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雷哥是一个魔鬼,可是从我跟他交往的过程中,我发现他是一个性情中人,最起码在对待方雨嫣的身上,他是一个值得我敬重的人。
虽然他玩弄女人有些过份,其实这是有钱人的一些共性,对待女人都是一种变态的玩弄,女人在他们的心里就是一个感念。
在我的心里最可恨,最不是东西的人就是白敬亭和康中华,他们就是两个没有人性的魔鬼,他们不仅心狠手辣,他们的所作所为令人匪夷所思,不可捉摸。
我没有想到被康中华从车上赶下来的女人是凌华,我也是有些恨这个女人,我看到是她,把她放开,她坐在了地上。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眼睛里含着眼泪说道:“我的腿怎么这么疼,我可能骨折了,你把我送到医院里去吧。”
我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凌华哭了起来,并且哭的声音很大。
我站住了,我不忍心就这样走了,假如她真的是白敬亭的女儿,我们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我站在了她的面前,把她扶起来,可是她根本不能动,我只好把她抱起来,她的双手抱着我的脖子,眼睛里一直在流着眼泪,我依稀的感觉到她跟我的姐姐长得有些像,特别是她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跟我的姐姐长得一个样子。
我把她抱进车里,让她躺在后座上,明亮在一边扶着她。
到了医院,经过检查,凌华是左小腿骨折。我把她送到病房里,我跟她要了钱办了住院手续。
办完了这些手续,我要她给她的家人打电话,来照顾她。凌华摇摇头说道:“我的爸爸妈妈都去澳大利亚定居了,在国内我没有一个亲人。”
我说道:“你的爸爸不是白敬亭吗?你可以给他打电话!”
“别提他!你愿意走就赶紧走,我在这里死不了!”我看到她这个臭脾气真的跟我姐姐差不多的脾气。
我只是想验证一下,凌华到底是不是白敬亭的女儿。我凑到她的跟前,一本正经的说道:“凌华,我只想问你,你是不是白敬亭的女儿?”
凌华很激动的说道:“张小伟,你不要以为把我送到医院可以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是不是白敬亭的女儿,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我恨恨的看了看她,骂了一句:“神经病!”我转回身就要走,这时一个医生拿着化验单走了进来,她说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看到医生的表情很严肃,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随口答道:“我是病人的家属。”她说道:“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我跟着医生来到了她的办公室,这位女医生坐下,把化验报告放到桌子上,表情凝重的说道:“你是病人凌华的什么人?”我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是她弟弟。”
医生说道:“我们还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但是你要有一个思想准备,你姐姐很可能是得了乳腺癌!”
也许真的是血浓于水,我听到医生说的这些话,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片混乱,耳朵嗡嗡作响,医生再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到了。
这个女医生用手指在敲着桌子,我好像是如梦初醒,她大声的说道:“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明天上午做全面的检查,后天专家会诊,要尽快的给你姐姐动手术,要不然癌细胞转移了,你的姐姐的命就保不住了。”
我什么也没有说,低着头来到了凌华的病房的门口,我擦了擦眼角上流出的眼泪,来到了病房里。
凌华看到我又回到了病房,瞪着眼珠子,说道:“张小伟,你看我的笑话,你大概知道我跟康中华好,现在又被康中华一脚踢开,你幸灾乐祸吧?实话告诉你,杀康志刚的人就是康中华派去的,跟白敬亭没有一点关系。我是康中华的情人,你觉得很可笑吧,他们父子俩都喜欢我。”
这一切都过去了,都与我无关,我不想知道的太多。我坐在了她的床边,她从床上坐起来,撕打着我,骂道:“张小伟,你给我滚!我这里不需要你!”
我把她推到在病床上,说道:“凌华,你有神经病吗?怪不得康中华打你,把你抛弃了,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这句话我说的可能过份了一些,说到了她的痛处,她的双手捂着脸在哭了起来。
我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我说道:“凌华,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是白敬亭的女儿吗?”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定定的看着我,说道:“张小伟,你是几个意思,我是白敬亭的女儿你又怎么样,我就是死了,你也不要告诉白敬亭,我恨死他了。”
现在我是进退两难,不管她,我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我管她,我又是为了什么呀,她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们又有什么感情呢?
康晓是康中华的亲妹妹,雷哥在侮辱着他的亲妹妹,他却视而不见。人有时就是这样,虽然血浓于水,可是感情有时大于血缘。
我没有时间伺候凌华了,我从凌华的病房里出来,给康晓打了电话,康晓也住在了医院里。
杨浩和严晓鸥去吃饭了,我独自来到了康晓的病房里,那几个女孩都在康晓的病房里,看到我都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康晓坐在病床上好像是傻了一样,她还是披头散发的,脸上是满满的泪痕,看来她是刚刚的哭过。
我没有说话坐在了她的床边,她看到我,大声的哭起来。我伸出胳膊把她抱在了怀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