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宇文玠动也不动任太医摆弄的样子,她的脸色也不太好。
正好这时宇文笛慢慢的踱步走到她身后,转头看向他,他还是那副凝重的天好像都要塌下来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儿?”压低了声音,白牡嵘盯着他问道。
宇文笛看了看她,之后眼神儿明显有躲避,“我也不知道。”
他这神态就有问题,白牡嵘深吸口气,碍于人多,她也无法再继续追问。
只是转眼再次看向床上那个人,被太医围着上上下下的检查,已经看不见他了。
好半晌,太医们才得出结论来,禀报给白牡嵘,说是宇文玠应当是误食了什么东西。他本就体质敏感,误食了会让他身体不服的东西,立即就有了反应。
虽说他现在昏迷不醒,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因为他吃的不多。
脸肿的像猪刚鬣似得,还说吃的不多,白牡嵘却是不大相信,尽管这些太医有的医术的确高超。
太医们共同商议下了方子,之后便去煎药了,又给了白牡嵘一种外用药,说是让涂抹到宇文玠的人中上,多涂抹几次,他一会儿便能醒过来。
他体质敏感,从娘胎里出来就这样,在太医院的老人都知道。所以眼下宇文玠虽昏迷,太医们也显得慌张,却是没有害怕。
如果他真的扛不住,那也不能说是他们医术不精,因为宇文玠的身体的确是问题很大。他生来就带来的毛病,纵使是神仙来了,也未必能解决的了。
太医们退下,又不敢走的太远,便都在近处的宫殿等候。这边,白牡嵘坐到床边,拧开那盒药膏,里面的白色膏体一股刺鼻的气味儿。
涂抹到宇文玠的人中上一些,她就不眨眼的盯着他,想看他何时能醒来。若是不行,她就再多涂抹一些。这药膏的味儿真是提神醒脑,只是涂抹到宇文玠的人中上一些,她坐在这儿都闻得到,不由得想打喷嚏。
宇文笛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儿,随后道:“嫂子,朝上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就先去御书房了。”
看向他,这小子仍旧是那副面孔,哪还有之前那假装单纯的样子。
“去吧。”她点点头,之后便看着宇文笛快步离开了。
琢磨了一会儿,宇文玠还是没醒,她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脸,白白的,这会儿像个大馒头似得。
“来人,去把此次跟随皇上出城的护卫叫过来一个。”宇文笛那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她也不问他了,那么多人跟随而去,总是不能哪个都一问三不知吧。
宫女领命,很快的,就将一个护卫找了过来。
护卫的面色也有些沉重,他们跟随宇文玠多年,各种情况都遇到过,但明显此时有些慌乱。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是皇上他自己吃了什么,亦或真是他无意间误食?”询问,她已经算是很耐得住性子了。
护卫想了想,随后道:“回夫人,第一天去往飞龙湖,放生了很多的鱼苗。夜幕降临,皇上就休息了。第二天一早,皇上就单独和八王爷见了面,还下令不许属下们跟随,他们二人就进了山。属下们在山下等着,也知道这飞龙湖周围有军队守卫,应当不会有太大的风险。谁知,皇上和八王爷这一去山里就是一天,天都黑了,他们也没回来。属下们只得违抗命令进山去找,一直找到半夜,这才遇见了背着皇上迷路的八王爷。那时皇上就已经神志不清了,属下们也不知皇上到底误食了什么。”
“只有他和老八两个人?”白牡嵘深吸口气,这事儿也不知怎么说,只有他们这兄弟俩,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有他们兄弟两个知道了。
“是。”护卫郑重点头,表示绝对没有说一句假话。
“行,我知道了,你们都去休息吧。”这事儿,指不定到底怎么回事儿。
将宫女也遣了出去,居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白牡嵘看着床上的人,没办法又弄了些药膏涂抹在他的人中上。
好像这次真的管用了,他猛然咳嗽了一声,之后就自己抬手用衣袖把人中上的药膏给擦下去了。
“难闻。”他开口说了一句,声音有点变调,大概是喉咙也过敏了。
起身洗了一条手巾过来,白牡嵘坐在床边把那些药膏都擦下去,他的手也抓住了她的手腕,“朕回宫了。”
“嗯,大老爷你回宫了。照你这昏迷法儿,半路上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不过我估计现在也没人买你,肿的像头猪,谁买谁吃亏。”做下人都没人要。
“只是一口槐花蜜而已,效果比朕想象的要更猛烈。”他说着,眼睛应当是睁开了,但是脸太肿,眼皮也肿了,连那精致的小双眼皮儿都没了,更别说能看到眼珠子了。
“好吃么?”白牡嵘无言以对,问道。
“很甜。”宇文玠回答,和他记忆里的差不多。小时候馋嘴,偷吃过一点,也如现在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忘记是什么味道了。花香,甜蜜,很好吃。
这话听在白牡嵘耳朵里却是无比的可怜,这么大个人,连吃一口花蜜都是奢侈,这很甜两个字,听得叫人心里不舒服。
“觉得好吃的话,不如我现在在给你弄来点。你也索性趁着这会儿像猪刚鬣似得,多吃几口,一并难受,以后也就不想了。”抓着他的手,他的手指手背也有些浮肿,但不如脸上严重。这一口花蜜吃的,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你这是谋杀亲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