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两眼空洞。/p

阎晟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她面前,拿出手绢裹上她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看见了墙壁上的那一滩血迹,这应该是她自己砸伤的。/p

顾一晨傻傻笑了起来,“身体痛了,心就不会痛了。”/p

阎晟霖眉头一皱,他听懂了她这句话的意思,沉默中将她牵着回了客厅。/p

顾一晨犹如提线木偶随他摆布。/p

阎晟霖拿着消毒水,“会有点疼,你忍着。”/p

顾一晨身体恢复了知觉,在消毒水洒在伤口上时,她身体本能的一颤。/p

阎晟霖适当性的放缓着动作,“现在知道疼了?”/p

“我刚刚是气糊涂了。”顾一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左手血肉淋漓,好像骨头都被自己砸歪了。/p

阎晟霖摸了摸她的指骨,“怕是骨折了,我们得去医院处理一下。”/p

顾一晨全程乖乖的低着头,没有反驳。/p

“你对自己比对任何人都狠。”/p

“我也打不过别人啊。”顾一晨自嘲般苦笑道。/p

“我任你打,以后别打自己了。”阎晟霖继续牵着她往外走去。/p

顾一晨定定的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来什么,她问:“昨晚上的事你知道吗?”/p

“吵醒你了?”阎晟霖不答反问。/p

顾一晨该是早就想到的,除了他谁还会护她周全?/p

阎晟霖道:“我以为没有吵到你,看来下次得再小心一些了。”/p

“齐简呢?你把他打跑了?”/p

“保安报了警,他被抓走了。”阎晟霖打开车门,“我寻思着这个家伙肯定还会再来闹事,索性就把他关了起来,等他什么时候老实了就放他出来。”/p

顾一晨正准备扣安全带,却被对方抢了先。/p

阎晟霖佯装微怒,“你那只手骨折了,别乱用力,不然骨头就纠正不了了。”/p

顾一晨点头,“齐伍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弟弟被关着而无动于衷,他会放他出来的。”/p

“那也得看谁更有本事了。”阎晟霖关上车门。/p

顾一晨瞧着走过车前的男人,似乎还在消化他那句话的意思。/p

阎晟霖发动车子,“我虽然没有齐伍有钱,但京城里的人都会给我七分面子,齐伍奈何不了。”/p

“他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顾一晨有些不放心。/p

“他昨晚上的确是来了警局,不过坐了一会儿就走了。”/p

“走了?”/p

“嗯,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带不走齐简了。”/p

“他不像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p

阎晟霖单手撑着方向盘,扭头看了她一眼,“他是识时务的人。”/p

顾一晨不敢想象齐伍会是识时务的人,他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可能是比不上阎家在京城的根深蒂固,但齐伍也不像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被打发的人,他肯定在预谋什么。/p

“你这么一声不吭是在担心什么?”阎晟霖开口问。/p

“我了解齐伍,他虽然不怎么重视他的那个弟弟,但他对齐简绝对是一个称职兄长,就算他闯了天大的祸,齐伍也会替他善后,他这一次不可能会乖乖的任他弟弟被关押着。”/p

“这么说来,我得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在警局前了。”/p

“齐简这个人就是扶不起的烂泥,你没必要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p

阎晟霖却不是那么想,他道:“像他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更容易被忽略,以至于被他背后放箭,任何有威胁力的人,都得防着。”/p

车子停在了医院前。/p

顾一晨这一次是发了狠,成功的把自己的手砸成了骨裂,断了两根手指骨,其余两根也是不同程度的骨折。/p

阎晟霖看着片子就觉得疼,而她却是毫无痛觉一样任凭医生翻来覆去的捯饬。/p

顾一晨一张脸本就是面无人色,现在更好,直接惨白,就像是随时都会入土为安的人,整张脸都是毫无人气。/p

阎晟霖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痛你就叫出来,不用忍着。”/p

“医生打了麻药。”顾一晨直言不讳道。/p

阎晟霖忍俊不禁的掩嘴一笑,“我就说你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p

“我也是人,我怕疼。”/p

阎晟霖坐在她对面,“下次还自残吗?”/p

“人在一个麻木的状态下,脑子是不清醒的。”/p

“我很好奇是谁刺激了你。”程景祁思来想去一番也只有这一个人,他却是没有说破,大概是又怕刺激她。/p

“没有意义的人。”/p

医生打好了石膏,开了一点药。/p

顾一晨等在拿药区,瞧着忙前忙后从一个窗口走到另一个窗口的男人,她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p

谁说人活一辈子都是为了利益?/p

程景祁是那种狭隘的人,所以他看到的都是狭隘的人心。/p

阎晟霖是那种无私的人,所以他无论是为国还是为民,都鞠躬尽瘁。/p

原来,人真的有三六九等之分。/p

人心也是如此!/p

“你在想什么?”阎晟霖拿好了药,一一重新确定了一下用量,他侃侃说着:“这一盒一日三次,每次一粒,这一盒是颗粒,一天两次,每次一包;这是止痛的,一天只能吃一粒,晚上睡觉的时候吃。前两天可能会有点痛,但你得忍着,明白吗?”/p

“我不是小孩子。”顾一晨看他那一字一句的介


状态提示:第194章 婚房--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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