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何回到了八一宾馆,到了宾馆里,那个女兵在一楼的大厅里迎接着我们,把我们领到了餐厅,在餐厅里,我看到了方雨嫣和李阳他们。
方雨嫣好像哭过一样,眼圈有些发红,她看到我,让我坐在了她的对面。这时那个女兵给我端来了早餐。
我一边吃着早餐,问方雨嫣怎么了。方雨嫣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没有什么,吃完了饭,你跟着我去一趟精神病院吧!”
我点了点头,吃完饭之后,我们坐上了老何的车。方雨嫣告诉老何,说是去精神病院,老何点了点头。
军区在省城的西区,精神病院在省城的东区,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精神病院,差不多到郊区了。
在路上,我们把车停在一个超市的门口,我和方雨嫣下车,到了超市里边,买了很多好吃的,特别是蛋黄派,买了一大方便袋。
精神病院是一栋白色的小楼,大门关着,只有一个小门走人。
我们把车停在了大门外边,到了大门上登了记,才让进去。
进了精神病院,方雨嫣打了一个电话,好像是打给一个李大夫的。
我和老何在后面提着东西,到了精神病院的北边,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的医生,走出了病房,看来他跟方雨嫣很熟悉,跟方雨嫣握了握手,领着我们进了病房。
到了三楼,李医生推开了一个病房,这个病房不是很大,只有一张床,看来是一个单间病房。病床上坐着一个目光呆滞,六十来岁的女人。
我们进来,她似乎没有感觉到,还是看着前面,方雨嫣抱住了那个女人,叫了一声:“妈!”方雨嫣的眼泪接着掉了下来。
这个女人长得跟方雨嫣太相似,也是高个,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美人。
我和老何坐在了病床上,现在我也不敢乱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方雨嫣和她妈。
方雨嫣不哭了,放开了她妈,拿出了一包蛋黄派,把蛋黄派的包装撕开,递给了她妈。
我看到方雨嫣的妈,她的眼睛亮了,双手抓起蛋黄派往嘴里塞着,方雨嫣又掉下了眼泪,说道:“妈,你慢慢的吃,这里有的是。”
我看到方雨嫣的妈妈,病的很严重,几乎认不出方雨嫣是她的女儿。
进来一个女护士,让方雨嫣的妈妈吃上药,对方雨嫣说道:“方小姐,对不起,现在是病人睡觉的时间,你们还是走吧!”
方雨嫣站起来,抱了抱她的妈妈。
我们走出了精神病院,我是满腹疑问,却不敢问她。
我们坐上车往回走,到了市区,方雨嫣让老何把车停下,我们下了车,方雨嫣让老何回去,老何把车开走了。
方雨嫣好像是很委屈,把我抱住了,在我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明白她现在心里很憋屈,需要哭出来,发泄一番。
我和方雨嫣来到了一家咖啡馆,是一家台湾咖啡馆。这家咖啡馆是别具一格,在二楼用玻璃装饰的,坐在咖啡店里能看到外面的景色,远处是一个公园,有一个人工湖,湖面微波荡漾,有几条小船在轻轻的划动,远远地望去,令人心旷神怡。
我和方雨嫣坐在咖啡馆里,欣赏着醉人的景色,都不说话了。
服务生给我们端来了咖啡,我在轻轻的搅动着咖啡,我看到我的对面坐着的不是那个古灵精怪的方雨嫣了,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我很想知道方雨嫣的一切,可是我不敢问,我即使问了,她不想说,我也没有办法。
方雨嫣一直低着头,她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说道:“张小伟,你肯定想知道我的一些事情,可是我不想跟你说,跟你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我淡淡的说道:“你怎么都行,不想说就不要说。”她紧紧地盯着我,说道:“你知道我给谁来过生日吗?谁是我说的老头子吗?他是我的爸爸,我和雷军是兄妹俩!”
我大吃一惊,虽然我知道雷哥跟方雨嫣有关系,可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如此的亲密。可是她跟雷哥为什么不是一个姓呢?
我把这个疑问对方雨嫣说了,方雨嫣告诉我,她跟的是她妈妈的姓。
我明白方雨嫣的家庭有很多的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方雨嫣把她家里的事情告诉了我。她的爸爸是一个军人,在她十岁的时候,她爸爸守护着海岛,一年也回家不了一次。雷哥比方雨嫣大十岁,他比方雨嫣要懂事了。
方雨嫣十岁她懂什么呢?可是过年的时候,爸爸回来了,提出要跟妈妈离婚。方雨嫣不知道怎么回事,抱着她的妈妈哭个不停。
她哥哥雷军告诉方雨嫣,他看到妈妈经常去隔壁的李叔叔家里去,李叔叔的老婆前几年生病去世了。
方雨嫣太小了,她抓着雷军的手哭喊道:“哥哥,妈妈去李叔叔家跟爸妈离婚有什么关系,你跟爸爸说,别让爸爸不要我们了。”
雷军把方雨嫣推到在地上,气呼呼的走了。方雨嫣的妈妈什么也不解释,一言不发。
过年之后,方雨嫣的爸爸把雷军带走了,家里留下了她和她的妈妈。
她妈妈还是什么也不说,只是种着家里那点地,在农闲的时候给人家打工,供应方雨嫣上学。
她妈妈在夜里经常抱着方雨嫣在哭,方雨嫣在陪着她妈妈哭。
方雨嫣的爸爸和雷军再也没有回来过,在方雨嫣上高中的时候,方雨嫣发现妈妈目光呆滞,经常嘟嘟囔囔,夜里也不睡觉,她带着她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