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阎夫人反应过来,吼道:“你是来这里买瓷器的还是来砸场子的?”/p
那名妇人眨了眨眼,尴尬的把瓷器放回桌上,“一时大意忘了忘了。”/p
“徐夫人,你来砸了。”阎夫人命令着。/p
被唤作徐夫人的女子犹豫不决的皱了皱眉,“太可惜了,宋代定窑的瓷器可不好找,砸了太可惜了。”/p
“你不敢砸是吧?我来砸!”阎夫人怒不可遏的双手捧起瓷器,看那势头随时都会脱手把这东西砸的粉身碎骨。/p
“阎夫人,三百万啊。”徐夫人小声提醒一句。/p
阎夫人的手一抖,突然间就是骑虎难下,她硬着头皮道:“她说三百万就是三百万了?你也信?我倒要看看这东西是不是值那么多钱。”/p
“住手。”阎晟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宅子,更是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抢下了自家母亲手里的瓷器。/p
阎夫人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两手空空了。/p
阎晟霖将瓷器放回桌上,蹙眉道:“您这是在做什么?”/p
“我在给这个不自量力的死丫头一点教训。”阎夫人默默的擦了擦手心里的热汗。/p
阎晟霖拽着母亲的手将她拖出了别墅。/p
阎夫人道:“你拉着我做什么?”/p
“妈,您带着这么多人过来究竟想要做什么?”/p
“我说过了,我要给这个异想天开的臭丫头一点教训,让她知难而退以后别缠着你了。”/p
“是我缠着她。”阎晟霖打开车门,看那架势是打算直接把母亲塞进去。/p
阎夫人双手扒着车门,不敢置信道:“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p
“您没有听错,是我缠着她,不是她缠着我。”/p
“荒唐。”阎夫人转过身,“你可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p
“感情这种事,没有人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我只知道我问心无愧。”/p
“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阎夫人气的面如土色,“你可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她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如何配得上你?”/p
“都是人,为什么一定要谈一个配字?”/p
“她是什么家庭,你是什么家庭?她不配!”/p
“您的思想观和我思想观存在分歧,我没有必要跟您解释什么。”阎晟霖执着的将车门关上。/p
阎夫人不肯死心的降下车窗,“我是在为你的未来筹划,这个丫头只会碍着你的路。”/p
“你多虑了。”阎晟霖瞥向旁边不为所动的司机,用着不容商量的语气命令道:“开车。”/p
阎夫人吼道:“不许开。”/p
“妈,您究竟还想闹什么?今天闹成这样你不怕被人笑话吗?”/p
“谁敢笑?”阎夫人气势汹汹道,“我还没有给这个丫头一点教训,我不走。”/p
“您还想怎么给她教训?砸东西吗?”阎晟霖指了指那栋别墅,“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最便宜的也是十几万,您砸的倒是很开心了,最后清算的时候你确定咱们家赔得起!”/p
阎夫人如鲠在喉,好像喉咙处被什么东西黏上了,她硬是一个字都反驳不了。/p
阎晟霖再道:“您别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这丫头收回来的东西都是在古董协会登记过的,每一件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其中还有十几件上千万的瓷瓶,你砸吧,砸完之后咱们一家子都在她家打工还债。”/p
“我们堂堂阎家——”/p
“是啊,我们可是京城里呼风唤雨的阎家,被人知道咱们砸坏了东西还以权压人,传出去之后您脸上有光还是我脸上有光?”/p
“咳咳。”阎夫人尴尬的咳了咳,“我也没有想过砸东西,就是想给她一点教训?”/p
“难道您还想被人传言我们阎家以多欺少?您倒是浩浩荡荡的带着一群人来闹事,附近的邻居看到后怎么说?您是堂堂阎夫人,有名有望的名门淑媛,今天这样的行为像样子吗?”/p
阎夫人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我倒是没有考虑清楚。”/p
“开车。”阎晟霖拍了拍车门,示意司机赶紧走。/p
一场闹剧,渐渐落下帷幕。/p
顾母坐在沙发上,面色不温不火的盯着不吭一声的大男人。/p
顾父倒是笑的呵呵的,跟傻子似的。/p
顾母瞥了他一眼,“你笑什么笑?”/p
“我这不是找不到话说吗?笑一笑缓解缓解气氛。”顾父倒上一杯水,“阎先生喝茶。”/p
“伯父客气了。”阎晟霖双手接过茶杯,“今天是我母亲冒昧了。”/p
“我们顾家家门寒酸,还真是高攀不起阎家这样的名门望族。”顾母不甘心的碎碎念了一句,却又不敢大声指责,只得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着。/p
“伯母这话可就说错了,都是人,怎么还得分个高低贵贱?生而为人,大家都应该一视同仁才对。”阎晟霖道。/p
顾母冷冷道:“你母亲可不是那么想的。”/p
“她只是妇人之见罢了。”/p
“好了,今天这事也不关阎先生的事,你也该去煮饭了,这都几点了,大家都等着吃饭啊。”顾父推了推自家老婆的肩膀。/p
顾母拿起围裙站起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你别给我乱说话。”/p
顾父笑而不语,继续倒茶,“上一次是我误会了,阎先生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