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的名牒,不说那上面姓甚名谁,就是那名牒的材质就让两个人明白了,这绝对不是寻常人家的小姐。
“做。”近来生意正不好呢,接个大单子,够撑好一阵儿了。
“拿纸笔来,我要的东西自己画出来,你们必须尽快做出来,最迟明天半夜来取货,我给的酬金绝对对得起你们的劳动。”做就做大的,在和宋子婳交谈时,她就想到了助一臂之力的法子了。
将名牒给了他们暂时做抵押,然后便与那两个年轻人边讨论边画了她要的风筝的样式,而且,尺寸可观,怕是谁都没见到过。
同样的,那两个年轻人也从没做过这么大的风筝,可以说是从业以来的第一次了,震惊的同时也充满了意欲,如果做成了,得多壮观。
商议完毕,白牡嵘再次给他们确认风筝的尺寸和样式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钱也会在傍晚之后送到。但如果到时成品不如意,钱是会收回的。
订完货,她就离开了工坊,打算回自己的宅子。
那四个人一直等在那儿,这些日子不知得着急成什么样儿。不过很显然,他们是在和苏昀联系的,他们又不敢靠近王府,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联系,就是未知了。
然而,她刚从这巷子里拐出来,却碰见一个人就站在那儿,显然正在等着她。
上下的看了他一遍,白牡嵘还是觉得眼熟,和早上出现在王府附近的那个人有点相像,但不是同一个。
可是这莫名的熟悉感绝对不会骗人的,看他那不太高的个头,较为短小精悍的身材,还有局促的五官,她忽然间想起来了。
“彧王妃,您不认识我了吧?”白牡嵘盯着他看,他略迟疑了一下,随后走了过来。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肯定是见过你的,你是姜率的部下。”就是那群夷南军中的人,因为是夷人,长得和北边的人不太一样,特征较为明显。
“正是,彧王妃说的没错。”因为白牡嵘想起来了,那人也面色一松。
“来找我的?姜率要你来的?”看他这完全是健康人的样子,看来是完好无损的回到夷南了。
“嗯,不止如此,将军也来了皇城,有大事要通知彧王妃。本想去府上的,但是今早有兄弟看到王妃您出去了,就一直跟着,中途换班,我就跟上来了。”而且,他是亲眼看到白牡嵘从那辆马车里钻出来的,就是在马车短暂的停在某个街道上的时候。幸亏他没溜神,不然就失去她踪迹了。
“有大事找我?姜率现在人在哪儿。”如果找她有大事,莫不是和边关有关?
“在西城郊的一家民居。”没敢住客栈,担心有人会认出他来。
“这样吧,我告诉你个地址,你把他带过去,我在那儿等他。不过,你们得小心了,眼下这城里什么人都有,一定要避开。”她是不能再满街乱走了,眼下又没有做伪装,她得尽快回自己的宅子待着。
“好。”痛快的答应,看着白牡嵘,别看是个女子,他们这些得她施救过的夷南军对她分外感激且信服。这世上有些女人比男人还要有胆魄。
告诉了他地址,怕他不熟悉皇城里街巷地址,还让他重复了几遍,白牡嵘这才安心的让他离开。
而自己则挑拣着狭窄且空寂的巷子,迂回的朝着自己的宅子前行,如同与日本鬼子打游击的民兵似得,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到了自己的宅子前。
大门紧闭,而且之前挂在门口两侧的灯笼等物品都撤了下来,弄得好像无人居住似得。
踏上台阶,白牡嵘动手砸门,不过片刻就听到小跑的声音传来。
然后,就觉得门缝里出现了一只眼睛,她立即伸出手指头挤进门缝,一副要戳人家眼睛的样子,“是我,开门。”
听到她声音,里面的人怪叫了一声,然后迅速的将门栓卸下来,打开了大门。
“王妃,您终于从王府里逃出来了。”开门的是流玉,打开门后,一把将白牡嵘扯了进来。
“嗯,今儿手脚灵活,就出来了。倒是你们怎么样,我怎么看你这脸都变圆了。”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转了转,果然是胖了。
流玉讪笑,快速的关上门,然后拉着白牡嵘的衣袖,带着她往院子里头走。这几天他们把这儿研究的分外通透了,可以说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出路。而且,这宅子真是不错,没有那么大,也无需整天收拾的那么干净,她和小羽这几天十分闲适。正是因为闲适,而每日又照常一日三餐,所以才会长肉。
“王妃,您就这般出来了,不知王爷会不会满城的搜查找你啊?若是查到这儿来的话,咱们可以躲在金刚挖出来的地窖里。可大了,他进去都不用弯腰的。”流玉说着,更像是显摆他们这些天来的劳动成果。
闻言,白牡嵘笑出声,“你们还真是没闲着,挺好。”
说着话,两个人进了第二道院子,另外三个人都在这里,见了白牡嵘,纷纷迎了上来。
都挺不错的,大杨把脸上的连腮胡子都刮了,看起来很干净,皮肤好像都好了。
金刚那么高的大个子,穿着特制的长袍,他的衣服都能当双人被了。还有小羽,看见她泪眼婆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刚死里逃生呢。
“看你们聚齐真是让人感慨啊,还是这里的空气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