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以绢掩口:“娘娘,花奴确实是惦记着你,可不是为了那蜜糕才来的呀。”
说着又有了哀容,长吁短叹道:“唉,原本是想多陪陪娘娘,奈何时候不早。”
皇后含笑温软:“什么事儿这么急?”
白蕖乖巧一礼:“回娘娘的话,姐姐屋里的一套《宣史》寻不着了,本想查阅些洪德朝的茶事,无奈只得去寻。姐姐的账簿也用完了,顺道去棋盘街瞅瞅。可花奴和姐姐随身带的金银细软怕是不够了,这才着急。”
我忙制止她:“娘娘面前胡说这么多干什么?没的扰了娘娘清听。”
皇后笑着阻拦道:“那就那么娇贵了呢?说起《宣史》,到底是我朝官印正史,棋盘街多勾栏瓦舍,秦楼楚馆,就是那里头的书楼,金铺,古玩之类的到底也都不大正式。这样——”她高声一唤,“朱蕤——”
门外跑进一个掌事宫女模样的女子屈膝抱手敛祍:“娘娘。”
皇后笑意煦煦:“你带着二位姑娘去御墨司,就说是我的吩咐。”
“诺。”
我有些惶惶然道:“娘娘,这恐怕不妥。臣女和舍妹是什么身份,怎敢僭越。”
“无妨。哪有那么多礼数不礼数的。不过去查阅些零碎玩意,不妨事儿的。去吧。”她说着就低下头来描未完成的海棠花样子。
我和白蕖无声对视一眼,默默一笑。“谢娘娘恩典。”
“两位姑娘请随奴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