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用,就是箭的数量不多,得省着用。”总是不能射到人身上之后,再一支一支的拔下来。
流玉用手指头摸着树干上的孔洞,然后也跟着狂点头,“真有力量,这要是射到人的身上,会不会把人穿透了?”
“很有可能。”抱着箭返回小楼,夜晚时这外面还是冷,冻得白牡嵘不由哆嗦。
有了上一次受伤的经历,白牡嵘很担心自己会生病。但凡抵抗力下降,这身体都会遭罪,所以她不能生病。
宇文玠说要去边关,那时用的是并不是十分的确定的语气,但谁想到三天后圣旨就直接下来了。
没想到这事儿会是皇上那儿直接下批令,白牡嵘也有些许的不解。她那晚在宇文玠房间的信里看到了边关战事吃紧,和赵国一直都在争斗不休。、
现在又要派宇文玠去边关,他又说这是烫手的事情,没人做所以才被甩到了他这里来。
难不成,一直打败仗,还得治将军的罪不成?谁能预料到战事会胜还是会败,如果因此而要降罪,那实在是没有道理。
圣旨已下,那么宇文玠就得启程了。白牡嵘跟随,也简单的收拾了一些东西,又不忘吩咐流玉和小羽也做好准备,因为这次从边关回来,她有很大的信心能弄到宇文玠的印鉴,那个时候,谁也拦不住她了。
把自己包裹的严实,于一大早,和宇文玠同时下楼。共同坐在餐桌对侧,用早膳。
宇文玠似乎现在对和白牡嵘同坐一桌吃饭不排斥,而且很自然的样子。有时两人夹菜,会发生不经意的争抢的情况,他也会自动的调转筷子,不与她抢。
这种习惯,在白牡嵘看来是极好的,若是在一口吃的上都抢来抢去,她真的会胃疼。
用完早膳,便启程了,流玉和小羽没人会骑马,所以也无法跟随。不带侍女,白牡嵘也没任何的意见,自己动手她也能做的很好。
倒是流玉和小羽有诸多的不放心,一直送出索长阁,俩人脸上皆都是担忧。
白牡嵘朝她们挥挥手,便与宇文玠朝着王府大门的方向走去。待走出了大门,外面护卫都已经准备好了。
多达三四十人,白牡嵘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他身边有这么多的护卫。上次去飞龙湖,也不过跟随了二十几个护卫而已。那么平时,那些多出来的人都去哪儿了?绝对没有藏在王府里,真是个谜。
两个护卫各自牵了一匹马过来,一匹通身黝黑且超级高的马,四肢矫健,身上的肉好像都结块了似得,长得真是帅气。
另外一匹则是枣红马,就显得几分秀气了。
“我要这匹马。”白牡嵘一眼就看中了那匹黑色的马,肯定跑的特别快。
宇文玠接过护卫递过来的缰绳,然后看向白牡嵘,“马认主,你若敢骑到它的背上,下一刻就会把你甩下来,踩成肉泥。”
“这么说,它知道你是它的主子喽。”歪头看那马的小眼神儿,还真是一副狂放不羁的样子。
“自然。”宇文玠用眼神儿示意他不要妄想,随后便翻身上马,动作帅气。
无奈,只能接了枣红马的缰绳,白牡嵘先摸了摸它的颈项,倒也是十分结实。
一脚踩上马镫,然后用力一跳,便骑在了马上。
她以前倒是去过马场几次,如何骑马的规则她也是明白的,只不过没试过长时间骑马。屁股底下的马鞍也硬得很,不知下马之后,她的屁股得变成什么样儿。
不过,气势不能弱,白牡嵘挺直了脊背,如同一个骑马老手似得,面不改色。
宇文玠也多看了她一眼,显然她能如此轻松的上马在他看来也是意外的,不想她真的会骑马。
“启程。”宇文玠一声令下,护卫各自跃上马背,动作利落行云流水。
马儿前行,速度也逐渐加快,白牡嵘和宇文玠处于队伍的中心,随着前方加快速度,这两匹马也自动的加快了脚步,它们之间就好像会语言交流似得。
踩着马镫,白牡嵘微微抬起腰,不让屁股和马鞍有亲密接触。身体也随着马儿的奔跑而略微起伏,双腿微微用力夹着肚子,掌控缰绳,她的动作是极其标准的。
一路在长街上前行,路遇的行人无不让开。宇文玠扣着兜帽,几乎将他的脸全部笼罩了起来,看不清他的模样。
越是这样,也越是让那些行人猜不透这一行队伍是哪个府里的。
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城门,在最前的护卫亮了腰牌,守兵立即让路,队伍也随即出城。
楚震驻扎在西南边关,那里单单是关口就多达十几个,兵马五万有余。
离开皇城,仅仅是下午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了温度的变化,没皇城那么冷了。
虽是骑在马背上,但白牡嵘也开始冒汗,最后不得不在马儿奔跑时将身上的狐裘披风扯下来随手置放在身前。
抵达西南边关一共得多长时间白牡嵘不清楚,但看这赶路的劲头,不到夜晚是不会停下来的。
白牡嵘的猜测是对的,太阳落山之时,队伍逐渐的缓了下来,这是官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显而易见是要夜宿山林。
大概往时他们也是这般行路的,看他们一个个都习惯了的模样,白牡嵘也无话可说。
前头队伍开始转入山林之中,山林平坦,而且没有雪,有一些常青树还是绿色的,让人生出一股已经到春天的错觉。
进入山林,寻了个微微倾斜的山脚,马儿停下,护卫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