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直到两个人相携离去了,伍云霭才蓦地将身子一松,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这么突然的一个动作,顿时让化妆师一个颤抖,原本已经进入收尾工作的修眉,愣是硬生生的画出了一条长长的黑线,“呀,对不起!”化妆师素质不错,几乎在犯了错误的第一时间,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道歉的话,然后一脸紧张的看着这位明显来头不小的女人,乞求原谅。就刚刚她在糜氏总裁的未婚妻面前的表现来看,就知道,这位不是个善茬,是惹不起的人物。
伍云霭摆摆手,表示不介意,“重新画吧!”
听到这么善解人意的话,化妆师松了一口气,颤颤兢兢的把原来画好的擦去,然后重新开始。
伍云霭刚刚和糜兵一的对视,真的需要足够大的勇气和力量才能够坚持那么,否则平常人,被这么瞪了一眼,都有种要命的感觉。
边晚风出现在伍云霭身后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苍白毫无生气好像刚生完孩子一般的人,“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就是这么像雕像一般仍人宰割,有些受不了!”这种时候,开个玩笑,也只是想要给自己压压惊罢了。
边晚风温和的一笑,“那你以后可得多多习惯才是!”
这么饱含深意的一句话,让伍云霭差点又跌坐在椅子上,“估计没法习惯!”
而坐在车上的郑裴则是一脸紧张的看着身边高深莫测的男人,刚刚的温情早已不复存在,剩下,只是和平一样的冷静和沉默。
“兵一,今天伍小姐和我说了件事!”郑裴试探性的开口,想要看看糜兵一对伍云霭的态度的态度。
但是,面对这种毫无变化的脸,郑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什么事?”见郑裴没有往下说,糜兵一开口问了一句,语气平淡无波,不露丝毫情绪在里面。
“伍小姐说,她住在边总那边,挺方便的,不想再搬来搬去的,挺麻烦,让我和你说说,她就不去你那边了!”郑裴越说,声音越低,隐隐的,似乎带着哽咽。这么屈辱的事,这么没有尊严的话,相信换成任何女人都没有办法忍受,但是她郑裴,不但得忍着,却还得甘之如饴的微笑面对,糜氏总裁的未婚妻这么高贵的头衔下,隐藏的又是多少的心酸和苦涩,都不足以与外人道也。
“她是这么说的?”糜兵一眉头一挑,眼里的冷光乍现,对于郑裴的说辞,也不知道信了几分。
“恩!”郑裴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眼前的人探究的眼神,只能逃避的将视线调转到车窗外,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那行,反正晚上我们还得再见面,到时候我再问问她,若是她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她!”糜兵一的话很明确,要是真如她说的,是伍云霭自己不愿意住进来,那就算了,但是,若是她愿意住进来,那么,她郑裴,就必须为自己说的话买单。看着另外一个女人,住进自己未婚夫的公寓里,哪怕这公寓,原本就是他们之前的房子。
而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伍云霭会想尽一切办法,住进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就麻烦你再问问了!”郑裴即使再不甘愿,也不敢在糜兵一的眼前表现出来,只能在背地里恨的牙痒痒。
“你今天捐赠的是件什么东西?”糜兵一瞟了一眼身边的人,又把话题给岔开了去。
“是个鼻烟壶,清朝出的,算是玛瑙材质里最好的“水上漂”的做工,淡黄色的,看着挺漂亮的一个小东西!”郑裴见他把话题扯开了,也跟着附和了几句,却是兴趣缺缺的说了几句。
但是坐在旁边的人,一听到“水上漂”鼻烟壶几个字,整个人一顿,眼里闪过一抹幽光,随即,嘴角便露出了一抹笑意,伍云霭啊伍云霭,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你家里有这么件宝贝!还是古董!”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糜兵一佯装随意的又问了一句。
“是我爸几年前偶然得到的一件宝贝,这次听说糜氏要举办这场慈善晚会,特意交给我的,让我不能丢了糜家的脸!”郑裴在说到糜家的时候,一双眼睛又充满希冀的看着身边的男人,言语之中,对于他不带她去糜家,也有些怨词。
“还是郑总考虑的周到,下次回去替我好好谢谢他!”糜兵一在心里盘算着这鼻烟壶的事情,对于郑裴的怨气,也没有理会。
“应该的!”对于糜兵一这种四两拨千斤的伎俩,郑裴心里又是失望透顶。只能讪讪的住嘴。
拍卖会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比起上次糜兵一的订婚宴,排场更加的壮大。
不过想想也是,主办方是糜氏,财大气粗的,做事自然有底气。
挽着边晚风的手臂,仿佛就是回到了那天的场景一般,一路上,不断的和人点头打招呼,还得保持着最得体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郑裴消停了的缘故,这一晚上,都没有什么人来找自己的麻烦,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可能就是在拍卖会之前,自己已经把郑裴那个讨人厌的给打发了,相信今天,她也不敢再第三次找自己的麻烦。更或者说,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对付自己才是。
拍卖会上拍卖的东西,无疑就是这些有钱人另外一种攀比炫富的机会,看着一件比一件高贵的珠宝首饰,玉器翡翠,伍云霭的心里除了厌烦,还有就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