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说得煞有介事,层层递进,真是好有道理啊!说的我自己都差点快相信了。这样优秀的措辞,应该拿去编杂剧,就叫妙筝姐姐来演,效果一定很好。回头得赶紧叫人记下来,否则实在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口才。
“既然杜公子人证物证具在,何必当着咱们众人面这么剖白呢,不是多了些作秀的意味。倒不如请朱雀府府尹来判呗?对簿公堂,再清楚不过了。又何必在这儿大费口舌嘛。”银铃儿无奈地看看他。
杜松节志在必得,觉得在众人面前闹腾一阵,让我下不来台也就可以了,最主要的还是后戏,遂顺着台阶下道:“那就要问夫人敢不敢了。”
我呵呵干笑了几声,一步,一步,几乎是一手拎着琴挪下台阶的,脚步简直比行册封礼还要慢。
我瞅准了时候,趁他正狐疑地看着我愣神,反手就是狠狠抡起硕大坚硬的琵琶就往那脑袋上击去,可谓正中目标,干脆利落。酸枝木质地坚厚,有棱有角,这一下真是不轻。
在座的看客一下傻了眼,一帮侍女小厮惊叫着手忙脚乱去扶。现场一片混乱,我正揉揉酸疼的手腕,几乎是于同一瞬间,耳畔有迅疾的风呼啸而过,夹带谁高亢的声音。
“朱雀府令尹判房大人在此,谁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