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大箱子,把人装进去也毫不费力的那种,摆放在院子里,这阵仗看起来可不一般。
而且,弄这么几口箱子摆在这里真的很奇怪,也难怪白家那些人都跑过来看热闹。若是有人来自己家,临走时还特意搬了几个箱子来,她也会怀疑这伙人是不是想偷东西的。
但现在,做这事儿的是自己,所以也容不得那些人捣乱,今日之事必须得成。
首富也不知怎么装的,演戏演的特别好,一直都在房间里躺着,瞧着好像真的晕了似得。
白牡嵘站在门口瞅了瞅,瞧着伙计站在一边给他扇风的样子,她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回身,她一把揪住宇文玠的衣领,这家伙像跟屁虫似得,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在自己身后。
揪着他转到了房子一侧,直接把他按在了墙壁上,“说,你是不是给首富吃药了?我可告诉你,那是一尊财神,你要是把他坑了,我跟你没完。”不止她一个人,夷南许多等着和他做生意的人可都盼着他长命百岁呢。
后背撞在墙壁上,宇文玠也不由得长叹口气,“不做的真一些,又岂能骗过大夫。”
“你真给他吃药了?你们俩,一个敢给出主意,一个敢执行,还真是双贱合璧。”她都无语了,俩人身体都不怎么着。宇文玠动不动的就不舒服,他居然还劝别人吃药。宋子非更愚蠢了,胡乱配合吃药,也不怕短命。
抓住她的手,宇文玠把自己的衣襟从她手里解救出来,这一身衣服穿的很脏,被她一番揪扯,就更不成样子了。
“骗得了自己才能骗得过别人,伪装的太差,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又岂能骗得过其他人。”放开她的手,宇文玠微微错开些身体,以防她再忽然动手。
“成吧,这会儿先信你一回。一会儿这些事情都结束了,我再跟你好好论一论。”眼瞅着太阳也要落山了,该到了要行动的时候了。
而且,此次大杨先送宋子非离开,白家也没有要派人护送的意思。倒是宇文玠很淡然的指派了几个他手里的人,看样子他们知道如何出去。
夜幕降临,这鹭阙坞河面上就会起雾,不知他的人是如何得知出入的方法的。
但现在也没时间讨论这些,待将他们送走之后再向宇文玠打探不迟。
随着太阳落山,这边也都开始行动了。贤夫人和她那两个贴身婢女做了夷南兵的装扮,脸上又涂抹的黝黑,混入夷南兵之中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倒是没想到那两个婢女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贤夫人走,本来白牡嵘还想着贤夫人若走了,就先把那两个婢女关起来,待一切都结束了再放了。
贤夫人只是看起来有些不安而已,她担心会被拆穿,若那时不知该怎样跟白长士解释。
而趁着太阳落山的空当,那在房间里关了一天的大术师也被放出来了。那房间一整天门窗紧闭,待得开门之后,属于他身上的那股子臭味儿熏得人一溜跟斗。
拿他没办法,他是骨子里的臭,把他洗的秃噜皮也解决不了这臭味儿。
其中一个大箱子就是给他准备的,他不是很乐意,但也知自己想要走就只能配合。他其他的兄弟逃出去用的什么法子他都知道,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让他只是待在箱子里,已经很好了。
他直接进了箱子,整个人是佝偻着的,那箱子倒是很适合他。
夷南兵直接把箱子锁上了,这箱子禁止打开。而其他的箱子底部则放着贤夫人的东西,上面那层是以前白牡嵘没出嫁时的衣物以及一些用品。女儿家的东西,虽说都不是太好的东西,但看得出以前那个白慕容对那些还是很珍惜的。
一切整装好,这次队伍由大杨护送出去,今日刚刚来,他就要离开了,满脸大胡子总是有点不放心。
白牡嵘交代他照顾好贤夫人,那是个弱女子,很容易受惊吓。还要小心那个被关在大箱子里的大术师,回到夷南之后,就把他送到山上的那个溶洞里,那个地方不见天日,正好适合他。而且里面还挺干燥的,平时雨季那里都不潮湿。
大杨一一答应,又放心不下白牡嵘,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很诡异。尤其是他们今日刚来,就要护送一批人出去,心里更是觉得不安了。
没时间说那么多,白牡嵘叫他们立即出发,然后自己则走在了队伍最前面,开路。
宋子非是被抬着的,一个担架,前后两个人抬着,他躺在上头身上还盖着一件衣服,双目紧闭,看起来十分虚弱。
白牡嵘就在前头,这一路上白家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下人和护卫居多。
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其实她早就想到了,必然会有人阻拦。果然,在通往码头的路上很多人都等在那儿呢。
一堆白家的人,还有宋子婳和轩辕闵,他们各个都像拦路虎,想要穿过去还真是不容易。
到了近前,白牡嵘也停下了脚步,“诸位这是来向首富告辞的?”
“白日里还好好地一个人,这会儿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听说,还是旧疾复发。我怎么不记得,哥哥有什么旧疾啊?”宋子婳首当其冲,她可能也并没有枪打出头鸟的那个概念,只是在针对宋子非罢了。
白牡嵘双臂环胸,听闻此话反倒大笑了一声,“我与首富相识一年,都深知他身体娇弱,极易生病,怎么你这个亲妹妹反倒不知道。要说这没心没肺的人真是不可理喻,她平时不关心也就罢了。这会儿人家旧疾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