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踩踏,他频率和她一致,她的脚踩过去的时候,他就迅速的挪开。眼睛盯着她的双脚,犹如鹰眼一样,任凭她加快速度,他也躲避的十分轻快。
十几次踩空,白牡嵘来了火,两个人的手各自握在一起举在头顶,她猛地收回来一只,连带着把他的手也拽了下来。
张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过于用力,整个人都在打哆嗦。
倒是没想到她来这招,宇文玠吃痛,就要抓着白牡嵘那只手也要反咬。白牡嵘立即屈膝朝他的胯间顶过去,宇文玠不得不躲避,只得放松她的手。
白牡嵘趁机再次狠狠用力,之后才松嘴,他手背上一口极深的牙印,隐隐的都见血了。
“放开。”他还死抓着自己不松手,白牡嵘屁股向后,一条腿不断的朝着他踢踹,一边威逼放手。
“你先放。”被她咬的剧痛,宇文玠却也只是皱着眉头,她那条腿跃跃欲试,让人不由得想给掰断。
“一起放。”又踹了一脚,但也只是擦边,她收回腿放弃,一边提议道。
宇文玠点头同意,两个人也停止了揪扯,只是两只手仍旧抓在一起。
“一,二,三。”三数完,两个人四只手耸动了一下,却都没松开。
白牡嵘无言,“就知道你小子得这样,说话如放屁。”
“是本王知你本性,所以才没放手。”就知她会搞这一幕,毕竟她可不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哼,这次一二三之后一同放手,谁不放手就管对方叫爹。”白牡嵘提议,赌咒一样。
宇文玠几不可微的皱眉,她的话明显有问题,她又不是男人,还想做他爹?
还没来得及细想她的话有什么不对,白牡嵘再次开始数数,“一,二,三。”
下一刻,两个人同时松手后退,动作一致,恍似提前商量好的似得。
甩手,她的手被他抓的都是红色的手指头印儿,这厮手劲儿大着呢。
反观宇文玠,他正在看自己被咬的手背,牙印渗出血珠来,她这一口牙锋利无比。
“咬疼了?”挪到属于他的宽大的椅子上坐下,白牡嵘一边斜眼看着他,还在研究自己的手呢。
“你说呢?”说的不是废话么,他也是血肉铸成,怎会不疼。
“你自找的,若是早早的遵守最初的决定,也就能避免这种事了。”反正有她在这儿,他是别想舒舒服服的。她和他不对盘,磁场不对,性格不合,所以在一起总是会发生大小各种冲突。
宇文玠没答话,只是转身在书案一侧的架子上寻找了一下,然后找出个圆嘟嘟的瓷瓶来。
又走回书案边,瞧着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鸠占鹊巢的人,他倒是没赶人。将瓷瓶递给了她,又伸出自己的手,“看看你做的好事?”
看了一眼,白牡嵘也睁大了眼睛,扣住他手抓到自己眼前,“我的牙齿还是挺齐的。”
宇文玠没出声,盯着她那欣赏自己牙齿形状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给她一拳清醒清醒。她的脑子构造绝对与常人不一样,真想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你这皮真是无可救药,我只不过咬了你一口而已,周边就都肿起来了,好像我祸害了你整只手。”举着他的手让他自己看,牙印是牙印,但周边都浮起来了,通红的,显得那一圈牙印更狰狞。这么看着,倒不像是被人咬了,像是被有毒的狗咬过。
“只是咬一口而已么?你险些将这块肉咬下来。这流出来的血是红色的,你看不见么?”她说的如此轻松,简直是没有心,自己做过的事儿如此轻描淡写。
“你更夸张,需要我给你表演一下如何咬下来一口肉么?”翻了个白眼儿,她把瓷瓶拿过来,拧开盖子,里面是药膏。
他周边似乎随时都有各种药,离开了药,估计他得千疮百孔的。
用无名指挖了些药膏,抹在他的手背上,不只是她咬破的地方,还有周边红肿起来的皮肤。这手眨眼间变成了包子一样,真是让人不得不称奇。
“不知哪天去看戏?我也算是得了前夫的赦令,能暂时出府了呗。”抬眼看着他,这会儿白牡嵘倒是也不生气了,反正她总是能想出法子的。而且瞧他小子这德行,特别可怜,真是想生气都气不起来。
“后天,楚震就会抵达皇城。”看着她给自己的手擦药,他一边说道。
“有一种人是永远都不会低头的,越挫越勇,想要用威胁的法子逼他就范,一般来说是行不通的。我觉得楚震就是这种人,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抓了人家父母做威胁,逼人家回皇城来,这宇文家做事真是很卑鄙很差劲。
“是他们应该做好心理准备,此事与本王无关。该做的都做了,但最终失败。贪心之人永远不满足于平衡,只想据为己有。兴许抓在手里,才觉得心里舒坦吧。”他说着,面上是一片平静,如同死水,不起波澜。
抬眼看向他,白牡嵘眨了眨眼睛,“这不是废话么,抓在手里才是自己的。有几个像你一样,面对楚震那么嚣张的人,还在想着他的用处,必然第一个想法就是弄死他,不然以后必成大患。”这是寻常人的想法。
“如此说来,倒是本王格格不入了。”她这话,在他听来更是不顺耳。
“没,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想法不同是正常的。想法决定眼界,眼界决定自己到底能走多远。就像你这只手,咬一口只是这样,要是把它剁下来会怎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