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平常教他们玩闹,关键时刻还是挺像模像样的。”/p
云深回想起张氏被吓得落荒而逃的模样,就感到好笑。要是他来处理,多半是以暴制暴,到时候,怕是要闹得满城皆知的地步了。/p
“你才是玩闹呢。”/p
月影不肯服输,她是学过击剑的,只是在训练的时候,把木棍代替了剑罢了。/p
“是是是,夫人做得都对,是我说错话了,是我玩闹,你别生气。”云深说罢,给她倒一杯茶,看她缓过神来,哄着她,“我们明儿才出发,要不等会早饭在外面吃?”/p
他是想带她去吃一遍喜欢吃的,免得到时南下,快也要一个多月,到了外面,可是吃不到地道了的。/p
万一她哪天又兴起,吵着嚷着要吃,他可没法给她吃了。/p
“不吃!”月影闷闷地说,突然紧紧地盯着他,“你怎么不担心你弟弟的?”/p
晋阳年龄不打也不小,但他这次突然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按照他那个性子,在外不被骗了,也怕会被拐了。/p
她越想越不放心,吃好吃的也没心情了。/p
反观,他依旧是云淡风清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p
一定有猫腻!/p
想到这里,月影盯着他,把他的头摆正,“看着我,不许眨眼。”/p
云深最怕她的这一个招,她说自己有读心术,只有你敢说谎,眼睛的瞳孔会放大。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p
他仅是知道,每次自己想隐瞒,总会被她看出来。/p
“坦白从宽,行吗?”他小心翼翼地问。/p
月影才盯了一会,还没开口问,他就自己招了,显然是满意的。只是,她早已学会怎么在他眼前隐藏自己的情绪,依然保持着刚才有些愤怒的模样。/p
“夫人,你准备好了吗?”云深觉得再这样被看下去,他就要原地爆炸了。/p
天知道,他最害怕她生气,尤其是生自己的气。/p
他不想睡地板!/p
他不想被她冷暴力!/p
他更不想她把自己当空气!/p
总之,惹怒她,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p
“晋阳昨天离开前告诉我,他要南下找灵君。”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恰好让她听见。/p
“你也信?”月影抬起右脚,放在椅子上,瞪着他,再问,“你真的信?”/p
他知道,这是她生气前的预兆!/p
她看似准备好了,可是他没准备好啊。/p
说话间,他偷偷瞄了月影随手能及的东西,仅有面前的茶杯。这时,他表面上看是想要倒茶,实际上,已是悄悄地把茶杯往自己的面前挪。/p
“当然信了,不然我也不敢瞒着你啊。万一你一不小心把消息传了出去,被老宅子那边知道了,晋阳会埋怨我的。”/p
云深说完,怯怯地端起茶杯给她,“夫人,请喝茶,这可是最爱喝的玫瑰茉莉绿茶。”/p
月影怔住,看了一眼手里的茶水,一口气喝下去,也吞了下去。/p
“这套杯子,灵君妹妹选得真好,她最喜欢这套茶具,也舍得送给你。”云深低头擦拭茶具。/p
月影听后,把举起茶杯的手放了下来。/p
云深等了一会,“夫人,我饿了,我们出去吃早饭,顺道带上娘和俩小丫头。”/p
月影想到明天一大早就要乘船南下,出了杨城的大门,她再想吃一口地道的,最早也是要等到一个月后。/p
气大伤肝,还影响心情,她顿时,把脚放了下去,笑眯眯地说,“夫君,多带点银子。”/p
“遵命!”/p
云深说完,赶紧松了一口气,像是被赦免一样,心里雀跃起来,但因在月影面前,他不敢表现在脸上。/p
果然,文氏和俩丫头在场,云深可以安安稳稳地渡过了这一关。/p
他们从互诉衷情,坦白心意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两人从此不再隐瞒彼此,不再有秘密,并且立下了惩罚的规则。/p
月影的规则就是没规则,想到什么直接上刑。/p
可他不一样,她细皮嫩肉的,他可舍不得上刑,谁让他皮实打不疼呢!/p
“哥哥,吃吃。”灵曛比灵夕活泼,坐在他旁边,话还没说得理所,吃起东西来,都是两手满满的一把抓。/p
文氏喜静,更是认为女孩子就有女孩子的模样,理应斯斯文文的。这个样子不像话,可她说教无数次,妹妹就是妹妹,不会像姐姐那样。/p
妹妹吃东西,无论吃什么,都是衣服、头发和地板,都是她的战场。/p
姐姐吃东西,永远是碗里有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出现在第三个地方。/p
云深正奇怪这小丫头自己还没吃够,怎么舍得给他吃?/p
他收回盯着月影看得视线,发现小姑娘抓着一个葱油饼给他,肉肉的小手,有她自己吃东西的口水,还布满了油渍。/p
要知道,妹妹现在多了一层爱好,那便是喜欢吃手指。/p
云深有洁癖,最讨厌吃葱。/p
记得有一次,月影故意捉弄他,在他亲自己之前,吃了一大口葱油饼,他后怕地十多天不敢亲她。/p
从那以后,葱油饼就是他的禁忌。/p
“妹妹,你喂你哥哥。”月影看到灵曛自己吃了,特意掰开一块,递给灵曛。/p
而她还示范怎么喂他吃。/p
文氏坐在边上,一口一口地喂着姐姐,听到月影这样说,她也看过来。/p
云深没办法,在自己的亲娘面前,他是始终保持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