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胎药出锅,宇文玠亲自侍奉,一滴不容有漏的灌进了白牡嵘的嘴里,让她全部喝掉。
保胎药的药效有多强白牡嵘不知道,总之喝了两服之后,肚子的确是不疼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下床动弹,别说宇文玠会不会同意,就是她自己都无比的谨慎。
其他一切都可商量,但唯独这肚子里的小生命太脆弱了,她须得尽全力保护着。若是她都不护着,真出了意外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这座城的城主死了,陷入了重丧之中,所有的平民百姓都不可再搞什么娱乐活动,大部分商铺也关了门。
这酒楼也一样,如不是宇文玠和白牡嵘一直住在这儿,又身体不适不能移动,又给了掌柜的足够的钱,他们连藏身之地都没有。
轩辕闵被杀,死的极为不体面,而且刺客也没找到。赵国帝都来了人,也不知到底是如何决定的,反正轩辕闵的祭奠活动,在城主府进行,那哀乐在这酒楼里都听得见。
白牡嵘很是不满意,她躺在这儿不能动,那边放音乐还如此难听,这种胎教实在太差劲了,影响孩子心情。
在轩辕闵停尸三日之后,便要下葬了,那队伍浩浩荡荡,一路上平民百姓都出来相送,如丧考妣,场面壮观。
在后窗那儿都看的清楚,那灵车缓缓而行,前后跟了无数人。
“这人和人相比,就是不一样。死的这么草率,身后之事却仍旧无比体面。这寻常百姓就没这么好的福气了,居然还得去给哭丧去,没天理啊。”躺在床上,白牡嵘也瞧不见,但仍旧挡不住她冷嘲热讽。
平民百姓招谁惹谁了,好好过日子,还得跪地给哭丧。
“下葬之后,城里的守卫就会松动了。你再休息几日,我们便回大梁。”看完了,宇文玠转身走回来。他瞧她躺在那儿无聊的样子,很想给她抱起来活动一下,可是又不能,他都替她难受。
“嗯,我还是蛮听话的,恢复的不错,现在一点都不疼了。诶,我想起来一件事儿,这好几天了都没想起来。杀了轩辕闵那天,你不是看过他下身嘛,到底什么样儿?也让白姐知道知道自己的脚力如何。”这事儿她很好奇,男人的身体构造和女人不一样,所以会伤成什么样儿,她真是好奇。
在床边坐下,宇文玠轻轻的叹了口气,“非要知道这些做什么?你脚力非凡,轩辕闵龙失二珠,失去功能,任凭医术再好的大夫也回天乏力。”
他这种说法可就讲究了,白牡嵘眨着眼睛看他,片刻后笑出声,“斑比,你还真有文化。”蛋没了呗,还龙失二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威风之物,居然敢称龙?算什么龙,没有蛋的龙,连根烧火棍子都比不上。
“这回清楚了?没什么稀奇的,只需要知道你自己一脚伤人极其狠厉,往后小心使用,别再伤了不该伤的人。”将她的长发拨弄起来,宇文玠一边说道。她的脚力真是足,也得说轩辕闵命里该有这一劫。
“放心吧,伤谁也不能伤你啊。”她还用得到呢。
看她那眼神儿就知她言外意,宇文玠在她脑门儿上点了点,笑意却是从眼睛里流露了出来。
停留在这城中,身处城中的其他护卫不时的给宇文玠传来消息,报告城中情况。
送来了治伤的药膏,宇文玠也将身上的伤处理了一下,没有破损,但是皮肤青紫,碰之疼痛,好些天还没有好转。
白牡嵘肩侧也有伤,只不过不敢涂药,那药膏里有一些对孕妇不太好的药材,她就只能等着皮肉自行恢复了。
真的在这床上躺了半个月,那老大夫也来看过几次,在他确认了白牡嵘可以下床走动时,她才从这床上下来。
先行洗了个澡,自己不敢有幅度太大的动作,宇文玠又成了丫鬟,给她从上到下洗了个透彻。
之后,便是回大梁了,回到大梁,无法再骑马而行,从山中防守线绕回去也不行,因为太过奔波,白牡嵘的身体吃不消。
于是乎,护卫在城中也不知怎么联系到了一个大梁的商队,可以混入这队伍当中,正常的通过关口回到大梁去。
梳妆打扮成普通的妇人,衣裙质量一般,同时也显得她无比的虚弱。
终于到了可以离开的时候,宇文玠又给了掌柜的一些钱封口,之后便进了马车,前去与商队会和。
商队很大,是常年出入大梁和赵国做药材生意的,他们是赵国关口的熟人,因为一年中,得出入过四五次。
商队人多,从上到下多有二三百人,混入其中,扮成各有分工的伙计,一时之间连白牡嵘都找不到那些护卫了。
宇文玠也装扮的很是朴素,和白牡嵘坐在马车里,将她后腰垫上了柔软的垫子,能让她舒服一些。
其实白牡嵘并无不妥,只是自己也清楚须得小心谨慎,她也害怕会伤了自己腹中的小家伙。
商队出发,很是顺利的出城,即便官兵做了搜查,可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出了城,商队匀速的朝着关口而去,走的都是平坦的官道,这种速度白牡嵘也还受得住。
吃喝在路上可能会有些艰苦,幸亏宇文玠事先有准备,新鲜的水果和口感不错的糕点都有,白牡嵘若是嘴馋了,便可以随时吃。
终于一路晃悠到了关口,这里重兵把守,检查也较为严格。白牡嵘也不由得几分紧张,她觉得自己这张脸可能也会是熟脸,尤其是在军队之中,或许很多人都见过。
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