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账东西!”
“你是要气死我吗!?”
中野少佐使劲想要收脚却收不回来,最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脚缩了回来,但靴子却没有收回来。
增田抱着靴子,还冲着中野痴痴地傻笑。
“八格牙路!”
“我劈死你!”
中野少佐气的实在没招,抽出指挥刀来就要砍死增田。
而在增田的幻觉当中,却看到川口合子手中舞着花枝向他**。
“嗯,你这个样子真是动人啊。”
增田把靴子扔到了一边,对着中野一个熊抱扑了上去。增田虽然平时就品行不端,但是在神志正常的情况下,是绝对不敢对长官动手的,所以这一下中野居然有些猝不及防,被他按倒在一个弹药箱前,虽然中野手中有刀,但在车厢内的狭小空间,居然挥舞不开。
“哐当!”
正当二人在车厢里撕扯的时候,火车车身突然猛烈地一震,火车不得已已经停住了,原来前方的铁路已被损毁,如果再一味往前开的话,必然会脱轨。
“什么状况?”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
中野心中一凉,果然此处已到了抗联的伏击地点。赵司令带着“管直”的抗联战士们,与日军激烈交火。
“不要用炮,不要毁车,要尽量消灭鬼子的有生力量,把火车上的物资抢下来。“赵司令身先士卒,投入激战,这一战对于抗联来说,难度系数也比较大,因为战斗中还要投鼠忌器,不能将火车给毁了。虽然抗联的战斗环境艰苦,装备也很差劲,但还是备有两门从小鬼子手中缴获的迫击炮,要是能够用炮的话,只需要将迫击炮对准火车车厢即可干废它。但问题在于现在根本就不能选择这个选项。
这一仗如果没有内应的话,抗联也很难将这列死亡列车拿下,顶多就是能够将它摧毁,却什么样的“洋落”都捞不到。
“往后开!”
“向后退!”
“不要停!”
中野一边和增田厮打,一边对着火车头咆哮,但火车头的司机和司炉一听枪响,早就趁着鬼子不注意,飞身跳车,翻滚进了铁路两边的大草甸子。
原来这二位都是中国人,平时并不想帮鬼子做事,是迫于无奈帮鬼子拉物资,现在一见抗联和鬼子交上火了,这俩人赶紧就脚底下抹油——开溜!
所以,现在火车就瘫痪在铁路线上,鬼子和抗联相互之间激烈交火,鬼子以列车为屏障,对着从山坡上往下打枪的抗联战士猛烈开火,而抗联战士当中也真有“管直”的好枪手,“啪啪!啪啪!”放倒了不少鬼子。
“什么,从后面来!?”
“合子,这一别好久不见,原来你现在喜欢从后面来了。”
增田喷着酒气、撅着大肥猪香肠嘴,对着中野少佐就亲,中野想要将他击倒,赫然现自己竟然没有他力气大,这人一旦要是起疯来,着实是很难被制服。
只能用肘部顶住增田的猪肠嘴,让他不要靠近自己的脸庞。
“呀!还不叫亲了。”
“我就不相信这个邪了,难道没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你又喜欢上别人了吗!?”
“臭婆娘,不治治你,真是不行啦!”在增田的幻觉当中,是穿着蓝底白花的川口合子不停地在抗拒他,这就令他非常生气。
”嗯!?你这个臭女人,怎么连老相好都要拒绝呢?”
“是不是又有了新欢啦!”
“我增田是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借着疯劲和酒劲,增田的体力是平时的一倍,猛地抓住中野那支抓刀的手腕用力一扭,竟然将他的手腕扭脱了臼,指挥刀哐当一下掉下了地上。
但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情况,增田借着自己的疯劲,吧嗒一声亲到了中野少佐的脸上。中野这个恶心,这个羞愤啊!却拿这个增田毫无办法。
“你个臭女人,你越不叫我亲,我越偏要亲你。”
“卫兵!卫兵!”
中野少佐终于意识到,以自己一个人的体力,竟然折腾不过眼前的疯子,只能高声呼唤着卫兵。
在“死亡列车”的车厢顶上,前面五个机枪位的鬼子已经都将枪口左转度,对着车厢左翼的山坡。哒哒哒!哒哒哒!五挺猛烈开火的大正十一年机关枪的弹道交织成为一道死亡的火网,压制得抗联战士们抬不起头来。即便是在鬼子的宪兵队当中,机关枪仍然属于轻武器中的压制性顶端装备,日军执行普通任务至多给配备那么两三挺。关东军佳木斯宪兵队这次一下子给中野的押解队配备了六挺机关枪,就是为了压制抗联火力。
“服部君,让我见识到你神奇枪法的时刻到了。”“服部”的副射手,见“服部”迟迟不动,并没有扭转枪口还击敌人感到不解。
“你个二货!”
仇烈火藏在袖管中的“短管”瞬时暴涨成为枪刺,直接就将副射手刺死在工事内。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然后仇烈火不由分说对着五号机枪位就是一阵暴烈地扫射。如此近距离的扫射是灾难性的。本来五号机枪手在左转度之后,与抗联战士激战正酣,由于自己的火力挺强悍,看上去一度还占据点优势。
可就在这个时候,从自己的后面猛射过来一阵弹雨,5号机枪位与仇烈火所假扮的“服部”6号机枪位距离只有几十米,这样的距离下机枪子弹对人体的创伤是撕碎性的,五号机枪手的整个手臂被打成了一片血雾,直剩