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林嘉笑着望着眼前的男人满脸满眼认真地将自己的手握在他的手掌心中,忽然说:“萧东,你娶我成吗?”/p
萧东微微一愣,握住甄林嘉的那只手一时用力,很快恢复如常,他将两枚血玉做的镯子圈到甄林嘉纤细的手腕中说:“我这算嫁吧,毕竟我什么都比不上你!”/p
“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啊?”甄林嘉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头,紧接着露出笑容,“我等着你。”/p
泰安殿就像一个稳固的城墙,这稳固来源于高炆对生活漠然置之的态度,高小春在外面轻轻地将手放在门上咚咚敲响门之后,开始说:“陛下,姚城那边来的消息,如烟门门主成了现下的武林盟主。”/p
高炆并不例外,容受来找过自己,说的便是已经内定的武林盟主的事情,高炆并不想去关心外界的事,突然的自闭也不过是想要逃避,于是这变成了荣世厚拿捏的痛处。高炆睁开眼睛苦笑,二十三年前也有个武林盟主,恰好也是如烟门门主坐的,一切都很巧,不是吗?/p
高炆将头往殿门看去,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高炆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手成拳在慢慢松开,才发现一切到头来都是一场空,高炆从床上下来,将门打开,说:“去请贵妃来。”/p
一小口桃花羹刚刚从嘴里咽下,岑东儿就见着一个熟人,准确来说是十几年前的熟人,岑东儿放下手中的碗,对着身后的溯溪说:“将高公公让进来,再去房间里去十粒碎银过来。”/p
“请贵妃娘娘安!”高小春进入殿里见着岑东儿就行礼说,“陛下请娘娘到泰安殿一同用膳。”/p
“多谢高公公!”岑东儿也行礼,站起来之后从溯溪手中拿过荷包轻轻放在高公公的手中,轻轻的笑。/p
高小春并没有掂量这荷包的重量,胡乱将荷包放到胸袋中,轻轻摇了摇头。/p
岑东儿一瞬间感觉到周身寒冷,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漂浮不定的色彩,岑东儿对着高小春微微行了一礼,说:“溯溪,送高公公离开。”/p
何妻很快知道了高炆请岑东儿一同用午膳的事,倒不如说是不去想装成的了然还是心中真的放下了,这几日来何妻想了很多关于高炆与岑东儿的事情,从嫁给高炆的第一天起何妻就一直明白自己在他的心中毫无地位所言,但何妻总是相信,自己年轻,美丽,有才气,这些都能够将高炆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到自己身上,何妻的确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得到了想象之中的关注,但这关注却不是出自于他的心,而是出自于他的欲。/p
竹音将手中简单的午膳一一放在桌上,见着何妻望着远处的桃树愣愣发呆,因此张嘴说:“娘娘,您在想些什么?”/p
何妻收回目光,打量着竹音,这个姑娘自自己记事以来便一直陪在身边,何妻对于她是绝对相信的,但伤口摆在那里,何妻自己也不愿意将伤口揭开,因此何妻摇摇头说:“下个月估计桃便结了,到时候你与竹溪一起陪我到宫中果林去摘一些。”/p
“娘娘可是好几年没想着摘桃了,今日来了雅兴奴婢一定要好好的准备!”竹音的声音少了往日的沉稳,多了往日里没有的俏皮,何妻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竹音,就像现在的自己与往日也有诸多不必要的区别。/p
微微渐渐的吹过来,甄林嘉从树上跳下来,对着树上的萧东喊:“我今日好像任性了些,可看见你心中便多了几分不由自主,母亲说这便是喜欢,可我不希望我今日这种行为将林夫人的生死枉顾,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吧。”/p
岑东儿将高炆派人来请自己一同吃午膳的消息告诉简书之后便匆匆离开安荣宫,时间眼看着也不早了,岑东儿心中十分不乐意去见高炆,但是高炆还是皇帝,这话便如同圣旨,任天下间谁都是不能反驳的。/p
日光温暖的将天下间可见到的人的身子全面包裹住,岑东儿走在前面心中还担心会不会碰上何妻的人,但一路顺风,就连半个不熟悉的人影都没有看到,这使得岑东儿心中安心许多。/p
高炆已经换上常服坐在泰安殿门外的亭子中,一年还是半年没有下过床高炆自己都记不得了,照这个速度下去不用谁劝也不用谁说,高炆自己都知道自己的命不长了,也许是报应,也许是他自己内心中不想再次面对复杂的权势,天下间要太子,他定了,要退位?或许他已经埋入黄土了,这最后一段时间里,高炆希望自己快乐,也希望找回当初心悸的感觉,因此才将岑东儿叫到这儿来。/p
高炆的目光虽然是放在大门处,心思却完全没有关在这里,关在这个名为泰安殿的大大的宫殿之中,如果时间倒流回二十五年前,高炆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去求父皇纳何妻为侧妃,便是这不痛不痒的行为改变了他本想作为闲散王爷的初衷。/p
岑东儿穿着鹅黄色的衣裳步入泰安殿内,见着高炆望着这个方向,可是眼里连一层水波儿都没有晃动便知道高炆的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但这并不妨碍她将高炆的目光别过来。岑东儿轻轻走到高炆身边,徐徐行礼说:“臣妾请陛下安。”/p
岑东儿的声音柔柔的,高炆听了,心中蹦出一道电流,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岑东儿身上,不自觉站起来弯腰将岑东儿扶起来,接着说:“爱妃快快起来。”/p
岑东儿依着高炆的动作坐上椅子才说:“谢过陛下,陛下与臣妾多少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