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他腿上,白牡嵘不由得弯起嘴角,放开他的耳朵又揪住他的脸颊,“说话呀?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但这眼睛是没错的,身上的香味儿也没错,水汪汪香喷喷,除了他没别人了。
“这么长的时间,看来你从未想过朕。”瞧她那笑的开心的样子,连一丝的激动都没有。本来还以为,她会扑过来呢。
“呦,做了皇上,连语气都变了。”还真是一股子的不怒自威。
“重点不这里,而是,你从未想过去皇城看看朕么?”他在皱眉,只不过有一层假皮看不出来,他是十分不满的,甚至这不满要比之以前任何一次都甚。但她好像特别没眼力,根本看不出来。
“那你就没想过,来夷南看看我?”她也反问,凭啥她得主动去。
果然,宇文玠不吱声了。白牡嵘挑了挑眉毛,随后用手臂环住他的颈项,认真的盯着他的脸观察了一会儿,“跟我纠结这个没有意义,你现在的状况又不是有情饮水饱,我的状况也是不知活到哪一日。所以,见了面也解决不了什么,反而会浪费时间。重新振兴一个国家挺难的吧,啰里啰嗦的事情特别多。你这回跑到这里来,耽搁了朝政,就不怕有人骂你?”其实他跑到这儿来这个决定都挺任性的,不是他作为一个帝王可以做的。
“苏昀传来了消息,说是找到了一个本领胜于其他人的大术师,但被养在赵国的皇宫。知道你一定会去,可你身边又无可用之人,你那些夷南的兵,长得太丑了,眼瞎的也能看出来他们来自何处。”若去赵国,她根本无人可用。
“诶,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夷南的兵怎么了,平白无故的人身攻击可得负责任的。”说她的夷南兵长得丑,她可不乐意。那是种族特点,基因里带来的,属于特色,不能一概以美丑来评论。
“好好好,他们不算长得丑,只是很有特点。由此一来,进入赵国之后,你的处境就很不妙。”他不和她理论夷南人美丑的话题,反正总是不能让他违心的夸赞他们长得好看。
“那也未必,你太小瞧我了,有的地方,就得一个人才能来去自如。人多了,反而是累赘。”白牡嵘自信满满。
看她那充满自信的样子,宇文玠似乎很无言。
“你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堵我,不会就为了和我说这些的吧?明明你挺着急的,生怕我哪天死了,这会儿又来吓唬我,你不想要我去赵国?”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等待,朕派人潜入赵国。”只是,需要很多时间。
“大术师的攻击力太强了,上回抓住那六个,估计你就折损了不少人。这次这个可是高手,你还想再搭进去多少人?只有我,只有我能抗住他们的攻击,所以,我去是最合适的。”他的计划,并不可行,而且会搭进去很多条性命。
这一点,宇文玠也承认,只有她能轻而易举的近大术师的身。其他人,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行。
“说不出来话了吧,你就别跟着我裹乱了。还有那苏昀,有消息就向你报备,我成什么了。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你若不是为了献身的话,那就闭嘴吧。”话落,她站起身,一副打算拍拍屁股走人的架势。
宇文玠再次动手把她给拽了回来,“白慕容,你这是穿上裤子不认人啊。”
一听他这话,她就乐了,“别呀,这是什么话,我哪说不认了。上回的事儿是上回的,我认了。但现在,咱俩夫妻关系解除也是真的,你连休书都给我了。这会儿你让我说负责的什么话,我可说不出来,很容易被误认为自作多情的。”
“你没自作多情,自作多情的另有其人。”就是他。
这股子怨怼的小语气,白牡嵘听着很高兴,抬手捧住他的脸,虽是隔着假皮不太舒服,但是盯着他的眼睛倒也无碍了。
“成,那之前的事儿就过去了,而且那天我喝多了,其实也记不起什么。可能你记忆深刻,但于我来说,却是模模糊糊,只是一些零星的片段。”让她穿上裤子认人,她也得都记得才成啊。
“是啊,你自是不记得你那时的状态。不过没关系,朕可以帮助你再回忆一次。”多简单的事儿。
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已变了颜色,在她的脸上扫视,让人不由老脸一红。
白牡嵘也一样,转眼扫了扫这房间,她略迟疑,“这地儿不太好吧,隔壁都是人。”上次在山上就已经够丢人的了,尽管她不太记得具体情形,可一早醒来之后的事儿她可记得清楚。下山之后宇文玠的护卫都在,他们那眼神儿,再加上她自己的丑态,简直了。
“只要你别再尖叫,谁也不会知道。”他压低了声音,托着她起身,几步就走到了床边。
直接把她甩到了床上去,他异乎寻常的炽烈,和刚刚的他简直不是一个人。
一个下午过去,时近傍晚,这座城好像也凉爽了下来。客栈的厨房里正在做晚饭,饭菜的香味儿不时的飘出来,好闻的很。
这座城没什么特别的,街上来往的人也不多,但凡走过的,瞧着都像是营养不良似得。
这种情况必然会持续几年,之后才会好转,这就是战争后遗症,谁也没办法。
大杨背着大刀站在客栈一楼的窗边看着外头,他一个下午都在迷惑之中,因为白牡嵘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