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思绪纷乱,白牡嵘觉得在这个时代,除非是起兵造反自立为王,不然的话,永远都只是被压迫的命。
她白姐怎能过着被压迫的日子?
也不知这个时代有没有女人拥兵为王的事儿,不然的话,她纵使有再多的钱,怕是也没那么容易招兵买马。对女性的轻视,从古至今都存在。即便是最底层的屌丝,也自认为高女性一等,劣根性。
胡思乱想着,她一边用手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很用力的那种揪扯,但也没感觉疼痛。她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很讨厌这些头发,似乎这样就能把它们都揪下来,她也能轻松了。、
蓦地,她转动着的眼睛忽然瞥见了什么东西,她眸子一凛,手上的动作也停了。随即转头看向门口,那儿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外面在下雪,他这一身雪白的,乍一看像个雪人。
白色的华袍在灯火下泛着略刺目的光,让他看起来好白啊!
那应当是奶白奶白的,瞧着他脸的颜色,白牡嵘都不由生出几分自惭形秽之感。这白的都能当反光板了,和她这些日子见到的那些灰头土脸的人形成强烈的反差。
略过他奶白的皮肤,然后更直观的看他的脸,不由觉得几分眼熟。
清润无害的一张脸,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大概是因为皮肤太白,所以显得那嘴唇红的很。
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恍若浸了水,但最多就是雪水,因为看起来真的很清冷。
看着他的眼睛,白牡嵘忽然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她见过的呀。这府邸的主人,那晚和她交过手的宇文玠。
倒是没想到他会忽然回来了,今儿白天楚郁刚和她说过宇文玠要回来的消息,他居然就出现了。
不过,他干嘛出现在这儿?
冒出这个疑问的同时,她心里就有答案了,索长阁是他的住处啊,他当然得回来了。眼下反倒是自己鸠占鹊巢,占了人家的地儿。
两个人四目相对,足足互相盯了将近一分钟。这一分钟里,时间好像是静止的。
蓦地,宇文玠忽然开口,“滚出去。”他言简意赅,连多一个字儿都懒得说。
别看这人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却是气势十足。声音略低,显得他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白牡嵘挑眉,看了一眼这个卧室,说实话,她很满意。这王府是很大,但也唯独这索长阁的条件特别好。白姐已经在这儿住下了,岂有挟着包袱滚出去的道理。
再说,如果今儿她真的从这儿出去,她可就成笑话了。别的不说,就是这索长阁里的那些上女,都得笑话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可是你的王妃,明媒正娶进门的。我住在这里,不是应该的么?”瞧他盯着自己那波澜不惊的眼神儿,看来这副皮囊真的没什么魅力。当然了,也可以换个说法,他可能对女人不感兴趣。
“衣衫不整,搔首弄姿,不贤不良。如此女人,怎能担当王妃重任。更况且,早在本王离开时便写下了休书,你已不是本王的王妃。”宇文玠告知,对于她居然还能如此厚脸皮的在这王府待着感到很神奇。
衣衫不整?搔首弄姿?白牡嵘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刚洗完澡而且打算睡觉了,她穿成这样很奇怪么?
难不成,这个时代的女人睡觉的时候都得把自己裹成粽子似得才算端庄么?
“这不喜欢一个人,她呼吸都是错的,这叫做欲加之罪。小王爷既然觉得我不配做你的王妃,我也没意见。这样吧,你去通知白家,白家的人一到,我立马离开,头也不回。但在这段时间内,我想小王爷更应该待我如上宾,不然到时我回了白家,接下来传遍天下的就不是我被休弃,而是大梁毫不懂待客之道。”站起身,白牡嵘刻意的挺起胸,说她搔首弄姿,她今儿还真就搔首弄姿一回。
她裹着一件宽松的袍子,这就是在浴后裹身用的,是她的嫁妆。料子上层,颜色鲜亮,衬托的她妖艳逼人。大概是因为她刻意的挺胸,所以那个部位就显得特别的高耸,又充满了弹性的样子。
“你的那些说辞在我这里并不管用。白家富可敌国,但终究不过下等商人。你在这里得不到任何的优待,想也别想。”宇文玠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胸部一下,然后又快速的移开。
白牡嵘点了点头,“是啊,我家是下等人。但如今能在这儿,也是你们大梁求来的。而我这个在下等人家长大的人呢,做事也比较下等。这地儿我占了,小王爷若是不介意可以一起住下。外面下雪,天气寒冷,两人在一起取暖,也未尝不可。”说着,她忽然两手放在了腹部。袍子的腰带打结处正好在那儿,系成了一个蝴蝶结。
她看着他,故意弯着眉眼,然后手一扯带子,那腰带瞬间就被扯开了。
袍子也随之敞开,露出里面的睡裙。
睡裙原本是全部包裹的,但白牡嵘不喜欢,所以小羽就给改成了吊带睡裙的样子,露出大半截腿来。当然了,她最初也是连这种裙子都不爱穿的,她更喜欢裸睡。
抬起手臂将敞开的袍子脱下去,她的肩膀和手臂都露了出来,她随即又挺胸,扭得后腰都发出了咔嚓的一声,这个p极为刚猛。
一看她宽衣解带,宇文玠的脸色也变了。浸了水似得眼睛立即撇开,然后随即转身。
“不知羞耻。”落下一句,他便快步离开了,眨眼间消失在楼梯口。
“切!”轻嗤一声,白牡嵘将袍子又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