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稳,整个人好像在冒火一样,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时,她本想把流玉和小羽叫过来,这便离开王府。却不想下楼便看到了数个护卫站在门口,尽管是背对着的,但他们横站在门口,充当了门的作用。
一看到他们,白牡嵘就皱起了眉头,看来宇文玠这小子是提前做了准备了。
“流玉,过来。”勾了勾手指,现在这情况,好像要一触即发了。虽说觉得不撕破脸是最好的,可宇文玠明显是朝着这个方向去的,她得迂回,否则于自己不利。
流玉快步过来,白牡嵘倾身贴在她耳朵上说了些什么,她立即点点头,之后便随便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离开了正厅。她出去,门口的护卫倒是没阻拦她。
一手按着脑门儿,白牡嵘走到软榻上坐下来,好疼,她觉得自己的颅骨都要碎了。
臭小子,和她来这套,倒是见过一些耍无赖的把什么合同遗嘱判决书之类的撕了或是塞进嘴里吃掉,简直是十分可笑。
耍无赖的到处都有,谁想到这平时像个人似得宇文玠也是这种人。
“王妃,您没事吧?”小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刚刚上头声音那么大,她现在又捂着自己的额头不放手,显然是又和宇文玠打起来了。他们俩,总是打架。
“没事。”揉着脑门儿,真是疼死了,而且好像已经肿了,鼓起来一个角,像独角兽似得。
还想说些什么,小羽抬眼往楼梯那儿一看,宇文玠也下来。他也一样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虽面色平静,但明显能感觉的出他心情不是很爽。
“嗨,前夫。”看见他,白牡嵘挥了挥手,主动说话,却完全是挑衅。
宇文玠没理会她,也走到了软榻另一侧坐下,呼吸有几分粗重,一侧脖子上还有两三道红痕,明显是被指甲抓的。
不用研究,那就是白牡嵘抓的,她之前困住他的脑袋时,下了狠手不说,下三滥的招式也用出来了。
可谓两败俱伤,而且此时瞧着俩人千疮百孔的,都没占到什么便宜不说,还弄了满肚子的气。
小羽站在一边不说话,楼上,几个上女将破碎了的门拖了下来,尽量将声音压到最低。可那门的确是可怜,它又做错了什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揉了一会儿自己的脑门儿,白牡嵘放下手,随后看向小羽。
小羽盯着她的脑门儿看,也不由得皱眉,用手指比划了几下,告诉她已经肿了,而且是肿起来很高一块。
就知如此,白牡嵘深吸口气,随后扭头看向宇文玠,“我看看你的脑门儿。”不由分说,直接把他的手扯下来,一眼看到他的额头也肿起来了,她立时心理平衡了。
宇文玠甩开她的手,一副禁止她触碰的架势,却显得很可笑。
白牡嵘轻嗤一声,“我的前夫是百变小樱,前后不一,让人抓狂。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这回搞得这么认真,你又想做什么?之前巴不得我自己滚蛋,而且因为我,你也多了不少的麻烦事儿。现在是怎么了?你莫不是真看上白姐了?”
宇文玠看着她,却没吱声,那水汪汪的眼睛像是镜子似得,倒映出白牡嵘因为不爽而‘扭曲’的脸庞,感觉她下一刻就要杀人了。
看他那样儿,更让人生气了,白牡嵘不由得咬牙切齿,忽然起身逼近他,宇文玠也迅速的后仰躲避,最后他直接半躺在扶手上,而白牡嵘则悬在他身上,一手揪住他的衣领。
霸王硬上弓的姿态,小羽站在那儿看着也觉得诡异,明明之前还打架呢,忽然之间又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转过身去,小羽决定不再看他们俩。
“我真是把所有的好脾气都用在你身上了,你就知足吧。若是你执意出尔反尔的阻拦我,接下来咱俩肯定会闹得很难看。”揪着他衣领的手向上,最后捏住了他的脸蛋儿,用力的揪扯,让他回想起自己之前是什么想法和计划。他的变化没有任何的预告,这就是百变小樱。
看着她那真切的眼睛,以证明她所言皆是发自内心。但就因为如此,才更让他觉得心火沸腾。
她不回白家,也不想留在皇城,和一个商人志同道合,这王府甚至连带他都算上,还不及一个商人。
抓住她的手,宇文玠腰上用力,瞬时支撑起身体。
白牡嵘也随着坐起来,瞧着他水汪汪的眼睛,似乎这小子还挺固执,从他的眼睛里没看到任何赞同她的意思。
“本王的好脾气也十分有限,再做越界之事,有你好看。”话落,他放开她的手,在她瞪起来的眼珠子的瞩目下,他用食指重力的在她额头的凸起上捅了一下,疼的白牡嵘立时痛叫出声。
宇文玠起身离开,头都没回,身上那股子说一不二的气势散发出来,这才让人发觉,他的脾性和他的身份地位是完全一致的,这才应该是他。
捂着脑门儿,白牡嵘疼的眼泪都被刺激出来了,单手捂着,一边站起身几步走到门口,却见七八个护卫守在门口,显而易见,这索长阁成了暂时的牢笼,而她是被困在牢笼里的犯人。
深吸口气,还真是走到这一步了,不过,她倒是也不太担心,就这么几个人想困住她,没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流玉回来了,端着托盘,上面是一壶新茶。
这索长阁现在都被护卫占满了,她一路走回来,恍惚的觉得好像是在监狱里行走。
进来后,流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