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玠离开了王府,如同新婚洞房之夜的第二天一样,带着他所有的护卫消失了,这府邸再次被搁置。
而且随着他们离开,这府里就空荡荡的,像是无主之地。
不过,这府里的人很习惯了,宇文玠总是如此。说回来就回来,说走就走,没有一点的提前预告。
但,宇文玠不在,白牡嵘却是觉得舒坦多了,占地为王。就连小羽和流玉都轻松了,不用再担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继而惹怒这里的主子。
在府里找了一圈,丁海不在,也不知被藏到哪儿去了。
宇文玠离开的第二天,皇城又下了一场雪。府里的下人开始清雪,一直闲着的壮奴终于等来了用武之地,和大杨一同来到索长阁,开始清雪。
雪一直在下,而且是那种鹅毛似得大雪,但奇怪的是,这么大的雪温度却并没有很低,这让人感到很舒坦。
因着壮奴的到来,索长阁里的那些上女都像去动物园看动物一样的聚在一起看他,这么高这么壮的人,到底是怎么长成的。
白牡嵘站在窗边往下看,虽说空气还是冷,但能承受的住,比下第一场雪时要好得多。
“还真把壮奴当成动物了,一个个都不嫌冷,一直站在那儿瞧热闹。”这让她很不爽,人家就是长得异于常人了一些,有必要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又笑嘻嘻的么?
也亏得壮奴是习惯了,若是换成了她,非得把那些人都拍扁了不可。
“但壮奴的脾气真的挺好的,张士良总管他们总是开他玩笑,他又不会说官话根本讨不回来便宜,但一直都笑呵呵的。”流玉站在白牡嵘身边探头往下看,觉得壮奴那憨厚的样子一点都不可怕,亏得那些上女今早瞧见他吓得一惊一乍的。他长的那个样子,一看就是个好人。
“他没有名字吧,不过有名字他也无法告诉我们。壮奴壮奴的叫,实则是一种侮辱。”她不是很喜欢听,所以,可以给他另外取一个名字。
“那不知王妃觉得他叫什么名字好?大山?”长得那么高,像大山一样。
白牡嵘不由笑出声,抬手拍了拍流玉的头,“你就不能想一些好听的名字出来么?大山,还大海呢!可以叫金刚。”真的和金刚很像。
流玉歪头看着她,然后疯狂的点头,“好听,王妃取的名字果真好听。”
“去你的吧,就知道溜须拍马。”白牡嵘失笑,虽说明知是拍马屁,但听着还挺舒服的。
雪不停的在下,清雪也是休息一会儿清理一会儿,但是好像永远也清理不干净似得,因为老天根本不给喘气的机会。
因着宇文玠不在,大杨和壮奴也胆大的进入了索长阁里。进门时壮奴还得低着头,但进来后还好,因为索长阁的房顶是很高的。
小羽和流玉也下楼,和大杨还有壮奴在下面聊天,反倒是那些上女插不进来,但总有几个好奇的在门口那儿来来回回偷听。
白牡嵘躺在自己的床上,计算着要如何把自己的‘财产’都搬出去,运送到自己的宅子里。
正好宇文玠不在,是个好时机。其实应当把其他的那些大件的嫁妆都搬走,但是因为是大件,所以特别显眼,并不好操作。
她愁苦着此事,听着楼下的动静,还真是开心呀。
宇文玠不在,可把他们高兴坏了。不过真的应该要宇文玠瞧瞧,他自己有多讨人嫌。有他在的地方,自动低气压,人们连开心都做不到,他应该认识到自己是个扫兴鬼,并非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就能惹得所有人都喜欢。
但想起宇文玠,她又不免好奇他去了哪儿,这种天气,又下着雪,他那种身体还想出去溜达呢。
过敏严重时,连动弹都不能,若是运气不好,非得死在外头不可。
但转念一想,她干嘛要操心这个?简直是闲的蛋疼。
躺着躺着,她也逐渐被困意侵袭,然后便睡过去了。
外面的大雪仍旧在持续,壮奴不时的便出去清雪,他是个做事不会偷懒的人,实实在在。
有他在,反倒是便宜了那些小厮,他们去清理别的地方,索长阁都交给了他。
直至接近傍晚时,雪才停下,壮奴他们吃饱了饭,又出去清雪了。
清雪时发出的声音特别的大,刷拉刷拉的,终是吵醒了那个睡着的人。
房间里不知何时燃了琉灯,虽说不是很明亮,但也不至于让她睁开眼就觉得乌漆抹黑。
这帮人,还真是异常的能干,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闲着。
从被子里爬出来,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披上衣服走到窗边。
推开窗子,王府已是灯火通明。雪停了,空气中都是雪的气味儿。说是清新,但又有一股甜腻腻的气味儿,倒是好闻。
“你们累不累?即便今晚不清理,它们堆在这院子里又不会跑了。”冲着下面喊话,白牡嵘觉得清雪是一件非常累的事儿。不止要把所有的雪弄到一堆,还要运出去。
因着她说话,下面的人都抬头看了过来。
“王妃,太冷了,快把窗子关起来。”流玉大声道。
“无碍,并没有那么冷。”看着他们,白牡嵘却觉得有趣,宇文玠不在,他们真是放飞自我了。都跑到外面去戏耍,清雪的清雪,看热闹的看热闹。
这若是宇文玠在,谁也不敢闲着,生怕惹着他。
“王妃,壮奴已经知道了您给他取的新名字,他很高兴。”流玉忽然想起这事儿来,大声通传。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