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玠还担心她会体力不支再掉下来,但看她极为不易的脸红的样子,也不再坚持,便出去了,却站在门口守着。
解决这生理问题实为困难,身体没力气,肚子又疼。只是一会儿,她的汗就下来了。
人还是得活动,不活动真是与僵尸无异,她还真不希望自己没命了,却留存了一肚子的屎,想想都恶心。
在恭房里进行了好一阵儿,她才缓过来,双脚挪动,一点点的走出来,房门打开,站在门口的人就转过了身来。
“好些了?”想要抱她,白牡嵘却抓住了他的衣袖。
“走一走吧,我还能走。”迈过门槛,宇文玠撑着她大部分的力量,转到浴室,她洗了洗手和脸,这才又转出来。
走动一下,她的精神倒是好了许多,宇文玠不时的看她一眼,深藏在眉眼间的担忧也褪却了一些。
“这几天月同大师那儿可有什么进展?”回到院子里,她顺着宇文玠的搀扶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一边问道。
宇文玠站在旁边,看着她眯起来的眼睛,虽是脸色苍白泛青,但神态举止还是很恣意的,亦如她往时的模样。
“有进展,但需要很多特别的东西,眼下正在寻找。待得齐全了,就能开始给你治疗了。你无需太紧张和焦急,他把脑袋都别在了腰带上,如若失败,他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所以也必然会尽全力。”他蹲下,微微抬头看着她,像是在仰望,很不符合他的身份。、
垂眸看着他,白牡嵘笑了笑,“嗯,我知道。能不能把小鸡放出来?看他们在木箱里好像很憋屈似得。”
“有何不可。”宇文玠痛快的答应,动手把木箱缓缓倾倒,那些小鸡就一个个的跳出来了。
他顺手抓起来一只,然后放到了白牡嵘的腿上,“玩玩吧。”
听他这哄小孩儿似得语气,白牡嵘不由笑,用手把那只小鸡托起来,小小的一只,在她手里显得特别无助。
“好像任何生物,在特别小的时候都很可爱。”人也一样,小小的一只,别提多怜人了。、
“喜欢的话,就把它们都养在这儿,给你解闷儿。”待得长大一些不可爱了,就再换一批小的。
“那得被它们吵死,叽叽喳喳的。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儿,你现在这老父亲一样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我若是想把你的脑袋揪下来玩儿,你是不是也能自己亲手动刀子啊?”眯着眼睛看他,他如此温柔,让她觉得好像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宇文玠什么都没说,只是身体向前,枕在了她腿上,还真一副把自己头给她玩儿的样子,就差自己挥刀砍头了。
笑不可抑,白牡嵘的手落在他头上摸了摸,“小可爱,我现在真是特别喜欢你。”他的可爱比过了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