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宣三人混战的时候,平原另一处,同样有着围攻上演,只不过这里是六个人,被一个人给包围了。
“武封眠,不要以为我们是好惹的,你被赶下了第一找许佩弦算账啊,来找我们算什么本事?”
这六个面相有些相似的武者正警惕地看着他们前方一名身着黑衣,眼神上挑似乎很是桀骜的男子,其中一名声色俱厉,好像并不如何害怕这昔时的头名一样。
武封眠嘴角一抽,本来只是单纯地抢个精粹好重回第一,可被这么一说,他怎么觉得那么刺耳呢?
他脸色一沉,面如锅底:“嘿我就看你顺眼,单纯想抢你怎么着了吧?”
那名武者同样眼神微沉:“那就没得谈了?”
武封眠心中愈发不爽,本来被挤下了第一他心里一直堵得慌,然后这么个自称排名第五的渣滓还一副很拿自己当回事的样子。
没错,除了许佩弦,他觉得其他人都是渣滓,哦,当初许佩弦还在第二的时候,他觉得所有人都是渣滓。
故而武封眠心底积压的郁气喷薄而出,长剑昂然出鞘,带起一阵蓝色若闪电的光华,直朝六人刺去!
“谈你吗!”
六人中领头的那位武者眼色一沉,手势微动,这六人仿佛心有灵犀间踏出数步,摆出一个看起来颇为玄妙的阵型。
武封眠冷笑一声,身随剑走,整个人似化为一只蓝色的光鸟,浑身闪烁着令人惊怖的雷霆。
而这六人此时却宛若一人,一举一动间同步率极高,只见他们长剑一挽,同时朝武封眠刺出一剑,一道虚幻的光影从这个阵型中漂浮而出,随六柄长剑刺出的方向化作了一道足有数丈之长,数尺之宽的金色巨剑,剑身之上,还流转着迷蒙的微光。
武封眠依旧那副目中无人的做派,他双眉冲天,双眸炽然,却见光鸟双翅忽地一展,整个身子到了足有十余丈宽,气势上又把六人组压了下去。
这六人紧咬嘴唇,同时在心口一按,只见他们集体脸色一白,一股更为炽烈的元气迸发而出,使得金色巨剑周围甚至带上了凌冽的剑光,煌煌如日。
下一刻,蓝与金赫然碰撞,在炽盛若大日的战团中心,蓝色的人影一往无前,将另外六个有如影分身的影子同时斩成了两截!
“锵!”长剑入鞘,武封眠一脸刚钓完鱼的表情走向已被腰斩,正在那痛苦挣扎的六人组之首走去。
那位往日的第五名此刻面目扭曲,再无以往淡然若风的姿态,再加上他身下漏出的内脏肠胃,倒是与地狱中的恶鬼极为相似。
看着武封眠好似碾死一只蚂蚁的神情,这个武者忽地眼前一亮,饱含怨毒的声音响起,让武封眠的动作都为之一顿。
“秦宣!秦宣会为我们报仇的!”其声呜呜,配合其七窍渗血却犹自狂笑的模样,倒是让人有些瘆得慌。
当然,武封眠依旧毫无感觉,挥手长剑再次出鞘,待声音归于沉寂后才有些不屑地说道:“那我等着他。”
说是这么说,他却丝毫不知道秦宣是何等人也,嗯,换句话说,他除了许佩弦,其他人一概不了解,毕竟都是渣滓罢了!
……
“砰!”龙兴酒楼包间中,原本一直贪吃的段玉申忽然捏碎了酒杯,他双目通红,血丝密布,一副下一刻就要彻底发狂的模样。
可一双纤瘦的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生生把他按回了座椅之中。
“大哥!”段玉申面色通红,似乎很是悲痛。
“冷静!”段玉清话语冷硬,只是颤抖的双手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这……这怎么会这样!那可是我段家大好的儿郎!”段玉申悲痛难当,竟有几分猛虎落泪的感觉。
段玉清面色青白,一时间也再难说出什么安慰的话,他的心中满是愤懑,暗自埋怨自己千算万算,却偏偏少算了一出!
那就是今年的门派选拔,不再于规则中明言禁止杀戮了!
要知道,往年的竞争虽然激烈,可若是杀人,会立马被取消资格,而今年则没有!
那些原本混迹在刀尖上只懂得杀人功夫的武者被彻底放开了手脚,盛典到了这后期,却蒙上了一层疯狂的血色!
而那属于段家的六人,正是这不幸中的牺牲品!
可即便如此,他段家的儿郎到死前也要给世仇秦家留下一个可能作用的暗手,那就是为秦宣,提前树下武封眠这个强敌!
段玉清如此欣慰地想道,只是这些微的欣慰之情依旧难以抚慰他心中的痛惜。
“武封眠……”酒楼之间,低沉的声音回荡,带着股弥散不去的阴冷之意。
……
平原之上,闲游的秦宣终于逮到了一个气息强烈的武者。
“应该也是元种九重!”秦宣眼中闪闪发亮,甚至不自觉间咽了口唾沫。
下一刻,他拔剑出鞘,闷头就朝远处那名有些懒散的青年跑去。
那懒散的青年似吓了一跳,目光中有瞬间的慌乱,可旋即就面色一整,浑身元气骤然勃发,给这么青年平添几分王霸之气。
若是常人说不准就被这威风凛凛模样给吓退了,可秦宣见此却眼前一亮,眼中似乎瞬间被满满的精粹填满。
没办法,他这一路走来亏啊,各种卖力精粹结果没捞到多少,已经让他有些快魔怔了。
再加上他一路顺遂,正是自信爆棚之际,越强的人在他眼中就代表越多的精粹!
“这次一定要把精粹抢到!”秦宣在心底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