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夷南,宇文玠倒真是得了好一阵儿空闲,他也没刻意的派人往返于夷南和大梁之间,而且大梁也没来人。
他就好像失业了一样,但他本人倒是对这失业不太重视,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夷南这个地方的气候是十分适合他的,只不过他有些受不了这连绵不断的雨,每每下雨时,这夷南的人悠然自在的行走不急于回家,即便淋雨也好像很舒坦的样子。
这就是宇文玠受不了的了,他并不喜欢淋雨,也厌恶衣袍被雨淋湿。
只要和白牡嵘出去,他必然会带着伞,但凡落雨,立即把伞撑起来,他这模样倒像是娇小姐似得。
带着宇文玠在山中来往穿梭,虽说都是在住处附近,但又有许多地方宇文玠没有来过。
而且,有时走着走着,就会让他生出一股迷惑来,有的地方太过相似,连他的眼睛都被骗过去了。
那时和白牡嵘遇险,顺着地下河流被冲到了夷南深山之中,如果要他现在去找那个地方,他还真的找不到。
两个人每日来往于山中,或是陪着白牡嵘跳水,或是在山中挖掘采摘野菜野果。有许多宇文玠都不认识,但他这段时间在夷南,却是吃过的。
那些野菜,有的枝叶可食用,有的根茎可食用,各种各样,让他分辨不清。
当然了,如若能长久的待在这里,他最终必然会研究清楚的。
夷南的杂事也不少,但大部分在源头处就被解决了,根本到不了白牡嵘这儿。
不过,却是在几日后,身在夷南河关口的姜率派自己手底下的亲兵连夜过来给白牡嵘送信儿。
大早上的起来,白牡嵘都还没洗漱呢,便下楼来见了亲兵,如若没有比较重要的事情,姜率也必然是不会打扰她的,因为都知道她有了身孕。
“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先喝口水吧,慢慢说。”那亲兵也是一夜没休息,脑瓜门子都是汗。
“大小姐,是这样的,近来我们发现,赵国有一伙人不断的出入咱们夷南深山。之前也是这伙人,不断的在大梁边界往返出入,大梁的兵马还曾追逐驱赶过他们。可是他们近来明显换了目标,开始针对咱们夷南了。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去山中追逐,只是发现了他们其中几个掉入暗洞中的人的尸体,那些活着的,却是不见了踪影。咱们夷南是雨季,深山中很危险,也不知这伙人是没命了,还是藏到了哪儿。”因为那伙人剩下的几个不见了踪影,所以姜率才会派人来这边给白牡嵘送信儿。
这些赵国人,摆明了心思不纯。尽管借他们每人一双翅膀也拿不下夷南这形势复杂的地方,可是这般没完没了的试探出没,也是让人觉得无比烦躁。
赵国的实力还是很强的,若真拼兵力,夷南不是对手。可是,夷南的山形地势十分占优势,他们派出再多的兵马也是没用。
提起赵国,白牡嵘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月同了,之后才是轩辕闵那个阉人。
月同也不知被宇文玠藏到哪儿去了,之前她还想着,如果月同不想回赵国,就把他送到夷南来。可是,之后就没影儿了,好像世上就没这个人似得。
在白牡嵘猜测来,宇文玠必然是许给了月同什么天大的好处,比在赵国要更爽,所以月同才会答应。
再来就是轩辕闵那个阉人了,上次赵国偶遇,他可是猩红了眼睛,一副必须要杀了她的架势,由此可见对她的仇恨之深。
两个多月前,她在大梁,那伙赵国人就频繁的出入大梁。这会儿她回夷南了,那伙人就又跑到夷南来,不惜涉险进入夷南深山。
倒不是她真高看自己,而是他们这行动也太过明显了些,冲着她来的可能性更大了。
“你回去叫老姜严密关注赵国的动静,依我看,未必是赵国属意,相反可能是赵国某个人的个人行为。如果再有人进入夷南,不用去追,把退路都堵死了,及时过来通知我。”坐在椅子上,白牡嵘认为,那伙人的幕后主使,是轩辕闵的可能性很大。
“是。”亲兵领命,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翘起腿,白牡嵘一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摸了摸,随后扭头看向楼梯。
宇文玠缓步的走下来,他也明显是刚睡醒,眼睛带着几分困倦,显然没有睡足。
“赵国的人开始在我夷南来回转悠了。”白牡嵘歪头看着他,淡淡道。
“朕都听到了。在赵国偶遇,他就表现出了不报仇不罢休的架势,你的判断应当是对的。赵国皇帝,眼下可没什么心思对大梁或是对你的夷南动心思。”动心思的,应该是轩辕闵。
冷哼一声,“我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就应该烧香拜佛了。在我身上种下痋虫,害我性命,这事儿都是赵国干的。轩辕闵这个阉人,来了正好,让我解解心头恨。”挑眉,她正找不到机会呢。
“你最好别迎头赶上的去找麻烦,应当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宇文玠不赞同她这种想法,她简直就是一副不去杀人心里难受的样子。
“我清楚啊,我也没去找麻烦啊,是他们自找上门的。”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白牡嵘笑的无辜,她可不是那种没事儿找麻烦的人。
走到她面前,宇文玠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近些日子,她可真是丰腴了许多,脸蛋儿因为明显长肉而看起来可爱了许多。
“此事,也有另外一种解决的法子,瓮中捉鳖。”宇文玠在她旁边坐下,淡淡道。
身体歪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