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突然跪倒在陈宏面前,抽泣着开口:“老爷,都怪妾身疏忽,致使咱们丞相府第一个孙儿差点不保,还请老爷责罚。”
陈宏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说道:“起来吧,还是先问问那个杏儿是怎么回事吧。”
“是。”柳氏扶着春桃的手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然后对春桃说道:“把杏儿带进来。”
“是,夫人。”春桃转身出门,将被绑了胳膊的杏儿带了进来。
杏儿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
“行了!”柳氏一拍桌子,冷声问道:“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说!”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杏儿不停的磕着头,也不说是谁指使,只是一个劲儿的求饶。
“夫人问你是被谁指使,你说出来,自然就饶了你。”陈宏突然开口,淡声说道。
“我、我……奴婢不敢说。”杏儿抬头,怯怯的看了陈宏一眼,小声说道。
“你尽管说,我为你做主。”陈宏看了她一眼说道。
柳氏不由自主的转头看了陈宏一眼,内心极为复杂。
“我、我……”杏儿有些手足无措的跪在地上,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柳氏,然后一咬牙说道:“回老爷,是夫人指使我做的。”
“你……”柳氏只觉得一口气梗在胸口,气的有些哆嗦,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身边竟然养了一只狼。
“夫人,你有何话说?”陈宏转头看着柳氏问道。
“老爷,我对天发誓,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当时我正在您的书房跟您道喜呢,我根本就没有让她给绾绾送什么吃食。”柳氏站起身看着陈宏说道。
“那这个杏儿为何要说是夫人指使的呢?”陈宏勾了勾唇角问道。
“这明显就是栽脏,她肯定是被人指使的。”柳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她是夫人的人,什么人能指使她反过来栽脏陷害自己的主子呢?她又是为了什么要背叛你呢?”陈宏神色淡然的问道。
柳氏看着陈宏,突然冷笑一声说道:“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问杏儿吗?”
陈宏淡然一笑,转头看杏儿问道:“杏儿你说,可有人指使你栽脏夫人?”
“没有人指使奴婢,确实是夫人吩咐奴婢来给四少夫人送吃食的。”杏儿低头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
“夫人还有何话说?”陈宏又转头看着柳氏问道。
柳氏突然一脸讽刺的笑道:“老爷宁肯相信一个小小的粗使丫鬟的话,也不肯相信我,既然如此,我就算再说什么,老爷也是不肯信的了,那便这样吧,出了这样的事,即便不是我指使的,我也有监管不严之过,我就自请禁足拂风院,至于这个杏儿,便先关到柴房去吧,待找到证据,我再一证清白,若真的是我指使的杏儿,她自然无罪,若不是,她这背叛主子,谋害丞相府子嗣的罪过就要并罚,坚决不冤枉一个无辜之人,也不放过一个恶人,老爷觉得我这样处理如何?”
陈宏目光深沉的看着柳氏,突地一笑,点头说道:“很好,就按夫人说的办吧。”
“好,来人,将杏儿关到柴房去,派专人看守,不能让她接触任何外人。”柳氏扬声吩咐道。
“是,夫人。”立刻便有两个婆子过来,将杏儿架了下去。
柳氏又转头看着春桃说道:“春桃,你就留在翠竹轩,替我照顾四少夫人,一应用品吃食,必须都过了你的眼,若是四少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再有什么闪失,我便拿你是问。”
“是,夫人。”春桃高声应道。
“老爷,我回拂风院了,接下来的事,为了避闲,我就不再参与了,还请老爷费心,查出事情真相,还我清白。”柳氏冲陈宏福了福身子,便转身离开了。
陈宏略一沉吟,起身对春桃吩咐了一句:“照顾好四少夫人。”便准备离开。
“父亲请留步。”陈浮生突然从内室出来,出声唤道。
陈宏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浮生还有什么事?”
陈浮生上前两步说道:“父亲,我想您应该知道,绾绾是我的最后底线,现在,再加上她腹中的孩子,若是她们两个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这一点,我想请父亲心中有数。”
陈宏看着陈浮生眼眸微眯:“你在威胁我?”
“随父亲怎么认为,我想要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陈浮生迎上陈宏的目光,神色坚定。
“呵……”陈宏突然冷冷一笑问道:“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与我讲条件吗?”
“资本?我于父亲这里的作用,就是我最大的资本。”陈浮生同样冷笑着开口。
“好,很好。”陈宏冷笑着频频点头:“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好,没问题。”陈浮生点头说道:“这次的事,还望父亲找出真正的幕后指使之人,加以严惩,还我与绾绾一个公道,如若父亲不肯,那我也会亲自去查,待我查到之后,还望父亲不要护短才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陈宏眯眸问道。
“凡事都要讲证据,在我找到有力的证据之前,是不会随便冤枉任何人的。”陈浮生冷声说道。
“好,你尽管去查就是,只要证据确凿,我自然也不能徇私。”陈宏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看来,他的计划要提前了,要不然时间一久,恐怕会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