他咬着牙快步走到刘云集身前,说:“你可真的请回来一尊大佛啊,你说他是得道的大师。我信你,可现在我不得不担心,你知道吗?你将他请回来三天,花出去的钱比得上我们一整个府的人花一个月了!”/p
刘云解愣住,他也觉得钱花的很快,因此他开口说:“夫人稍安勿躁,我去劝劝。”/p
刘夫人是个女人,男人之间的事他还是不好参与的,更何况她是个已经成家了的女人,因此紧紧望着刘云解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这间院子的拐角处后,才收回目光,走到屋中央的桌子前坐下,匆匆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过过心中的气,接着右手支着脸望着屋外不怎么改变的风景发呆。/p
赫苗被剧烈的炉火燃烧的烟呛得不断咳嗽,他打开屋中所有的窗子透气,回头大喊:“莫终悼对吧?你这是要解我的毒还是想害我的命啊?你这要熬药不能在外面熬么?”/p
莫终悼听着赫苗的话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回应,而是继续猛烈的用手中的蒲扇扇动着炉火里疯狂的火苗,湿材燃烧后发出剧烈的浓烟。莫终悼人虽然离炉子最近,但他是避开烟雾的方向,有意无意的将烟蔓延的方向转移到赫苗那里。莫终悼心里憋了一口气,在这里他很憋屈,他就不想要赫苗日子好过。/p
赫苗受不了,人已经走到了莫终悼身后,忽然屋外传来敲门声,这一阵敲门的咚咚声惹得他郁闷,不过他放过了莫终悼,而是走到门前喊:“谁啊?!”/p
“大师,是我!”炉火烧材的味道非常浓郁,更何况是湿材。刘云解一瞬间因着这味道皱起了一双浓眉,接着又好奇为什么赫苗会肚子一个人在屋中烧材熬药,不过他终归不了解赫苗,因此也想不出答案,便站在门前等待着赫苗将门打开。/p
赫苗愣住,随后他望着莫终悼,似乎是将刘云解的出现完全归到了莫终悼烧材时产生的浓雾。他还想活下去,当然此时的他依旧能够活的好好的,只是不知道这毒会在什么时候产生巨变,这是个不缺定的因素。赫苗打开门,望着刘云解露出谄媚的笑容,问:“太守大人怎么来了?在下中了毒,大人如果被我传染了如何是好?”/p
刘云解笑着说:“我见你这屋中阵阵轻烟喷涌出窗口后徐徐上升到天空之上,怕是大师练功解毒走火入魔了,便来看看。”刘云解说着话的同时微微将自己的脖子往前伸左右看看,似乎这么做能够看见屋子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似的。/p
赫苗当然看出了刘云解的想法,他也不希望刘云解进屋,左想右想这太守如此的相信自己,一直拜自己为得道的道士,如此忽然前来定是自己那个地方做出纰漏或者是做事过份了些,引起了太守或者太守夫人的不满。大安自皇朝开始便一直是女人执掌家中琐事,男人在外为家中挣取钱财,到大安数百年间后的今天,这个规则也未曾改变过,因此皱眉,想着自己在这太守府白吃白喝,不过这个地盘是人家的,赫苗妥协,接着从胸口放东西的地方掏出五根绑着转运珠的红绳递到刘云解身前说:“这五根是我师父做的转运绳,能够在佩戴者发生重要大事的时候扭转命运,并且不会遭到天道的惩罚,很灵的!”/p
人在高位常常拜佛祭神的,刘云解便是这样的人,他恭恭敬敬地接过赫苗递过来的转运绳,嘴角咧出灿烂的笑容,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刘云解转身离开,他是个文官,文官最喜欢为自己寻求利益时将利益最大化了,如今得到如此宝贝,他忍不住笑着转身,忘记这次前来的目的,人到某个年龄处在某个正值上升的空间便是非常惜命的,有时候这种惜命简直到了无法理喻的程度,可那又如何,人总归是有心,总归会选择抛弃过去还是选择未来的时候。/p
赫苗关上门,落上锁,忽然又听见了屋顶砖瓦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抬头,声音戛然而止,他低头,最后一声消失。赫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屋顶上的这些人他或多或少打过交道,可是屋顶上这些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赫苗捏紧了自己的手,手指甲弄通了掌心,他放开自己的手望着仍旧在熬药的莫终悼说:“有人来救你了,此时你心中是不是感到十分的开心?”/p
莫终悼头也没有抬过一次,只是手中的蒲扇扇动的频率高了些,他很开心燕羽还记着自己,虽然这次弄出的动静不小,但是燕羽还在乎自己这便是他最为高兴最为幸福的事。/p
赫苗没听着莫终悼回话,也不气恼,他漫步走到桌子前坐着,轻声说:“他们知道你在这儿,不过他们不敢贸然下手,如今打草惊了我这只尾巴蛇,莫终悼,你治不好我,迟早也要和我一起下地狱!”/p
果然赫苗这句话起了效果,莫终悼双肩因着这句话剧烈抖动几下,停息下来后脊背仍旧一阵又一阵的发凉,莫终悼悄悄抬头看了赫苗一眼,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